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那通电话开始,林玮就与沈德清的联系就没有再断绝过。
这在当时的沈德清是完全没有想到的。
当他听到电话那头的人说起自己是林玮的时候,他回忆了片刻才想起一个月以前被他帮助过的那个年轻人。
林玮对他的帮助再次表示了感谢,除此之外,他还问了一些别的问题。
“你平时在哪里打工的?”
沈德清做了回答,林玮又接着问了地址,时间,还说自己要亲自来还钱。
等他们见了面,林玮又说自己近来无事可做,想要跟他一起打工。
沈德清见他有心做事,便一并帮他在自己工作的地点附近介绍了一份食品运输的工作,也是临时工的性质。
这样一来两人接触的次数就更频繁了。
熟络了以后,沈德清曾尝试再次询问他家人的情况。
林玮不再像第一天认识那样对此闭口不言,他简略地谈及了自己的母亲和父亲。
“妈妈很早就离家了,我都不记得她长什么样了。爸爸……我不太想谈他。”
说完,林玮拿出了一盒没抽完的烟,示意沈德清是否要一起,沈德清摆手谢绝,他便一个人蹲在路边,抽起了烟。
他望着路上湍急的车流,不再说话。
沈德清不知道他当时在想什么,虽然他只是说了这简单的一句,但是沈德清也多少听出了点什么。
他的父母很早就不在一起了,他与父亲的关系似乎不好。
沈德清想起了自己远在申市的妻子和孩子。
他和妻子的关系也不好,但是无论妻子对他如何抱怨和争吵,他也没有提出过离婚。就是考虑到孩子的成长和健康问题。
离婚总归会伤害孩子的,就是抱着这个朴素的想法,他一直都不与妻子计较。在他心里,没有什么人比他的孩子更重要。
看到林玮提起父亲时欲言又止的模样,他就更加坚定连自己的想法。
别让孩子在回忆自己的时候难以启齿。
也正是因为这样,沈德清想要更多地关照身边的这个年轻人,他称呼他为阿玮,希望把他当作自己的晚辈来看待,他比林玮大上八岁(当时林玮22岁,年龄写错,修改),虽然算不上差辈,但也足够自诩是他的大哥了。
林玮虽然接受了沈德清介绍的工作,但听主管林玮的上司反应,林玮经常请假,有时还没有提前请假就旷工,上司对此十分不满。
沈德清听说了之后也很愠怒,他打电话询问林玮,林玮连连道歉,只说自己一定会注意,希望他能消气,但对于旷工的原因却始终没有说明。
又过了一段时间,沈德清就听说他彻底消失没有再工作了。
沈德清几次联系林玮都没有成功。
那段时间他以为林玮就此离开了他的生活,一度感觉失望至极,有种恨铁不成钢的气闷。
让他没有想到的是,那个时候的自己,还未真正地体会到什么是极致的失望。
再一次见到林玮,是在沈德清完全没有设想过的情形下发生的。
那天是沈德清的休息日,他收到了林玮的短信,短信的内容是约他到海边的一个餐厅吃饭。
当时沈德清还有些奇怪,多日不见了的林玮为何会突然约他吃饭,打电话给林玮却没有打通,他没有再多犹豫,想着去见一面也好,他很想当面问一问林玮,他为何无故旷工,白白浪费了他推荐的工作机会。
等到沈德清到达海边已经接近傍晚时分,他在约定的地点等了许久,却始终都未见到林玮的身影。
就在他觉得等待无望,决定回去的时候,他突然觉得眼前一黑,身体发软,意识也变得模糊起来。
他还没有完全失去意识,但是已经无法使出力气。
他能感觉到自己正被人搀着往前快步走着,没走几步,就被拖上了一辆轿车。
他的心里感到慌乱,惊诧,但是很快,他就彻底昏睡了过去。
等他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他见到了林玮。
林玮身边站着许多穿着黑色衣服的青年人,这些青年一律戴着黑色墨镜,手臂上露出统一的黑色刺青。
而此时的沈德清正躺在一张白色的床铺上。
看见沈德清醒来以后,林玮的第一句话便是:“你醒了。”说这句话的时候他的嘴角带着愉悦的笑意,沈德清很少见到他这样外露的笑容。
但他没有心情去询问林玮为何这样开心,他有些惊恐地问道:“阿玮,这是什么地方,我为什么在这里?”
林玮收敛了笑意,顿了片刻,回道:“这里是我真正工作的地方。我希望你能来和我一起,好吗?”
这就是林玮没能按时到沈德清介绍的公司上班的原因。
林玮没有隐瞒沈德清,甚至可以称得上坦诚,只是他口中说的工作和沈德清所理解的工作并不相同。
确切地说这并不是一份工作,而是一种营生,一种见不得光的营生。
虽然林玮得到了老板这个称呼,但这也和正常的工作单位里的老板没有关系。
“老板”不是专属于林玮的名称,它是一个代称,指代他所在组织里拥有决定权的那个人。
他所在的组织原本只是本地的一个散乱的混混帮派,后来搭上了毒品以及人口拐卖的黑色产业,组织人数在短时间内急剧上升,而老板就成了这些混混打手与下游产业链的中间联系人。
他既是这个帮派的领头人,也是这个黑色产业的关键人物,他掌握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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