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摩天回过头,看见不远处站着一个男子。这个男子身材矮壮,看起来岁数不小,但也是孩童的装束,穿着白袄,眼圈涂成了白色,头发则剃成了阿福头,手里也拿着一个圆形的物件。看着这怪异的男子,聂摩天也问了句:“什么人?”
那个女子“嘻嘻”一笑,说:“两个金国的探子,没处躲藏了吧。”
聂摩天心想,原来他们把我们当成了金国的探子,难怪蒙古兵这样穷追不舍。但这两个装扮怪异的人却又是什么来头?“我们不是金国探子,我们是汉人。”他朗声道。
“汉人?”那个男子说,“却怎么鬼鬼祟祟地藏在树林里,还杀了十几个兵士?”
“是一个误会。”聂摩天道。
“我们统领要捉你们回去,乖乖地跟我们走吧。”
娄人莽上前一步:“没那么容易吧。”
那女子一笑:“那么接招吧。”她将手中的圆形东西旋转起来,另一边的男子也将手中的物件旋转起来。聂摩天站起,横短剑在胸。
忽然,两个旋转的东西向他们疾飞而来,圆刃闪光,在空中画出两个长弧,聂摩天低头躲过,娄人莽用枪去挡,谁料那圆刃极其锋利,竟将娄人莽的枪截成了两段。两个旋转的圆刃上下交错划过,又飞旋而回。“无影双飞刃!”聂摩天忽然想了起来,问道,“来者可是红魔孩与白魔孩?”
“嘻,”那个女子说,“你认得我们。”
“幸会!”聂摩天心中思忖,这两个劲敌可当真不好对付。“久闻大名。”他说。
“你们又是何人了?”那个男子问道,一副鄙夷不屑的样子。
聂摩天“哼”了一声:“我是青城派的聂摩天!”
“没听说过。不过青城神狴和我们交过手,那一年在巫山大会上,那青城神狴耍了几手百兽拳,有两下子,有两下子。”他说。另一边的女子笑起来,笑声尖细像是被吊起了喉嗓。
聂摩天听他侮辱青城神狴,心中恼怒,但又不想和他们纠缠下去,寻思着脱身之计。娄人莽知其心意,对那两人道:“听闻红魔孩白魔孩是不世高手,自然是不把武林同道放在眼里了。不过你们一向潇洒塞外,与世无争,却如何甘为蒙古人效命?”他故意将那两人说得侠风清高一般。他本来想说“你们如何做了蒙古人的犬马?”却怕激怒了那两人。
哪知那男子说:“我们就是愿为蒙古人效命,你们也归顺了吧,一起帮大汗夺得天下,享受荣华富贵,怎么样呀?”
聂摩天终于大怒:“亏你们是汉人!却叛族投夷!”
娄人莽见聂摩天说得正气凛然,也附和他说:“是啊,你们是汉人,怎么能反助外邦?”
聂娄二人虽非如何高义仁侠,但还是略有一些民族气节。
“我们可不是汉人,”那女子说,“我虽然是汉人生的,但是我从小喝我奶娘的乳汁长大,我奶娘是蒙古人,那么红魔孩也就是个蒙古人了。”
另一边的男子说:“既然红魔孩是蒙古人,那我们日日水乳.交融,我白魔孩也成了蒙古人了。哈哈,哈哈!”他咧嘴尖笑起来,那红魔孩也跟着尖笑起来。
见这两人逻辑古怪混乱,强词夺理,聂摩天只有摇头无奈。白魔孩和红魔孩装扮像孩童,似乎脑袋也如孩童。
“你们到底去不去?”红魔孩道,“不去的话,我们还是继续过家家吧。”她又将那个兵器旋转起来。
聂摩天带着箭伤,娄人莽也气力未复,和蒙古兵一番厮杀后,没有来得及休息,又遇上这样的对手,两人均有怯战之意。娄人莽抱拳道:“我们无意和你们为敌,虽说道不同志不合,我们还是各自为安的好,如果我栽在此处,我洪道门上下决不会善罢甘休。”他搬出门派,希望稍有震慑之威。
那白魔孩根本不以为意,“嘿”了一声,道:“洪道门?玄灵剑法倒是一绝。可是你怎么拿着根木头把子?什么洪道门,青城派,和我们不相干,你们今天惹恼了三王子,就得乖乖跟我们走。”
娄人莽和聂摩天对望一眼,知道今天是非恶战到底不可了,只好拿起兵器,准备应战。
忽然,山丘外传来长短不一的号角声,似乎在传令着什么。白魔孩对红魔孩说:“这是布阵号还是什么号?”
红魔孩说:“是布阵号。”
这时,远处又传来各种鸣号。“好像金国来兵了。”红魔孩说。
聂摩天瞅了一眼山丘下面,只见蒙古骑兵陆续地撤去。
“我们要不要回去,娘子?”白魔孩问她。
“先抓了他们,相公,咱们再回去。”
“好,”白魔孩答应道,对聂摩天说,“我们来抓你们了,哈哈。”旋起兵刃,向聂摩天飞掷而去。
这红魔孩和白魔孩互相叫得肉麻,聂娄两人却不敢笑话,见它们又将圆刃飞旋而来,两人更不敢怠慢,急忙向旁闪避。
红魔孩叫道:“相公,我们转圈圈吧。”白魔孩说了声好,和红魔孩一起围着聂娄两人跑起圈来,一边跑,一边将圆刃向他们身上甩掷。他们跑得越来越快,只见两个人影像风一般地绕着他们刮来吹去,其间刃光闪动,破空声仿佛四面都有。聂摩天挥短剑追格,却始终碰不到那空中飞旋的兵器。这样几圈下来,似乎圈子越来越小。娄人莽双手各拿一截断枪,横挡竖拦,却也是沾不到那倏忽来去的飞刃。忽然白魔孩和红魔孩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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