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鸿门宴”没有起到预定的效果,宣太后和秦昭襄王决定用武力震慑楚国。
楚顷襄王元年(公元前298年),秦军由武关出击,将楚军再次打败,杀死楚国5万士兵,夺取了析邑等15座城。楚怀王在这一时期逃脱秦国的魔掌,但中途被捉回。此时的怀王,已经被秦国当做了一个战利品,虽然没有任何实际意义,但是其威慑力却是存在的。三年后,楚怀王幽怨不已,病死在咸阳,秦国这才把他的尸体送返。
楚顷襄王即位之后,不仅没有励精图治,想办法营救父亲回国,共同图谋楚国的强盛,反而整日沉醉在歌舞升平、声色犬马之中。这样的楚国如何抵挡得住强秦的进攻呢?
春秋战国时期,一国趁着与别国君主会见的机会将其囚禁或杀掉,并不罕见。楚国也使用过这种手段,秦国囚禁楚怀王一事反而成了以彼之道还施彼身了。但秦国扣押楚怀王对各国的威慑力特别大,因为楚国对东方各国而言仍是强国,其君王竟被秦国囚禁,可见秦国的实力已在楚国之上。
楚国百姓极重感情,尽管楚怀王对不住国家,他们仍然很怀恋楚怀王,视他为一国之君。怀王尸体运回后,楚国百姓万分哀痛。
痛定思痛,百姓将楚怀王的死归咎于公子子兰。如果不是公子子兰劝楚怀王赴会,楚怀王就不会死。
公子子兰因劝楚怀王赴会被指责,与他持相反观点的屈原就会被称颂。在楚国,屈原品行高洁,智慧与才华兼具,深得民心。楚怀王不听屈原的建议,最终客死他国,这更能提升屈原的身份地位。
楚国百姓重感情,屈原也是重感情之人。楚怀王生前未能善待屈原,但屈原对楚国的赤胆忠心不减。
《史记》记载,屈原“存君兴国而欲反覆之,一篇之中三致志焉”。意思是,屈原不忘怀念君王,复兴国家,扭转乾坤,在他的文章中多次表达此种情志。
尽管屈原忠心耿耿,情志拳拳,却始终无法一展抱负,满腔爱国之情却无处施展。屈原很爱国,他感情丰富心思细腻,为国家的衰微感到痛惜。一个感情丰富且心思细腻的人长期遭遇排挤,借助才气,不免要发发牢骚。
屈原认为,楚怀王不用忠臣,一味听信张仪、上官大夫和子兰之言才导致军队惨败,丢失土地,最后落得客死他乡的下场。
于是屈原作文章大发牢骚抱怨子兰,子兰大怒,命上官大夫中伤屈原。几个掌权的人合力整治一个无权的人是最容易不过的事。在上官大夫和令尹子兰的煽风点火下,顷襄王偏听偏信,屈原就被放逐了。
一片忠心却接连遭受贬退、流放、放逐,就算坚毅如铁的人也会有灰心的一刻。被放逐的屈原来到汨罗江畔,披头散发,步履摇摇,一边走一边吟叹,真是“颜色憔悴,形容枯槁”。
苏秦游说秦国不成,归家时颜色憔悴。那时的苏秦还不知道家人抛弃了他,现在的屈原却感觉到整个世界都抛弃了他。对屈原这种深怀理想的人而言,如果不能实现理想,宁愿死得清白。
一位渔夫见到屈原,问他为什么到汨罗江。屈原心痛地说了几句话——“举世混浊而我独清,众人皆醉而我独醒,是以见放。”(《史记·屈原贾生列传》)
“举世混浊而我独清,众人皆醉而我独醒”一句,将贤才被弃的失意、痛心表达得淋漓尽致。
渔夫告诉屈原,“举世皆浊,何不随其流而扬其波?众人皆醉,何不哺其糟而啜其醨”。
而屈原回复渔夫,“吾闻之,新沐者必弹冠,新浴者必振衣;安能以身之察察,受物之汶汶者乎?宁赴湘流,葬于江鱼之腹中。安能以皓皓之白,而蒙世俗之尘埃乎?”
渔夫对屈原说,如果一个人的道德修养达到最高境界,他对事物的看法就不是死的,而是随着世俗风气而改变。既然全社会的人都污浊,就应该随波逐流,甚至推波助澜;既然所有人都昏昏醉醉,就应该陪他们大喝痛喝,甚至吃酒糟。
但理想是不甘于向现实拜服的,屈原说,刚洗过头的人,一定要弹去帽子上的灰尘;刚洗干净身子的人,一定要去除衣服上的灰尘。如果一个人是干干净净的,怎么能容忍尘垢沾染呢?
由此可见屈原品行之高尚。屈原品行高洁,宁愿做一块破碎的美玉,不肯掉落泥尘遭受污染。齐王却只要能够保全自己,即使当一块乌黑油腻的瓦片也甘愿。
人与人之间的差距就这样凸显了出来。
最后,屈原表示,宁可投江而死,葬身鱼腹,也不愿让自己的清白遭受世俗的污辱。话都说到这个地步,屈原死志已决,无可挽回。
面对淼淼江水,想到自己的一身清白,屈原写了一篇《怀沙》。在《怀沙》中,屈原说“抚情效志兮,府诎以自抑”。意思是,摸着心胸自省,并没有一丝过错,尽管蒙冤受屈接连遭受压抑,内心也毫无畏惧。写完《怀沙》,屈原怀抱大石,“噗通”一声跳入江水中,一个伟大的理想主义者、辞赋大家作别纷乱的战国。
屈原自杀,究其原因原因是怀才不遇。如果用历史的眼光看待,是生不逢时。纵观中国历史,生不逢时的人很多,例如司马迁、贾谊、李商隐等,比比皆是。
作为怀才不遇的人,司马迁老先生写了一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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