“你才疯了!你要照毕业照,自己和他们照吧!”
所有人的目光聚焦向冲出校门的她,所有人脸上充斥着迷蒙。
她跑出校门,左右张望,她找不到他。
她看向校门左侧的十字路口,那里的车辆风驰电掣,马路对面的红灯似乎在向她嘲讽,“你过来啊,你敢过来吗?你再不过来可就来不及了,你永远也追不上他的脚步。”
她不假思索地迈向马路,擦着过往的车辆闯向对面的红灯。
十字路上的车辆拼命响着喇叭,她感觉它们在骂自己,“你这个疯子,不要命了!”
她不做理会,她的视线只有前方。
跑了一段时间,她实在跑累了,她恨自己的体力跟不上自己的心。
她倚靠公交车的站牌,大口喘着粗气,她抬头望向站牌上的字——10路公交站。
她想起了曾经同他挤公交车的日子。
她曾在十路公交车上丢过手机,车门打开的时候小偷溜走了,她告诉了他,夹着书本的他迅速下了车,拼命追赶小偷。她喜欢他毫不犹豫的双眸,和他毫不犹豫的背影。
有人曾在这路公交车里猥亵过她,她悄悄告诉了他,他将那个肮脏的男人暴揍一顿。她一直以为他是个话少的书呆子,看到他打架的时候,才明白真正的男人不会轻易伸出自己的拳头。
自那以后,他的身子永远为她遮挡。
她本可以不坐公交车,但她喜欢人挤人的感觉,因为这样,他才可以和自己挤在一起。
她最喜欢的是公交车的摇晃,她可以名正言顺地依偎着他的胸膛。
她感觉自己像只鸟儿,她不想飞翔,只想依傍。
四年的时光里,她默默等待着、期盼着,她期盼毕业的这天可以将自己交给他,所以今天,她绝对不能丢掉他。
她再次有了力量,她展开翅膀,奔向只属于自己的温热胸膛。
……
晨子山和晨子风的家中,光哥的两个手下蹲守在这里,他们等待他的自投罗网。
老五反问,“他们家里的一些东西都收拾走了,晨子风早就跑路了,还能回来?”
老六回答,“老大不是说了,如果抓不到晨子风,那就抓他的哥哥晨子山。”
“可是晨子山住校啊,在他们家等有什么用?”
“再等一会儿吧,说不定晨子山知道弟弟跑路了,顺便回家看一眼。”
又过了一个小时,老五等得实在不耐烦,“你给老大打个电话,别让咱俩在这里瞎等。”
“说不定他还没出院呢,要打你打!”
此时,外面响起了敲门声。
两人相视一眼,悄悄地靠近门口。
老五透过猫眼看向门外,“我艹!”
老六悄悄地问,“谁?晨子风?”
老五悄声回答,“你傻啊,这是他的家,他进自己家需要敲门?”
“这会是谁?读大学的晨子山吗?”
老五色迷迷地说,“不是晨子山,是一个女孩。”
“女孩?是女魔头!”
老五完全沉浸于猫眼外面的美妙世界,“不是女魔头……我从来没见过这么漂亮的女孩,电视里的女明星都没有她长得漂亮啊!”
“你起开,让我看看!”
敲门声再次响起。
“抢什么抢!她肯定是来找他们兄弟的,”他抹了一把嘴角的口水,“开门让她进来不就完事了。”
当门被打开的时候,映入她眼帘的是她从未见过的男人,色相在这两张丑陋的面容上暴露无遗,她忽然有一种不祥的预感,“你们是谁?”
“我们是……晨子风的表哥。”
“我从来没听过他们有表哥,你们到底是谁!”
老五和老六尴尬地笑着,“晨子风没跟你提过我们吗?”
“认识这么漂亮的女孩,担心咱们俩跟他抢吧。”
她联想到拍毕业照的时候,他毫无征兆地跑出学校,此刻又有两个令人憎恶的陌生男人出现在他的家里,她敢肯定,绝对出了大事,“不好意思,我走错门了。”
她转身逃离此处,可自己的手被他们的手牢牢抓住了。
这是来自地狱的魔爪,如果挣脱不掉这两只魔爪,定会被他们拖向地狱的深处。
她心一沉,脑海蹦出两个字,“完了!”
这种感觉对她而言并不陌生,第一次是被她推下水的时候。
她下意识重现了落进池塘的求生本能,然而,无论她怎样挣脱,自己的身体只会越陷越深。
当门被他们关上的一刹那,光明随之消失了,她的眼前一片黑暗。
那天的阳光也是这样从水面消失的,但是那天,有人把她托了起来,她想起了那个人。
她声嘶力竭地大喊,“晨子山,救我!”
“把她的嘴捂住,别让别人听见了。”
“我可不敢捂住她的嘴,我怕她咬我。”
“找东西堵上她的嘴。”
残暴的老五找了一块抹布塞进她的嘴里,连拖带抬地将她按在客厅的床上。
她认识这张床,这是他们奶奶死去的床——她去他们家的时候,他们从来不让她坐在这张床上,她生气地说,“这张床收拾得干净,不想被别人整乱呗?”,他们只回答一句,“这张床谁都不能碰,包括我们自己!”。自那以后,她对这件事耿耿于怀。过生日那天,他喝了大酒,她搀扶他回了家,筋疲力尽她直接把他放在这张床上,当她躺在他身边的时候,醉酒的他突然自语起来,“奶奶,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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