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喜转身,继续焦急地寻找陆何欢。突然,他似乎想到什么,快步离开。
应喜来到凌嫣曾经居住过的老宅,透过门缝往院内望去,果然见到陆何欢的身影。
院子里,陆何欢坐在天井角落的一把木头椅子上,清晨的阳光泻下来照在他棱角分明的脸颊上。良久,陆何欢一动不动地坐着,手中拿着一张自己和凌嫣的照片,专注地看着这张已经发黄的合影。
应喜立在门外,神色复杂地望着陆何欢,或许是因为门缝过于狭小,他眼中的陆何欢显得格外瘦削。
过了半晌,应喜悄悄转身离开。
日上三竿,应喜靠在警署院子里的一棵古树旁,一边向嘴里丢花生,一边望着警署门口。在他身旁,阿花来回打转,时不时扑棱一下翅膀。
忽地,应喜一颗花生没接住,直接掉在地上,阿花眼明嘴快地啄起吃掉。
应喜气急,起身追打阿花,“阿花,你给我吐出来,那是我的花生,我的……”
这时,陆何欢走进来。应喜见了赶紧停下,若无其事地向陆何欢打招呼。
“何欢,这么早你去哪里了?”
“我去了一趟凌嫣的老宅。”陆何欢神色有些落寞。
应喜走过去,一本正经地拍拍陆何欢的肩膀,“放弃凌嫣吧,你要学会珍惜眼前人。”
陆何欢苦笑一下,强打起精神开玩笑,“我对男人可没什么兴趣。”
应喜努努嘴,示意陆何欢看向法医室的窗户,此时的包瑢正站在窗边向二人微笑。
应喜对包瑢笑笑,转而看向陆何欢,“论家世、样貌、品性、才华,小瑢哪一样输给那个凌嫣?最重要的是小瑢对你也是一片痴心,这一点,整个警署的人都看得出。”
“小瑢确实是个好女孩,只是我一直把她当妹妹,并无他心,应探长,你就不要费心撮合了。”陆何欢不为所动。
应喜有点着急,板起脸,不自觉地提高了音量,“哎,你这家伙,好心当成驴肝肺是吧?我跟你说,现在朱卧龙逃债不知所踪,包署长正发愁妹妹的婚事,你要是这个时候跟小瑢凑成一对,我相信包署长也不会多说什么……”
陆何欢抬手打断应喜,一脸认真,“应探长,我爱的人只有凌嫣一个,就算一直没有凌嫣的消息,我也会一直等,一直找下去。”他说完径直向警署办公楼走去。
“你真是一块木头!”应喜恨铁不成钢地望着陆何欢的背影。
话音甫落,阿花围着应喜来回扑棱翅膀,作势跳跃。
应喜看了一眼阿花,接过方才的话茬,“连阿花都比你机灵!”
陆何欢一走进警员办公室,就发现办公室里到处插满玫瑰花,他疑惑不已,询问身旁警员,“有关于玫瑰花的案件发生吗?”
警员们纷纷摇摇头。
“那这些花是?”
“是送你的。”光头喜笑颜开地看着陆何欢。
“送我?谁送的?”陆何欢越发摸不着头脑。
二人说话间,柳似雪推门进来,“是我送的。”她含笑走到陆何欢面前,“怎么样?漂亮吗?”
陆何欢正不知如何回答,门外突然传来应喜恼怒的声音。
“警署搞得跟花店一样成何体统!把这些植物统统给我扔出去!”应喜烦躁地地走进警员办公室。
警员们应声动作,将玫瑰花统统拿走。
柳似雪咬牙切齿地看向应喜。
应喜看着柳似雪紧皱眉头,“我说你们柳家没有什么家规吗?怎么做事情都是不分地点不分场合?这里是警署,不是柳大小姐花前月下的地方。”
柳似雪傲慢地扬起下巴,“我柳似雪做什么还轮不到你一个小小探长来管!”她说完从身上拿出一支玫瑰别在陆何欢衣服上,媚笑一声,“何欢,今天是‘玫瑰日’,明天还有其他惊喜,以后我会让你的每一天都有不一样的精彩。”
柳似雪说完,不屑地瞟了一眼应喜,转身离开。
应喜摇头叹息,“本来已经有一个胡闹的柳如霜,现在又来个更会胡闹的柳似雪,这下警署热闹了。”
陆何欢想了想,发愁地拧紧眉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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