庞北斗眯眯眼,问道:“那我请问显圣老爷,你口中的再等等是要到何时?一百年后?一千年还是一万年?你们等得起,可我不想再等了,现在给你两个选择,一,让我自己直接横穿北风之眼过去,大不了重伤跌境,再者就是你教我秘法,让我完好无损渡过北风之眼,二选一,你看一个办。”
年轻道人双眼微眯,盯着眼前这位素衣书生,他倒是想看看,你显圣老爷还当真就看着和你一起光屁股长大的发小去送死跌境?
当年在小巷街头你张显君不想读书,偷翻私塾院墙,偷溜着去巷子深处来找我抽陀螺,你爹娘派人来找,要不是老子给你打掩护,你回家非得被你那饱读诗书,着重礼仪的爹使那木制柳条扒你裤子打个皮开肉绽。
大先生双臂环胸,昂着下巴,宛如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意思。
守禁老人端坐二人不远处的蒲团上面,一心吐纳,倒是会时不时的感知一番身后二人,虽然不能正大光明偷摸着偷看,但我辈修士,这点距离可是拦住不得滴。要说老头子起初还不信身后二人关系是否真像外面传的那样要好,因为始终身份有别,高高在上的圣人,真的能如此和一位普通大修行者如此称兄道弟,推杯换盏?虽是发小,可从古至今也不乏一些见利忘义之辈,可今天老头子是双眼一黑,算是猜了个瞎想,这两人还真就要好到这种地步,若是换作旁人这般和那素衣书生模样打扮的年轻修士这般讲话,别说你身后站着一位合道大能了,就是你身后靠着一位擎天圣人,这人间显圣也得给你打回娘胎,回炉重造去。
素衣书生拿开搭在对方肩膀上的右手,脸上表情气极反笑,心说你庞大胆有种,还真就当我不敢治你了是不是。他看了一眼不远处的守禁老头,在人面前咱可不能掉了面子,然后转头手一挥,施展神通封禁之术,根本不给庞北斗拔剑契机,便被牢牢定住,之后张显君退后一步,右手手掌屈指一弹,光球弹射,砸中对面那位年轻道人,光球一触便自动放大,将庞北斗整个人罩了进去,宛如之前在三清山后山封剑池时,庞北斗困住小白狐的手法如出一辙,只是这次相对来说更加深奥难解罢了。
最后就在年轻道人一脸不可置信之下,张显君挥手施展袖里乾坤之术,光球由大到小,飞入袖中。
做完这一切,素衣书生还象征性的抖了抖袖子,以心念传音刚被收进去的那位,“老老实实在里面呆着,看来老爷子说的没错,就不能太惯着你,要不然迟早得惹出来我等都不能帮你擦的屁股。”
刚刚还一脸叫嚣的大先生,不过片刻功夫就是伏了法了。
天地寂静,只有山涧深处哪一方犹如轮回尽头的北风之眼发出凛冽之声,悉悉索索。
张显君双手负后,望想北风之眼,说道:“别看了,过来说说,到底怎么回事。”
其实在刚才年轻道人被对方收入袖里乾坤之时,他就已经没在看了,此刻也是收敛心神,急忙起身,走到年轻人身边,笑道:“显圣,我刚刚真的是在修行。”
张显君看了他一眼,犹豫对方体格比较矮小,回头看还得往下移动视线,倒也懒得废话,只是问道:“我太久没来这里,此地又是属于九洲地界,隶属于大唐,文庙平时也不好太过插手,最近长安那边心思都集中在一处,这边有什么情况都不好知道,今天我正好有时间到这边,你就先与我说说吧。”
守禁老人点了点头,然后说道:“要说平时有没有动静,那肯定是有,毕竟自从此地出现以来,大大小小的动静也都有过,我后来也曾动用秘法稍加探测过,也都只是禁地内部的一些正常活动,空间摩擦,我便没有在意,几百年来一直如此,可是最近却不一样。”
张显君哦?了一声,说道:“哪里不一样?”
守禁老头眉头微邹起,四下看了看,施展神通隔绝此方天地,一切办妥,确认无误之后,这才开口说道:“我猜测禁地尽头那边是不是已经被发现了。”
张显君听完之后,脸上虽是没有任何表情,但心中却是起了一丝波澜,老头的来历很模糊,但是这并不代表文庙不会知道,连他都是觉得有问题,那就真的是有问题了。
如果真是如他所说,北风之眼漩涡尽头被人发现,甚至打通通道,有大能一路护道过来的话,那对于凡俗天下百姓来说,将是一场血的洗礼,不可避免。
没有人知道禁地尽头到底是什么,可两庙不可能不知道,包括这位身材矮小的黑袍老人。
张显君挪动脚步来到漩涡三丈之地,跨进危险区域,很明显就能感觉到那股狂暴的吸力扑面而来,想要将他拉入万丈深渊,若是换作任何一位上五境修士站在这里,怕是早都已经被那漩涡吸了进去,反观素衣书生,依然双手负后,纹丝不动。
守禁老人自身施展一层护体光照,才敢走到年轻儒生身后,开口说道:“不过显圣你也大可放心,我们这边不能擅自过去,那边想要过来,结果也是相同,我相信他们断然不回去做那伤敌一千自损八百的亏本买卖。”
张显君沉声说道:“若是狗急跳墙呢?”
守禁老人一阵错愕,没有说话。当然了,对方所说也不是没有道理,兔子急了还咬人呢,何况那些人呢。
张显君一双桃花眼中有神芒划过,一闪而逝,然后说道:“你退出危险区域,我将此地加固一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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