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车后李辰和江沥都不知道自己该开口说些什么,两个人的脚步却很默契的加快回到家关上门,“砰。”
江沥的世界安静下来了,耳边能传来卧室里爸爸的打鼾声,随后就是自己跳动的心脏。那些锋利的话语过后的平静显得是那么突兀,因为太静了他分不清此刻的心跳加速是因为自己朋友的改变还是对那个女生的心动。不敢多想只能早早入睡,伴着那些心思可能又是难眠的一夜。
“你来学校了吗?”江沥上学前给许嘉发出这句话,但是很久都没有回信。这一天许嘉都没来学校,这是江沥早就猜到的事情但他一整天都在期待,期待许嘉会在班级门口出现,但期待总是会落空。下午的课他假装身体不舒服跟老师请假,就跑去找许嘉。
快到了许嘉家门口,他远远的就看见一个男生站在门前,左转转右转转,想上前敲门又退了回来。
“李振嘉”江沥朝门口的男生喊了一声。
“你怎么在这?”
“应该我问你吧。”江沥快步走到李振嘉身边。
“你在这转来转去,这可是别墅区不怕物业给你当小偷抓起来。”
“没有这么帅的小偷。”
江沥听到这话白了身边的一人一眼。
“你也请假过来的?”李振嘉当做没看见问了一句。
“嗯,许嘉在家吗?”
“不知道。”
“你真在这转了半天,快敲门。”
李振嘉白回去了一眼,伸出手对着门敲了几下没人应答,江沥又加重力气继续敲。
“许嘉,许嘉,许嘉!”
“得得得别敲了再把邻居喊来。”李振嘉把江沥的手拽下来。
“真行这小子,就喜欢躲起来。”
“你不也是?”
听到这话江沥愣了一下,又看向李振嘉,他扁扁嘴巴想说什么又不知道怎么开口。
“能告诉我了吗?”
“什么?”
“这三年去哪了?”李振嘉转过头盯着江沥。江沥慢慢的把身体靠在身后的墙面上,双手插到了裤兜里,然后点了点头。
“这三年我过得挺好的。”
“我不是听这个的。”
李振嘉也背靠到墙面上,歪着头继续追问江沥。
三年前的某一天伴随着医院里的一声啼哭,江沥的妹妹出生了,后来的日子妹妹都在医院里度过直到她短暂的生命结束。
“我们该怎么办?”妈妈躺在床上看着医院雪白的房顶。
“治,一定能治好的。”爸爸紧紧的握住妈妈的手。
“能吗?”
“一定能的。”
刚出生的妹妹患上了先天性疾病,医生说治愈的几率很小,只能靠着药物生活。江沥透过保温箱看着妹妹在里面安静的睡着,那年他上初二。
“江沥。”爸爸坐在沙发上示意他来旁边坐。
“爸。”
“今年你上初二了,是个男子汉了。妹妹的事情。”
“妹妹生病了,我们给妹妹治病要搬家是吗?”江沥平静的说出这句话,爸爸倒是有些诧异。
“对,我们要搬去北京,那里的医疗条件更好,我也找了一个更能赚钱的工作。对不起,爸爸没办法让你像别的孩子一样安稳的生活。”
“没事,我不在乎这些。”江沥一直很懂事,可他的懂事总是让人心疼。
不久后一家人搬去了北京,妹妹经过一次颠簸病情又严重了一些,在那里一家人窝在一个小房子里爸爸的收入也入不敷出。北京这个城市太大了,在这里白天人们扎进高高的大厦里,晚上街边灯火通明这座城市在多深的夜都不曾暗下去。这段苦日子不知道过了多久,一家人都在跟着妹妹的病情转换着心情的好坏,直到一个很普通的工作日江沥和往常一样去上学。
“江沥的妹妹病了?”
“嗯,听说是先天性的疾病刚生下来就有,一家人来这治病。”
“真可怜,我家亲戚孩子也有得这种病,最后还是放弃了活不了的。”
“嘘。”两男生在班级的的几句话正好被门口江沥听见,他的心里突然涌出来一股怒火然后怒火转为拳头向其中一个男生挥了过去。在一片厮打中江沥把这么久以来的害怕、迷茫全部发泄了出来。
老师打电话给家长,爸爸接了电话后找同事借了辆车就往江沥学校赶。他知道自己儿子不会随便打架,肯定是有什么原因越想心里越着急脚下的油门也踩的越快。
“砰。”
他愣住了车前一个老人倒在地上,缓了几秒后赶紧跑下车去询问情况。
一通争执后他很肯定这就是碰瓷的,可是如果不赔钱这事也了不掉。回家后江沥垂着头走进自己房间关上门,他看着镜子里的自己愣在那里。
“医生您好。”
“我们这边还不想放弃。”
“我......我知道费用我会想办法。诶,谢谢您了。”
爸爸的声音从客厅传了进来,江沥感觉自己鼻子酸了,眼眶也装不下泪水吧嗒吧嗒掉了下来。接下来的一段时间父母都在吵架,江沥陷入了自责,那是深冬不知道是北京的冬天冷还是冰窖一样的心冷。在无数次争吵后还是选择放弃治疗,送走妹妹的那天阳光很好是阴了许久之后的放晴,街上的人和往常一样行色匆匆,医院里江沥倚墙边在默不作声的让眼泪往下流,他站在距离妹妹几步路的地方看着妈妈无力的跪在地上,爸爸弯下去的腰透过医院走道的光印出爸爸白了大半的头发。直到妈妈晕倒在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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