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瑢伤心地看着陆何欢,“妹妹?我知道了。”
包瑢说完,转身哭着跑开。
陆何欢看着包瑢的背影,欲言又止。
这时,应喜从暗处走出来,恨铁不成钢地看着陆何欢,“你也太无情了吧?小瑢多好的女孩子,被你伤成这样!”
陆何欢瞪了一眼应喜,“都是你没事找事,如果没有你的撮合,也不会给小瑢希望,她也不会这样伤心!”
应喜情不自禁地叹了口气,“我还不是为了你好。”
“为了我好就帮我找到凌嫣,而不是乱点鸳鸯谱!”陆何欢不领情,生气地离开。
应喜沉默片刻,追了上去。
天色已晚,包瑢还未回家。
包康忧心忡忡地坐在沙发上,不时瞟一眼挂钟,“怎么还没回来……”
突然,房门被推开,包瑢哭着跑进自己的房间。
包康赶紧跟过去,“小瑢,出什么事了?”
包瑢不说话,只是趴在床上流泪。
包康急得直皱眉头,“你倒是说话啊,谁欺负你了?”
包瑢含泪摇摇头,“哥,你让我一个人静一静好吗?”
“是不是陆何欢那小子欺负你了?”包康猜测。
包瑢站起身,哭着往外推包康,“是我自己的事,跟任何人都没关系,哥,我就是想一个人待一会儿。”
包瑢把包康推出房间,倚在门上泪流满面。
夜色阑珊,包康怒气冲冲地来到应喜宿舍门口,他一脚踹开宿舍门,正在吃饭的陆何欢和应喜吓了一跳,愣愣地看向包康。
“包署长……”陆何欢跟应喜齐声叫了一句。
“陆何欢,你还有心情吃饭!我问你,你到底把小瑢怎么了?”
陆何欢神色暗下来,站起身向包康道歉,“对不起,包署长,都是我的错。”
应喜明白过来,挡在陆何欢面前,“包署长,这事不怪何欢,都怪我从中撮合,才给了小瑢希望,要是没有希望就不会失望。”
包康怒不可遏,走过去一脚踹翻二人的餐桌,“我让你们吃!去,给我刷厕所!”
“什么时候?”二人异口同声地问道。
“现在,立刻,马上!”
“还是用牙刷刷吗?”陆何欢试探着问道。
“用手指!”包康怒火愈盛。
应喜埋怨地瞪了一眼陆何欢,“多嘴!”
“滚!”包康怒吼。
应喜跟陆何欢立正,“是!”
二人小跑着离开。
红日冉冉升起,阳光透过凌嫣旧宅破烂的窗格洒在地上,床铺的纱帘不知被谁放下,透过纱帘,隐约可见一个女人优雅地躺在床上。
吱嘎一声,摇摇欲坠的房门被轻轻推开,陆何欢提着扫把走进凌嫣旧宅,他准备打扫老房子。
蓦地,陆何欢看见纱帘后仿佛躺着一个人影,他微微一怔,“凌嫣?”
陆何欢眼含热泪,激动地冲过去,“凌嫣,你终于回来了!”
陆何欢撩开纱帘,震惊地发现原来床上躺着的是一具女尸。死者颈动脉被利刃割开,身上的白色旗袍已经被鲜血染透。女人脸上被用刀刻满符咒,已经看不清她的本来面目。
陆何欢迟疑片刻,仓皇跑开。
两名警员守在旧宅门口。
屋子里,包瑢站在床前,为女尸尸检。应喜跟陆何欢站在一旁。
陆何欢惊魂未定,“早上我来帮凌嫣打扫房间,看见一个女人躺在床上,我以为是凌嫣回来了,撩起纱帘就看见了这具女尸。”
应喜同情地看着陆何欢,“希望,失望,一个早上都被你经历了。”
“房间的每个角落我都查看了,没有发现任何血迹和搏斗的痕迹,这里应该不是杀人现场。”陆何欢分析着。
应喜想了想,“别忘了,没有痕迹也可能是自杀。”
“谁会来凌嫣家里自杀呢?这一点说不通。”陆何欢眉头紧蹙。
“你多久没来过这里了?”
陆何欢想了想,“差不多半个月。”
二人说话间,包瑢轻轻转动女尸的头部,女尸的嘴角带着一抹诡异的微笑,面部被用刀刻满奇怪的符号,血肉翻张,可怖之极。
包瑢发现女尸右手握着一把匕首,枕边放着一块铜镜,铜镜上还滴着一些血迹。
包瑢将匕首和铜镜放进证物袋,递给陆何欢,“这里应该是第一现场,死亡时间大概在昨晚午夜十二点左右,死者脸上的符号,从刀法和伤口来看,应该是生前自己刻的,致命伤是脖子上的一刀,直接割破颈动脉。从这些情况看……像是自杀。”
应喜看着尸体染红的血衣,“她的血应该很快就流光了。”
陆何欢盯着尸体颈部伤口,接着眼神向下,突然,他发现了什么,直接抬起尸体右手腕仔细观察,惊讶地发现尸体的手腕上有一条陈旧的伤疤。
陆何欢突然想起凌嫣右手腕也有一个这样的伤疤,顿时大惊失色。
一旁,应喜不解地拍了拍陆何欢的肩膀,“怎么了?”
“没什么,尸体手腕上的疤痕跟凌嫣手腕上的疤痕有点像。”陆何欢心绪不宁。
包瑢见状,温声安慰,“别多想,只是巧合。”
陆何欢点点头,应喜却拧紧眉头,“如果是巧合,那么谁会死在凌嫣的家里呢?”
应喜翻了翻女尸身上的口袋,发现一张身份证,他看了一眼,见身份证被血染透,应喜擦了擦身份证上的血迹,发现上面写着“凌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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