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启睿走后,骆凤羽立马去了正殿。
她觉得这件事有必要跟楚修容做个解释。
然而并没有见到,因为楚修容已经回内室歇息了。
本来她每天这个时候都会午觉,今儿是因为王夫人的到来,扰了她的清静。
青枝迎了出来,像是知道她要说什么似的,转了楚修容的话,“娘娘说,姑娘若是为韵壹县主的事而来,大可不必啊。这件事原本就不是你的错,让姑娘受委屈了。娘娘还说,请姑娘放心在这住下,以后保管不会再有这种事情发生。”
骆凤羽愣了。
楚修容对自己的维护,实在太明显了。
难道她就不怕得罪王家、得罪皇后、得罪溍王?
难道她就不想跟王家结亲、给自己儿子找个这么强大的妻族?
她为何要维护这个孤苦无依来历不明的乡野丫头?
难道她也知道了自己的身世?
这个楚修容,实在是让人刮目相看呢,也不知她葫芦里究竟卖的什么药。
带着满腹疑惑回到自己的住处后,香菱又给她吃了一颗定心丸,“不瞒姑娘,奴婢刚才去过太后那里了,太后说,这件事不是你的错,让你放宽心便是。”
骆凤羽:……
几乎疑心自己成了团宠了。
自古后宫的权柄,一般来说是皇后最大。
但皇后再大,她也大不过太后去。
更何况,太后还是一手建立南晋的领头人,她的功在社稷。
别说这小小的后宫,即便是在朝堂,她也依然拥有一言九鼎的话语权。
有她罩着自己,在后宫大可横着走了。
如果自己想的话。
事实上,骆凤羽不想,她只想安安稳稳地过了这几日,然后顺顺利利地出宫去。
殊不知,进宫容易,出宫难啊。
也怪二人当时没有经验。
乔启睿怕她在宫外不安全,而她也担心乔启睿的伤势,两人没怎么多想便进来了。
现在好了,麻烦不断。
然而再怎么麻烦,日子还是要过的。
原以为王皇后会因为这件事给她穿小鞋的,或是为难楚修容。
然而,并没有。
王皇后像是不知道的,一连几天都没有任何动静。
骆凤羽也一直窝在自己的一亩三分地里,整日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只偶尔去楚修容那里坐坐,陪她说说话聊聊天啥的。
这样的日子实在是无聊。
因此乔启睿过来看她的时候,骆凤羽忍不住发起了牢骚。
乔启睿不忍见她这般难受,尽管心里很舍不得,但也还是说道:“要不,明儿我就送你出宫吧,先去我那宅子住一阵子。待王府修缮好了,你再搬过去住。”
闻言,骆凤羽当然高兴,但随后一想,又犹豫了,“可…这样好吗?”
“有什么不好的。你非奴非婢,不过是我带回宫的朋友,出入当然自由了。”乔启睿道。
“那就好。”骆凤羽放心了。
然而就在当晚,意想不到的事情发生了。
楚修容病了。
她的身体一向不好,生病乃是常事。
然而这次的病情却比以往任何一次都更严重,也更凶险。
看着躺在榻上面色苍白奄奄一息的楚修容,骆凤羽出宫的念头登时便打消了。
乔启睿站在她身侧,歉然地看了她一眼。
骆凤羽了然地回看他。
寝殿外,太医正在跟南晋帝禀报,“回陛下,娘娘这回的病情委实有些凶险,一定要好好照顾,不能受凉不能受热,不能吹风但要通风,尤其千万不能感染了风寒,且每隔一个时辰喂一次药,在这三十六个时辰里不能间断。只要熬过这三日,便能转危为安了。”
南晋帝听了沉默着点点头。
楚修容的旧疾,这些年不但折磨着她自己,也侵蚀着南晋帝的神经。
他仿佛一下子老了十岁。
待太医退下后,南晋帝再次进了寝殿,挥手让一干人都退出去了,自己独自陪了楚修容良久,直到刘复忠再次入内催促,他才不得不起身离开。
朝政大事,刻不容缓。
这便是身为帝王的无奈,连多陪心爱的人一刻都做不到。
他这样的情深,连恭送他离开的乔、骆二人都感受到了,心里不由对他生出一丝好感。
至此,骆凤羽便日夜留在主殿,随青枝等人一起侍候楚修容。
累了困了,便在旁边的软榻上歇一小会,醒来继续。
乔启睿则每日清早过来,日落赶在宫门落钥前回自己的清辉苑。
如此来回地折腾,再加上他身上的伤还没好完,心里更是充满了担忧,铁打的人也受不住啊。
因此很快便有了低烧的迹象,但他自己浑然不知,依然一大早就来了芳华阁。
骆凤羽乍一见他,便发现了他的异样,忍不住抬手在他额上一摸,脸色登时大变,忙让一旁的太医替他诊脉。
果然,屋漏偏逢连夜雨。
乔启睿发烧了。
这年头没有退烧药,一个不好,就有可能因为高烧丧命。
这一刻,骆凤羽紧张了,害怕了。
“没事的,阿羽。”乔启睿柔声安慰她,随即淡定地吩咐红中跟太医去太医院拿药,又交待大伙此事不可外传。
眼下,母子二人双双病倒,这怕是很多人想要看到的结果。
也许,随之而来的,还会有更多的风吹草动。
骆凤羽也很快冷静下来,反手握住乔启睿的手,莞尔笑道:“当然,有我在,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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