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一年
一位穿着灰色白单衣的姑娘一脸木讷地走进三角城一间十分常见的当铺,当铺门面不大,乍看十分不起眼,铺面悬挂着“当可当“三字,只是人们往往没有留意到的是,当可当三字旁,镂刻着一个小巧三角菱形花印。
姑娘抬头看着那个坐在高台后的老朝奉,美眸木讷而无神。
老朝奉面无表情道:
“来者所当何物啊?”
那女孩木讷地道“我的命“
……
……
离开玄武台后,长青与马流儿分别,映月领着长青说要去结算工钱,长青对映月所属的“黑鸦”十分好奇,所以欣然同往。
二人沿着热闹的街道走走停停,三角城的街巷总有一种不干净的感觉,或许是风沙黄尘较多,即使偶尔的雨水也冲洗不净。
与南方那种,小楼新雨山空灵的景象自然不同。
最终二人来到一间当铺,长青抬头看了看。
“当可当”铺面很窄,一扇小门,二人入门后,有一张高台,老朝奉睁开一只眼睛,哼了一声,没有理睬映月与长青。
映月带着长青继续往里走,推开一扇木门,门后是一座仓库,一对少年少女环抱着一个蓝白瓷瓶,看个不停,仿佛看着世间最珍奇的宝物。
其中那少年举着个圆镜模样的东西,放在眼前,一只手在瓷瓶上的图案处不断抚摸。
“确实是广袖群仙瓷瓶无疑了,丫儿,你说这大楚当年禁宫里的东西,最后竟会沦落到咱们这来,神不神奇,意不意外。“
那被叫丫儿的少女,这会蹲在地上,看着瓶底的几副图案道:
“大楚都亡了,有啥意不意外的”
两个孩子将映月与长青晾在了一边,映月也不着急,长青自然不会说什么。
此时那少年放下手中圆镜,转身冲映月与长青道:
“姐姐在外边找的男人?”
长青看不清映月的神情,可也知道她必定在笑。
那少年摇了摇头,老气横生地道:
“啥时候能吃上姐姐喜酒哦”
那少女闻言也不再盯着瓷瓶,而是冲长青做了个鬼脸道:
“虽然姐姐今年二八了,不是二八年华的二八哦,不过保养的好,屁股又大,好生养,这位公子,走过路过不要错过啦,赶紧娶了吧”
长青一时没忍住笑出了声,结果就是险些掉了颗门牙。
之后两个小鬼幸灾乐祸地对视一眼,少年对地上某个不起眼瓷瓶投入一颗铁珠,少女则将一块锥形吊坠取下,插入墙上的一处机关内。
伴随着一系列牙齿发酸的机械摩擦声。
长青刚要问映月发生了何事,他们脚下所在的地板便猛然下坠。
不知坠往何处。
一个少女,一个少年趴在洞口边缘,嘴角翘起。
……
俗话说狡兔三窟,可长青觉得,这地方真是绝了,当初在杜家,看见头悬千百剑时,心中无比震撼,可与眼前的震撼相比,还是小巫见大巫了。
顺着一条黝黑的通道一路下坠,沿途能看到大量的洞窟,想来还有其他的通路,长青不禁在想映月是不是要将自己卖了,或者将自己抓起来,做出点什么惨无人道的勾当。
长青不知下坠了多少丈,反正当自己所在的这块姑且称之为地板的地方稳住以后,那些机扩齿轮再次发出一阵咔咔咔的声响,长青又是一阵头皮发麻。
总算停了下来,如果不是长青如今心跳缓慢,此时恐怕已经心如鹿撞了,饶恕如此,也吓得不轻。
接下来便是真正的震撼了,首先是那圆形吊顶,无数的珍奇宝珠,焕发着柔和的光芒,令这地底明亮如白昼。
然后长青便发现,有许多来来往往的人,有穿着提着扁担的樵夫,有扛着杀猪刀的壮汉,更有不少妙龄少女眉目流转之间,风情与杀意同存。
而这些人看着长青的感觉,令长青有一种奇怪的感觉,这些人似乎在思考如何以最快的速度杀死自己。
映月领着长青一路前行,此前长青不觉得映月是一个刺客,或者说不是一个很冷的刺客,此时,长青有些不确定了,因为映月的气质,在这里真的很冷。
长青压低嗓音说道:
“这些人,都与你一般,都是刺客?”
映月点了点头,随意指着那些形形色色的人说:
“我们这不叫刺客,都自称黑鸦。而这里光是排的上号的,那人是第四十九,还有那老头是第三十七,那个姑娘是第二十三,其他那些我便不说了”
长青一脸怪异地问:
“你排第几,我看你也不是很强,估计没有排名吧。”
映月突然站住,转身笑着对长青说道:
“信不信我在这里杀了你,城主也奈何不了我?”
长青悻悻然说道:
“信信信”
映月伸出一只手,做了个六字,又做了个九字,两个手势,告诉长青,她是第六十九位。
接着映月又淡淡说道:
“我们这些人,活在世间的阴影下,你刚刚看到的那些当铺,号称可当世间一切可当之物,客人会在那里,拿出与所求之事,价值相符之物,可能是一件珍宝,可能是一本秘籍,也有可能是一条消息,更有甚者,是自己的命。”
长青顿时凌然。
……
很多人都知道有这么一间当铺,很不起眼,可以当些珍奇玩意,但是很多人不知道的是,当你走头无路时,会有人似乎是不经意间透露给你,你知道那间铺子么,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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