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某是人是妖,你这个道人说了不算!”
他对这道人的态度很不友好,说话的语气自然也是带有三分怨气的。
“还有这位赵小姐,韩某人救你是做人的本分,并没有负责照顾你的责任!希望你好自为之!韩某告辞!”
他拱了拱手,随后就潇洒离去了。
留下了一脸愕然的赵芸和发呆的道人。
这年轻人,真的是不讲武德啊!
踹了他这个中年道人一脚,就跑路了?
此时,虽是暮春,花儿凋零。
但其他的植被却是一副欣欣向荣,树木丛生,百草丰茂,绿油油地塞满在了道路的一大片,放眼望去。
宛如绿色的海洋!
韩从严在这里遨游着,走了小半个时辰的路,终于是回到了熟悉的村子。
这陈家村,本来是不接受外姓的人进入居住的。
奈何韩从严的身世太过于可怜了,父母将他遗弃在了这里,一个人孤苦伶仃的,除了会哇哇大哭之外,也不会做些活计养活自己。
于是乎,陈家村的村正就号召了这村子里边的上百户人家,轮流照顾韩从严的衣食住行,直到安宁来了之后才略有改变。
可以说,韩从严之所以能够有今天较为体面的生活,离不开他的贤妻安宁。
不过,这熟悉的村子里面的人并非大多数都是韩从严所熟络的。
有些人,他都喊不出名字。
甚至有一部分人排挤韩从严,这也是为什么韩从严所居住的韩家是在陈家村的后山,在半山腰子上的原因。
福兮祸所伏,祸兮福所倚。
正因为如此,韩从严才能够引发出后续的一系列事情。
还未回到家。
他就闻到了饭菜的香味。
想来安宁已经是在准备晚上的佳肴了。
“吱呀!”
他轻轻地推开了院子门,蹑手蹑脚地走了进去。
不过,就在他推开门的瞬间,在屋子里面忙活的女主人就有了感应,情不自禁地偷偷笑了笑,然后一本正经地忙碌着。
像是知道了他的恶趣味,又故意装作不知道一样的。
韩家并不大。
除了主卧连接着书房搁在最里面,依着山腰外,其他的如厨房和客厅都是摆在前面的。左右两侧是厕所。
为了方便如厕读书,以前的韩从严还设置了一个走廊,但因为穷困潦倒,这个走廊只做了一个雏形,只能平日里面遮挡风雨了。
至于点上蜡烛,那就是猴年马月的事情了。
夜里出恭尤为麻烦,由于没有光亮,就只能借着月光。
韩从严还清楚地从记忆中寻找到了他在这里摔倒过好几次的惨痛回忆呢!
推开了厨房的门。
韩从严轻轻地走了进来,正如他轻轻地关上门,将一双长期埋头苦练文字的、带有老茧的双手捂住了那正在忙碌的少妇的眼睛。
“嘿嘿嘿!小娘皮!怎么?就你一个人在家?你男人呢?”
这沙哑的声音,似乎是刻意伪装出来的。
“啊?救命啊!救命......”
少妇有些措手不及,极为惶恐地想要高呼救命,奈何这力气比不上他的大,被他一下子就拿捏住了!
然后发出了极其猥琐的笑声:“小娘皮,长得还不错嘛!一脸闷骚的模样,是不是你家男人满足不了你这个小妖精,要本大爷来满足啊?”
“夫君!你就晓得瞎胡闹!”
这等羞羞的话题,哪里能够让这面皮薄的妇人接腔下去呢?当下就挣脱了他的挟制,躲闪到了一旁,带着一点儿埋怨的语气嗔怒道。
“哈哈!怎么了?宁儿,为夫这样胡闹,你不开心吗?生活日子都已经这么清苦了,还不许我苦中作乐呀?”
得知真相后的韩从严对安宁已经没有了恐惧之心,以至于现在满嘴油腔滑调的。
“讨厌啦!”
她忍不住一阵羞涩,拿着锅铲又回到锅前开始了炒菜。
看着她那副认真的模样,韩从严不免地动了他的初心。
安宁这般姣好的容貌,这般玲珑的身段。
莫说是入宫侍奉皇上,就是立在那里,都会有无数达官贵人趋之若鹜。
可是她依旧是不辞辛劳地跟在他的身边,哪怕日子过得很清贫,哪怕她身上的衫衣都是旧岁做的,已经缝补了不少的补丁,但是她依旧是无怨无悔。
从来都不在他的面前絮叨家长里短,是是非非。
也从来不在他的面前攀比物质,索求无度。
这样的女人,他有什么违心的话来说,不喜爱呢?
韩从严忍不住地想入了神,他似乎感觉跟着安宁在陈家村里面厮守一辈子是一件很幸福的事情,没必要在外面招蜂引蝶,凭空造出许多不必要的烦心事。
“夫君,饭菜好咯!可以动筷子啦!”
她将最后一个菜盛到了盘子中,端到了古朴的木桌上,随后满脸洋溢着幸福地看向了她的好夫君。
奈何,这个夫君像个木头一样,呆呆地站立在一旁。
也不晓得在想着什么,还不是地发出痴痴的笑容,实在是太好笑了!
这个傻瓜夫君呀!
她摇了摇挂满了红晕的脑袋,把韩从严给拉到了座位上,按压着他的笨重脑袋,不断地刺激着他的太阳穴,舒缓着他身体上的疲劳。
不得不说,安宁的手艺还是很不错的!
韩从严很快就舒服地叫唤了出来,然后呀,抬起头冲着她笑了起来,“夫人,你的手真的是越来越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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