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该是想要接住我,但是慢了一步吧。
躺在地上的阿正一边揉着摔疼的地方,一边看着师父的两个手想道,说实话还是挺让人感动的。
“人不可貌相,海不可斗量,这老话说的还真是没错······”师父皱着眉头站在一边,看着还在地上躺着的阿正,话说了一半,意识到了什么,问道:“哎,木头,要我这个老头子拉你起来吗?”
不用,我自己可以起来。阿正在心里回答了老人的问题后,就把盯着老人手的眼睛挪到了一边,用手撑着身子,努力的试着想要自己站起来。
听不到回答,但是老人像是明白了阿正那个动作含义,也就没有再坚持要把他扶起来的意见,接着说起自己之前没有说完的话:“你说我依据你的长相给你起名叫‘正’,现在看来还是草率了,要是照着你的性格来说,我觉得还是应该叫你阿木才对。”
老人的调侃在地上的人听来是一些意义都没有的,现在最重要的事还是怎么站起来的问题。
“唉···唉···还是年轻人啊。”老人绕有兴致的看了一会儿在地上挣扎着想要站起来的某人后,摇头晃脑的说了这么一句话后,转身走出了小茅屋。
屋外的脚步声越来越远了,阿正长舒了一口气,然后极其艰难的翻了个身,双手撑着地,直起上半身,扒到了床沿上,这才慢慢的站了起来坐回到了炕上。
看着小茅屋外的阳光,阿正不禁陷入了沉思:虽说老人总是会这么一声不响的突然离开,但是在阿正的记忆里,这还是第一次老人离开的这么早的。
也不知道是不是看阿正能下地走路了,所以他才会这样。
“哈哈······”
就在阿正盯着屋门发着呆这么胡思乱想的时候,突然听到外面传来了一阵老人的大笑声,还夹杂着一些说话的声音,不过因为说话的时候实在是声音太小了,所以阿正没有听清那话的内容。
随着笑声和说话声越来越小,门外的脚步声倒是越来越近了,看来老人这是回来了。
老人一进门就笑嘻嘻的对着坐在炕上的李正大声的嚷嚷道:“来来来,趁热赶快喝。”
闻言,李正浑身打了一个激灵,表情极为痛苦的盯着老人手里那个离他越来越近的碗。
话说回来,李正自从住进老人这个小茅屋那天开始就没有吃过一顿饭,每日都是靠着药物维持着。在刚开始一个月,每天要喝上三碗药,一个月之后,就改为一天两碗了,后来老人看李正的身体越来越好了,渐渐的就变成了一天一碗了。
这药李正已经喝了有半年了,按说早就应该习惯了它的味道才对,可是看着老人举到自己面前的这碗黑乎乎的汤水,李正的后背还是禁不住的开始冒起了冷汗。
“来来来,趁热喝。”李老头儿笑眯眯的看着阿正:“同样的配方,同样的味道。”说完,还冲着阿正眨了一下眼睛。
李正抬头看了一眼站着说话不腰疼的老头儿,不自觉的咽了一口唾沫,把心一横,伸手接过老人手里的药碗,一仰头咕咚咕咚几口就把碗里的药给灌下了肚。
在把空碗还给老人的时候,老人愁眉苦脸的看了看只剩下一点儿药渣的碗底,说道:“不是跟你说过很多次了吗?这是药,怎么能像喝水一样的牛饮呢?药嘛,当然是要一小口一小口的喝才会有效果的。”
在嘴巴里那难以形容的苦涩终于慢慢的消失了之后,阿正这才抬起头来给李老头儿一个白眼。
“怎么样怎么样?有没有感觉好一些了?”
一接过药碗,李老头儿就忙不迭的问道。
听到老人的这个问题,阿正的心底瞬间涌起一股感激之情,再怎么说自己的这条命也是老人救回来的。想到这里,阿正刚准备对老人说一些感激的话来,就见老人朝前迈了一步,伸着脖子,将脸凑到阿正眼前,嘿嘿一笑,压低声音又问道:“那个······我就是好奇的问一下啊,这个······怎么样啊?”
阿正一时愣住了,他狐疑的把站在眼前的老人从上往下打量了一番,没什么特别的发现;就决定再从下往上细细的打量一番,别说,这次还真的有收获,他眼睛定定的看了一眼老人那一下一下做着上扬动作、端着空药碗的右手,接着直视着老人的眼睛,义正言辞的反问道:“请问,您问的是这个药的味道怎么样吗?”
这次换老人愣了一下,眼睛随着阿正这个问题朝旁边快速的瞄了一下,脸上的笑堆砌的就又多了一层,朝前再迈了半步,点着头回答道:“是啊是啊,我问的就是这个。”
“这药碗不是就在您老的手里嘛。”阿正斜视了一眼老人那还在做着“上扬”运动的右手,没好气的说道:“喏,这碗里不是还剩一点儿药渣吗?您要真那么想知道的话,可以尝尝。还有啊,我这药不是您每天给熬的吗?您要实在是觉得这一口两口的不过瘾的话,下次给我熬药的时候,可以给自己留上一碗、两碗的。”
一口气说完心里的话,阿正头也不抬的继续围着那土炕做起了走路练习。
“你······你······”老人低头看了看手里的药碗,又抬头看了看没事儿人一样的阿正,气的胡子直翘,抬起手指着那个离他伸出的那根手指越来越远的背影,连一句完整的话也说不出来,站在原地,呼哧呼哧的喘起了粗气。
阿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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