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的吼声变得无情。
雨的势头丝毫不减。
霞儿早已泣不成声,她拼着自己被浇透,也不让夕媱再被淋湿。两位女人被雨水淋透,衣服紧紧贴着身躯,那凹凸有致的躯体成为雨中唯一的亮点,只不过这个画面有些凄凉,令人不忍直视。
或许是上天真的有所感动,远处传来阵阵兽吼,只见急雨中奔来一道黄影。
夕媱终于露出一丝笑容,这种笑可以将冰山融化令大地回春。
风停止了呼啸。
雨止住了势头。
霞儿兴奋地指着梼杌,高声道:“是师兄,他回来了。”
夕媱那惨白的面部忽然生出朵朵红花,她忘记自身的虚弱,迎着淅沥的小雨冲向梼杌。
“师兄怎么了?”霞儿发现子乔的异常,惊声叫道。
梼杌用力吼了两声,俯下身将子乔递给夕媱。
她颤抖着双手扶起浑身湿透的子乔,笑颜如花的面上变得急躁不堪,捧起那张同样苍白的脸颊,急道:“师兄,你快醒醒啊!睁眼看看我吧!”她紧紧贴着子乔冰冷的脸颊,泪水混合着雨水落在这片绝情的土地上。
梼杌仰天怒吼,那凶猛的吼声似在向老天宣战,或是对苦难的师兄妹鸣不平。
“梼杌,快进竹屋。”霞儿赶忙从悲痛中清醒,她背起奄奄一息的子乔,扶着有气无力的夕媱朝屋中行去。
屋内很简陋,只有两张竹床和一些生活用品,一股竹香味飘荡在屋中令人倍感清新,可是屋中之人根本没有这闲情逸致。
霞儿搭在子乔的腕脉静听了一阵,双眉紧紧皱在一起,忽然笑了笑:“师兄的伤情并无大碍,只要静静修养几天便会痊愈。”
夕媱再次露出那难得的笑容,长吐了口气倒在竹床上娇喘嘘嘘。
“你安心躺一会儿,我去熬些姜汤。”霞儿匆匆行出竹屋,泪水止不住流下的势头,她紧紧握着拳头打向身边的树木。望着面前那棵参天的古树,她暗自忖道:“我该怎么办?师兄已成为活死人,他的伤比师姐还要重。”左右寻思了一阵,她觉得当前只有回浮云宫请师父出关,除此之外再没有别的办法可行。主意已定准备回竹屋时,空中却传来一阵女人的声音“黄毛畜生,赶紧把人交出来。”
霞儿一惊,只觉白影一闪,面前站立一位绝世美女。二人互相打量了一阵,芈玉蓉行了一礼,恭敬地道:“刚才言语间并非冒犯姑娘,还望您莫要误会。”
霞儿见她不仅人长得漂亮,更是知书达礼,身上也是透着一股正义,温和道:“姑娘不必多礼,请问你到我家有何事?”
“这里是你家?”芈玉蓉有些惊讶,她明明跟着脚印一路追踪于此,她甚至认为自己搞错了方向,当望向地上梼杌所留下的脚印时,她更坚信没有追错方向。
“是啊!这里是我家,不知姑娘想要找什么人?”
芈玉蓉暗道:“倘若不是下了这场雨,我还真追不到梼杌,可是这位姑娘看着并不像邪恶之人,怎么会与梼杌为伍?”她思忖了一阵,问道:“那只梼杌可是姑娘所养?”
霞儿没有立刻回答,反问道:“不知姑娘找这梼杌有什么事情?”
芈玉蓉自然听出霞儿的话中之意,她基本确定梼杌就在竹屋中,她轻声咳了咳:“只因那梼杌捉走了我一位朋友。”
霞儿心中一凛,温柔地道:“可否告知您那位朋友的名字?”
芈玉蓉却犯了难,她害怕今日之事传出,姜子瑜若是知道肯定会生气,所以她不敢报出虞乔的名字。她灵机一动,指着地上的脚印:“这就是梼杌的脚印,它应该在竹屋内,姑娘可否让我进屋一看?”
霞儿可并不想让她进屋,自从她看到芈玉蓉绝美的容貌,再加上她自称和子乔是朋友,霞儿便猜想师兄和这位女人的关系不寻常,为了不让夕媱受到刺激,她轻柔一笑:“对不起姑娘,并非我不懂得好客之道,实在是屋内进不得。”
“为何进不得?难不成屋内有山精鬼怪?还是怕我降不住那只梼杌。”芈玉蓉迈步向前行去,却被霞儿横身拦住:“这位姑娘还请止步,我事先声明,倘若看到什么不雅之事,还请姑娘莫要害羞。”她诡异一笑,闪开一条路。
芈玉蓉却踌躇不前,她分析霞儿的话,似乎这竹屋内藏有热恋中的男女,她若真是撞到不雅的一幕,那可真是尴尬至极。
此时,两只五彩斑斓的鸟儿振翅飞去,那美丽的翅膀沾上雨水飞的很困难,动作也显得迟缓。
芈玉蓉经过短暂的思考后,忽然瞥见霞儿紧张的望向屋内,她嫣然一笑:“姑娘,若想让人中计,自己必须沉得住气,你的眼神已经欺骗了自己。”她用力踹开竹门,还未等看清屋内情况,迎面袭来一股腥风,后背隐隐感受到剑气所发出的冷冽之风。腹背受敌之下,她身体向上拔起,单足站立在细竹的顶端,她再次对自己的身手提出了质疑,究竟什么样的力量能在一夜之间将自己变得如此强大。
梼杌凶猛扑向那根青竹,只听“咔嚓”一声,竹身拦腰而断。芈玉蓉顺着断竹滑下,双掌推出一招“花开花落”,一股巨大的气浪将梼杌和霞儿推得很远,这股气浪很像一朵盛开的桃花,附近那些青竹树木受到气浪冲击拦腰折断,她柔美的身躯就像片片桃花从树上落下,双足稳稳落在地面,只见梼杌跌倒在地,爬起后仍是目露凶光望着芈玉蓉。
霞儿飘在空中连续翻腾方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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