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人正是二号房间管事的吴媚。
吴媚见没吓着她,并且还被人家看都没看一眼就猜透了身份,有些丧气的问道:“你怎么知道是我?”不等回答,接着问道:“你看见什么了?”
吴媚边说话,边向窗边走去。
蹲在窗户根下刚才还气定神闲的某人,一下子像一只炸了毛的猫,盯着吴媚那向窗边迈着的腿,大声叫道:“别动!”
吓的吴媚立马停下了脚步。
“向后退两步!快!”
被吓懵的吴媚乖乖照着她的话做,真的向后退了两步。
然后,站在那儿怯声声的问道:“怎么了?”
“嘘······”
见此情形,吴媚还以为蹲着的这位,有什么重要的事情要悄悄的告诉她,连忙压低身子,又压低嗓音,再次问了一遍:“怎么了?”说着,怕对方声音太小听不清楚,还把头尽力朝前伸了伸。
“嗯,不错不错,”窗户根下的那位,先是满意的点了点头,然后,才一本正经的说道:“站在这儿刚刚好,这样下面的人就看不到你了。”
吴媚顿时有一种被耍了的感觉,说道:“我说你怎么蹲在这儿呢,原来你这是躲在这儿偷看呢。”
“哦······呜······”一声似狼叫的哀嚎声:“你怎么可以这样?为什么要揭穿人家呢?你知不知道,什么事揭穿了就不好玩儿了?”
看着窗户根下那位满脸的痛苦之情,吴媚笑着安慰道:“好了好了,就当我刚才什么都没说。”
厕所里的那位,这才又满意的一脸傲娇的,继续看向窗外。
突然那个前一刻还一脸傲娇的人儿,冷不丁的来了一句:“就剩咱们两个了,以后说话、做事还是给别人留点面子,别太······”
没人打断,蹲在窗户根下的那位想了头天,最后挠了挠头,实在是找不到合适的词语,只好说:“就是别太那个啥了。你应该知道我说的‘那个啥’是那个啥吧。”
说完还一脸真诚的看着吴媚。
刚还在认真听她讲话的吴媚,一见她似乎是脑子又卡壳了,就笑嘻嘻的看着她说:“我知道我知道。”
见吴媚听懂了自己的话,蹲在窗户根下的那位又仰着头,以一种怪异无比的姿势,神情专注的看着窗外。
吴媚站在她的身后低头想了一会儿,小心翼翼的问道:“刚才是不是······”
窗户根下的那位头也没回的回答道:“嗯,是的。要不然她一个正在巡岗的人,又怎么会在门口陪我玩儿那么长时间?”
“好,我知道了。”吴媚眼睛转了转,一脸阴沉的说道。
一时间,两人都没有说话,各自想着各自的心事。
就在这时,走廊里传来韦书琴将话通传到十二号房间的声音,吴媚见再待下去也没什么意思了,就对着窗户根下的人说了句:“没什么事儿,我先走了。”
“嗯。”
七号房间里终于恢复了安静。
窗外,一行人正排着队,戴着黑头套,一个接一个缓慢的向前走去。
“有人终于达成心愿了。”
等到那群人一个接一个再也看不到时,七号房间管事的望着窗外,嘴角上扬,悠悠的说道。
没人注意到,在那一行黑头套里,走在最后的一个,转头向一一塔三楼七号房间的方向,看了一会儿。至于戴着那黑漆漆的纱布,到底能看到什么,就更没有人去追究了。
就这么闹闹哄哄的过完了一天,夜晚来临,值夜人出没于一一塔每层楼的长廊里,整个勿忘城安静的像是没有人一般,而在与勿忘城只一水相隔的喜乐镇,却正是热闹的时候。
······
同衣酒楼的门口,香车宝马不断,不时有身着华服的人们从此门间出入。让人诧异的是,在这些华服美衣的人们中间,竟然还夹杂着一个身着乞丐装的年轻人。只见这个年轻人嘴里叼着根竹签,从酒店一楼的大厅里,摇摇晃晃的走了出来,边走还不断的打着饱嗝,并不时的毫无顾及的向地上吐着从牙缝里剃出的残渣剩菜。
年轻人的举止让从其身边走过的人,都纷纷侧目,并在心里不断的猜测着他的身份:这个人绝对不是这里的客人,因为穿成这样的客人,早被站在门口的小二给轰走了。
叼着竹签的年轻人,当然也注意到来往的人们对他的注视,但他丝毫没有收敛自己的行为,反而将头一仰,边走还边哼起小曲儿来。
吊儿啷当的年青人,哼着小曲儿走到门口时,笑着对两个在酒楼门口招揽客人的跑堂点了点头。
那两个跑堂的一见到他,在左边的那个跑堂嘴巴激动的动了动,话还没出口,右边的跑堂抢先说道:“钱四爷,您要走了吗?”
说完,略带挑衅的看了左边的跑堂一眼,左边的那个没说上话来的跑堂没好气的翻了个白眼。
被叫“钱四爷”的年轻人也看到了这两人的小动作,他站下,笑着说:“还早呢,不走。吃饱了,出来透透气。”
说着,向右边走了两步,扬起右手,在右边跑堂的肩膀上拍了拍,又向左边走了几步,扬起左手,向左边跑堂的肩膀上拍了拍,说道:“都吆喝的声音大着点儿,不要偷懒。”
说完,就信步走出了酒楼大门,剩下两个跑堂的相互不服气的对望了一眼,就各自更加卖力的吆喝起来。
其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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