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愿在后面很长的一段时间里,都被傅长明关着。
因为了解她的身手,所以傅长明特地在她的饮食里,加一些让人乏力困倦的药物,有时因为姜愿的反抗,傅长明直接把她的手脚束缚着,不让她有任何的动作。
顾音就这样在任何人都没发现的时候,关注着这两人的一举一动,看着姜愿一点点崩溃,傅长明一点点发疯。
每次姜愿因为药物迷迷糊糊的睡去之前,都能听见傅长明坐在她的床边,不停的道歉,“对不起,对不起,你原谅我,原来我······”
姜愿闭着眼睛,意识渐渐昏沉,但是傅长明很清晰的看见了她眼角流出的泪痕。
呆在他身边就这么不愿意吗?就算在梦里,也在哭着。
这一切维持的表面平静,终于在随着姜愿怀孕的消息,而彻底碎裂。
在顾音还未有所动作的时候,姜愿率先崩溃了,她第一次哭着跪在镜子前,哭的歇斯里底。
傅长明想要上前,但是被姜愿狠狠推开,眼神是那样疯狂,“傅长明,你怎么敢,怎么敢让我生下这个孩子?”
“那是我的孩子,也是你的。”傅长明出声。
这个孩子是他刻意为之,故意让姜愿怀上的。
一来他需要一个继承人,而来,他确实想要一个和姜愿的孩子,女人有了孩子,就等于有了羁绊,姜愿就更能在他身边待的长一些了。
“我会好好对这个孩子的,他是我唯一的继承人,是我们共同的孩子。”傅长明不停的说着,却只能让姜愿愈发的崩溃。
她拿起水杯,狠狠的砸向镜子,顿时镜片碎了一地。
在傅长明还未反应过来的时候,她迅速的捡起一块碎片,抵在自己的脖子上,锋利的缺口,在她的脖子上划出了一道血痕。
姜愿满眼灰寂的看着傅长明,声音嘶哑的说着,“这个孩子不该来的,不该来的,不该来到我们这里。”
傅长明紧张的看着姜愿,“你干什么,快放下。”
姜愿像是听不见他的话,整个人透着一股死寂灰败,“我们这种关系,怎么配有孩子,怎么配?”
“我不会让他出生的,这种肮脏的关系,就该到我们两个人截止。”
姜愿说完,就握紧碎片,朝着自己脖子划过去时,在下一秒,她的手就被紧紧的制住,抬眼一看,只见傅长明死死的握住那块碎片,任由鲜红的血从掌心流出。
姜源干涩的唇微微颤动了,看着傅长明,还没出声,就晕倒在地。
一场闹剧在这个封闭的屋子,很快就沉寂无声。
姜愿原本的体质不错,但是因为傅长明长期的药物侵蚀,还有她自己的郁结,激烈的情绪波动,到底还是支撑不了。
经过救治,孩子还是被保了下来。
姜愿从昏迷中醒来,出口问的第一句话,就是那个孩子。
也不只是不是因为经历过失去一次的感觉,后面的姜愿终于不再排斥,安安静静的渡过孕期,顺顺利利的生下了一个男孩。
傅长明看着襁褓中的婴儿,似乎看见了他和姜愿以后的美好生活,声音里满是喜悦,“我给他取了一个名字,叫傅然,你觉得呢?”
姜愿的态度依旧冷淡,似乎从眼里心里都透着一股冷然,眼里没有丝毫的波澜,淡淡的说着,“随便。”
像一个陌生人一般的不在意。
傅长明轻轻的抱着孩子,脸上的情绪不变,像是当成一切都没有发生似的,轻轻说着:“你太累,休息一下,就会好的。”
“不会好的,永远不会。”这一次她鲜少的主动回应着傅长明的话,像是发着某种誓言似的,一字一句的重复着,“我们不会好的,绝对。”
事实上,姜愿所说的并非气话。
在傅然刚刚学会走路的时候,傅长明终于对姜愿放下了警惕,想着孩子都这么大了,姜愿总该会踏踏实实的待在他身边了。
而傅长明显然低估了姜愿的冷然和决绝。
在他刚刚出差的时候,待在家里的姜愿就立马有了动作,这么久她早已把这里摸得很透彻,背地里这几天滴水未沾,就是为了防止再喝下药物。
体力终于恢复,姜愿第一时间就准备逃离。
她没有要带走的东西,唯一能带走的,就是傅然。
她把傅然带走,这是一早的决定,这个孩子身世,如果继续跟在傅长明身边,总有一天会成为和傅长明一样的人。
她不能任由着孩子待在火坑里,唯一能做的就是把他带走。
避过一众保安,姜愿轻车熟路的就顺着早已计划好的路线,跑了出去。
孩子被她背在背上,依旧熟睡着。
记不住是多久没有见过外面的世界,姜愿一走出来的时候,就落下了泪来,她边走着,边对着背上的傅然说着,“这就是外面的世界,你要多看看,多走走。”
她是一只历经沧桑的苍鹰,注定做不了傅长明的笼中雀,就算被折断了羽翼,仅有点双足,她爬也要爬出去。
她走的很快,很迅速,几乎没有让任何一个人发现,除了一直关注着她一举一动的顾音。
“跑了?”顾音听见消息,有些诧异,但是转念想想,又觉得应该如此。
凭借着这一直断时间,对姜愿的观察,对于这个女人,顾音有说不出的好奇。
“也是,不跑的话,那就不是姜愿了。”顾音缓缓说道,不知想到了什么,她继续说着,“既然跑了,那我们得好人做到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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