芊儿道:“不行。”
霍兴安愣住。
“这样我们谁也走不了了。”
霍兴安只好放弃这个想法。他上前抚摸着那兰悦的额头,看着她苍白美丽的容颜,悲痛至极。他轻声道:“悦儿,我们,来世再见了……”
他们离开的时候,勃术巴果然没有追,但是芊儿发现巷子里埋伏了很多人。芊儿便拉着霍兴安跳上屋顶,从屋顶跑到另一处。他们不走街巷,只进府宅,然后在一片惊叫中跃墙而去。这样,几进几出,七拐八绕,才将勃术巴的手下甩掉。
总算跑到无人的地方,霍兴安坐在墙下喘息。芊儿走到他的身边。
“芊儿,”他伤心的看着远处,“悦儿真的已经死了吗?”
“她,好像一点内力都没有,”芊儿叹道,“如果她有一点内力的话,兴许还不至于死。”
“悦儿不会功夫。黑袍客在五十多岁时生下了她,非常疼爱,根本没让她习武。”
“勃术巴内力雄厚,你我都抵不住,别说你的悦儿了,何况她一点内力都没有。”
霍兴安不解道:“勃术巴竟然能尝出是毒酒,难道他的功力竟然高深到了这种程度?”
芊儿道:“就是武功顶天的人,如果不提前运转内功来防备,也尝不出毒酒来。”
“你是说,勃术巴提前就运转内功来防备了?”
芊儿点头:“看来他每逢喝酒前,都暗自运功防备,这样一旦有毒入口,体内的功力便能发觉。勃术巴果然老奸巨猾,谁都不相信。”
“那么,他喝水、或吃饭之前也都会运功防备,”霍兴安叹道,“那么什么毒都奈何不了他了。”
“刚才的毒还是起了一点作用,否则你根本攻不了十多招,他在你攻了十多招后才开始发力。而且,正常的话,你中的他这一掌,不会恢复的这么快。”芊儿道。
霍兴安想到之前勃术巴只一掌就震毙了坛翁,刚才自己也纳闷竟然能攻了他十几招,芊儿这一说,他才明白。
在堂屋里,勃术巴正给昏迷的剌尔丹运气通脉。这次芊儿出手很重,皆是要穴,刚才那一剑又扎在心侧,勃术巴进来的时候,剌尔丹已经脉象紊乱。正常的话,一时半刻不得缓和,但勃术巴内气极强,才一会儿,剌尔丹便得悠悠醒转。
勃术巴唤人拿来了一些药,给剌尔丹服下。剌尔丹仍然不能起身,只能躺在床上。待他好一些后,他立即屏退了左右,单独留下了勃术巴。
剌尔丹待要告诉勃术巴那兰悦和霍兴安的事,又不知该如何说,他缓缓道:“今天行刺的事……”
勃术巴慌忙的跪下磕头请罪,道:“小王爷息怒!刚才喝出是毒酒,一时失察,误伤了夫人,请小王爷恕罪!”
“亏国师内功深厚,喝出了毒酒,否则我也会中毒。悦儿不幸,不怪国师,全是那个人下的毒所致,快请起。”勃术巴深深拜谢。
剌尔丹只当是霍兴安暗中下了毒,心道,亏了悦儿为自己喝了那碗酒,否则死的人就是我了。他庆幸自己大难不死,又哀痛悦儿无辜遭劫。他让勃术巴去找一处好地方将悦儿厚葬。
勃术巴正要告辞,剌尔丹叫住他,道:“我现在伤重,恐怕得养上月余,刚才听见一件秘事。”于是他将听到的那兰悦和霍兴安的对话告诉了勃术巴,勃术巴听的心中惊喜,但不动声色。
“国师,既然地图重现江湖,那么事不宜迟,你这就去想法追上他们,抓到他们,查到悦儿所说的位置。”
“这真是天助蒙古!我马上去。”勃术巴点头道。
“传说中的炼日神功如果能为我蒙古所用,何愁天下不破。国师如果得到秘图,又是奇功一件,封汗赐地,皆有可望。”
“小王爷厚待,勃术巴不敢奢想,只愿尽力而为!”
剌尔丹夸赞了勃术巴一番后,勃术巴告辞而去。他走出剌尔丹的住所,立即召集手下,让他们分头追查打探,又吩咐人通知城外的辽东鹰王等立即赶来。
霍兴安依然沉浸在悲伤中。
芊儿对他说:“你的悦儿对你情深意重,为了给你报仇,连自己的命也不顾了,要和那勃术巴同归于尽。”
“悦儿百毒不侵,所以她才敢敬酒给勃术巴。”
“她百毒不侵?”
“嗯。黑袍客从小就给她吃各种药,喂各种毒,所以长大后,她百毒不侵。”
“她是百毒不侵,可她身上的孩子却没命了。”
“难道孩子……”
“孩子当然抵不住毒。你的悦儿,已经下决心不要那个孩子了。”芊儿盯着他的眼睛道,“她为了你,要把剌尔丹的孩子杀死。”
霍兴安心里一时卷起了千层浪,他默道,悦儿,看来,你是真的要斩断和那个人的这段情。“可是,”他又想到,“悦儿替他喝了那碗毒酒,还是不希望他死……”
芊儿转过身去,背对着霍兴安:“你体会到了悦儿的意思,所以你刚才没有忍心杀他。”
“刚才,我没有想过。虽然我恨他,时刻想杀死他,但之前是因为芊儿已经有了他的孩子,而现在,悦儿已经死了,念在他对悦儿一心一意,又照顾了这么长时间的份上……”
芊儿哼道:“你知不知道,你留着他,可能有麻烦,他刚才分明都听到了。”
“你不是点了他的穴道吗?”
“对勃术巴来说,可能没有用。也怪我,没有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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