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了?”似乎注意到了杨子江的尴尬,廖振昌又笑问了一句,“怎么?这问题很难吗?”
“奥,不难,我是在回忆刚才刘丽的话,听听是不是有区别,”杨子江赶紧解释,
“这还差不多,我是天津人,自然是听不出来,可你是北京人,一下子就能区别出来,是不是?”
“嘿,这你可不知道,现在讲纯正北京话的人很少,像我也都说普通话了,”
杨子江进一步解释着,为了刘丽也为了自己,他不得不防,因此,赶紧往自己身上扯,想转移话题,避免他们怀疑。
“小廖,杨子说得对,都说京油子,卫嘴子,咱们这儿五湖四海的人都有,要是都说家乡话,你能听的懂吗?再说,你不是也没说天津话吗?”
这倒好,张文元一下子把话题扯到廖振昌的身上去了,
“是,我这天津话也不纯正了,嘿嘿,”廖振昌解嘲的笑笑,“刘丽的普通话,说的可比我标准多了,”
“那是,我甚至怀疑她练过播音!”张文元又提出了新的看法。
“哎,老张你说的还真有道理,她讲话抑扬顿挫、有板有眼的,弄不好可能真练过播音,说不定还干过主持呢!”廖振昌对张文元的话,深信不疑,而且还提出了新的推测。
“呦,你这大耳朵行啊?都能听出人家干过主持了?那你听听,我干没干过主持?”张文元和他开着玩笑。
“你没干过主持,您干过住持!”廖振昌虐笑着。
“哈哈,那这么说,我还当过知客呢!”杨子江听出了廖振昌话里的讥讽味道,不由得乐了。
“嘿,你臭小子胆子不小,居然敢说我当过和尚?那我就拿你当木鱼儿敲!”张文元拿起笔来,做出要敲打廖振昌脑袋的样子,
“哎,别打别打,我可不是木鱼,既然杨子都成知客了,那我来个监院行了吧?”他假意的护着自己的脑袋,
“嘿,这下倒好,三个和尚没水喝!”张文元自己也乐了,他想起了那个动漫。
“别别,哪能没水喝啊?我认罚还不行?”
“你又憋什么坏呢?”张文元不相信,“你认什么罚?”
“嘿嘿,我去方总监那,拿点茶叶来给你们喝!行吧?”
“你那是拿呀?八成是去偷吧?”
“别说的那么难听,既然小灶总监都舍得,拿他一点茶叶想必也不会肝疼!”廖振昌挤着眼睛,
“你留神吧,从他那里抠点东西,可费劲呢,我和他这么多年,都没喝过他一点茶叶!”
“有这事?那就更有必要了,我要让他铁公鸡拔毛!”
“你小心吧,别偷鸡不成蚀把米,”
“放心吧,刘丽正给老方扎针,我要乘虚而入,他看不见,看不见!”廖振昌乐颠颠的走了。
“他不会被总监骂吧?”望着廖振昌的背影,扬子江有些担心,
“不会,他鬼主意多着呢!”
“那就好,张哥,赶紧写第二稿吧,刚才这一闹腾,咱们可一个字没写呢,”总监临走的时候特意吩咐过,杨子江有些担心。
“没事,不用急,反正今天晚上有小灶,咱们几个开开夜车,一宿怎么也赶出来了!”
“行,有您在,我就踏实!”杨子江和张文元关系不错,这话倒是由衷的。
“还踏实呢?刚才是怎么了?脸一阵红一阵白的?”
其实,刚才杨子江的细微变化,还是没能逃过张文元的法眼,也难说,他在场站干了多少年了,一直管政治思想工作,谁有点心事,自然瞒不过他。
“奥,您说这个呀?刚才总监走的时候,不是让我多想想和王文才烈士在一起工作的细节吗?这让我一下子想起了,刚进场站时军训的事,那次可悬了,差点出事故,就是现在想起来还有点后怕呢,所以,”他解释着。
“奥,我说的呢?当时小廖问你话,怎么一直没回答,眼睛直发愣,敢情是想这个事呢?”他明白了,有点不好意思,“嘿嘿,弄的我,还以为有什么事瞒着我呢?”
“您是老政工了,什么事能瞒的过您的眼睛?”看到怀疑终于解除了,杨子江放心了。
“那倒是,干政治思想工作的,敏感哦,”他到一点儿都不谦虚,“不过你刚才说的事,我还真不知道,怎么差点发生事故呢?你给我讲讲,当时是什么情况?”
“要说这真得感谢王文才,”扬子江慢慢的回忆着。
“那一次,是实弹演习,投掷手榴弹,您知道那可是真家伙!”
“知道,77式手榴弹,上面有一个铁套,下边有一个木把,木把里有一个铁环,用一只手抓住木把,把铁环拴在小手指上,使劲儿往前一扔不就行了?”
“您是老战士,那当然简单,可我们平常练习都用的是教练弹,一到真的时候,就傻眼了,而且,我们那时候已经没有77式了,都用的是88式手雷了,里面也有一个环,拽出来扔出去就行了!”
“是啊,大同小异,这也没说那么复杂吧?”
“还说呢,其实是一样的,但到投掷真手雷的时候,还是很紧张的,因为这玩意儿威力太大了!”
“是啊,我听说里面装的都是钢珠?”
“是啊,就是这钢珠才吓人的,只要它一爆炸,周边6米范围内的人和物都会被炸个稀烂!”
“威力这么大呢?那可得小心!”
“谁说不是呢?在实弹演习之前,参谋们就已经规划好了,人站在堑壕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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