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底又重新砍伐一片森林,如法炮制,自全自足,悠闲自得。
那时,他们还处于原始的以男人为尊的时代,男子扎长辫,插小花,在家带小孩,享受清福,但妇女很苦,她们负责上山砍柴、种地,养猪、盖房,干苦活重活,忍受男人压迫,生活在最底层。由于哈尼族大多居住在高山山腰上,用水不便,所以一年到头很少洗澡、洗衣服,在南诏省哈尼族是最不讲卫生的少数民族。
第二天,我们往家走,路上也遇到十来个掉队的。因为走的是穿山小路,一道山梁,一道小河,有时河水齐腰深,有时水齐胯部,短裤早已湿尽,身上冷冰冰的,有的同志干脆脱了那条遮羞裤,光着身子,赤条条地淌水、翻山,真有点原始人的风情!好在山高林密,也无人来往。大家走累了就坐下来休息,慢慢往家赶。
招生见我两天未归,生怕我在森林里迷失方向,找不到回家的路,又怕遇到毒蛇猛兽,别的同志一天就回来了,而我却迟迟不见人影,问问其他同事,都说各走各的,我们走得快,张队长可能还在后面,把她急得坐卧不安,第三天,见我挑着一担米,一瘸一柺平安回来,她心痛得满脸泪水地跑过来哭泣着道:
“老张,你终于回来了,把我急坏了!”
看着她悲喜交加的样子,我坚强的心也软了小来,但我强装笑脸安慰她道:
“放心,我回来了,在路上关节痛,挨了一天。”
“哦……”她一颗悬着的心才放下来。
我担六十斤米,到队里还有五十八斤。我还买了点猪肉、猪油,我本想留给孩子吃,招生可不同意我这么做,于是全交了公。司务长赞赏地说:“张队长真不错,还为队里买了十五斤猪肉,二斤多猪油。”后来也受到支书的“嘉奖”-----“张队长带病挑粮,一心为公,值得学习。”当听到这句话时,我真有些不好意思。以后大家又去挑了几次米,由于我关节炎作崇,大家都不让我去挑米,没和大家同甘共苦,心里总感觉惭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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