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还自称“我”,现在就奴婢了?
这么黑沉沉的夜晚,他没让一旁的太监点灯,月光太过清冷黯淡,看不清眼前人的容貌。
不过,无关紧要,他并不感兴趣。
月容眼底藏着浓烈的恨。
故人?
她不是追忆故人,她只是设计引来他而已。
并且,她也要扮演好一个刚死去父亲的女儿。
她的身体忽然就向前倾去。
一旁,毕肆青离得她很近,一摔倒,手就碰到了他的衣角。
他身上传来的淡淡的檀香味,是她曾经熟悉的。可是,此刻却让她心底浮起一层明显的厌恶。强烈克制下内心的感情。
“你的笛声美妙,有机会再听你吹一首吧。”
月容心中一阵冷笑,她表面上却一片忐忑。
连忙站了起来,后退一步,态度谦恭谨慎。
“这位先生,奴婢虽不知你的身份,可这宫中人多口杂。我只是一介小小宫女,还望先生不要为难我。先告辞了。”
月容离开了。
她转身之际,唇角勾起了一抹清冷的笑。
这么快就上钩了吗?这首曲子是曾经花魅最爱吹奏的,也是花魅唯一会吹的一首曲子。因为,是那个时候的花魅疯狂的恳求她,让她教授的。
月容的眼眶涩疼,用力握紧了手。
月容,恨就要恨个彻底!
她闭了闭眼睛。
咬牙离开。
“皇上……”
冷风如同小蛇不断的钻入衣襟,太监打了个哆嗦,忍不住提醒在这里好像扎了根的毕肆青。
皇上已经在这里站了半个时辰了,再站下去,他们要冻成雕塑了。
“嗯。”
毕肆青转身背着手离开。
黑漆的夜里,他那双向来冷酷的双眸里染上了一丝迷茫。
他刚才为什么对那个宫女产生了一丝熟悉的感觉?
是太久没听到那样的笛声了吧?
那笛声,除了花魅,会吹的就是那个女人了。
……
皇上寝殿内,昨日的笛声还响在耳旁,毕肆青站在窗前,外面的梅花开了满树,地上一片白雪皑皑。
红白相衬,本是透着喜庆。
但他整个人却被笼罩在落寞的气息中。
白狐死了,他厌恶到骨子里的那个女人终于消失了,他应该觉得心里松了一口气才对。为什么,脑海里总是控制不住的浮现出那个女人的影子?
那副楚楚可怜的做戏的模样!
明明受伤、受苦的是魅儿!
为什么好像她才是那个受害者!
他咬牙,一拳打在了窗前,白雪散开。
似乎把内心的郁结和愤懑一并发泄了出去。
“这段时间一定要给本宫好好盯着皇上,本宫要修炼功法,只要这次功法修炼成功,这整个天下都是本宫的!天上的娘娘又能奈我何?!”
“恭喜娘娘!”
“贺喜娘娘!”
“……”
屋里传来花魅嚣张的笑声。
月容在外面站着。
这原来就是她的目的!
得到天下?一只黑蛇?她不会让花魅得逞的!
只是,她身上那一层金色的薄纱是什么?看上去很难攻克。
月容抿了抿唇,她马上跑回了自己的住处,来到之前碰到土地神的地方。
“土地神!我是月容!”
面前一股白烟,接着,比上次放大了几倍的土地神出现在她面前!
月容一阵愕然。
“老身用了隐身术,只有你一个人能看到我,你找老身何事?”
土地神看出了月容的疑惑和恐慌,安抚她。
月容长吁了一口气,“土地神,我已经探听到黑蛇的目的,请您立刻转告给娘娘。”
土地神听完月容的话,一脸的肃然。
他的几个手指不停的动来动去,最后震惊的盯着月容。
“这黑蛇简直是胆大包天!不知道从哪得来了震天妖法!这妖法如果炼成,能做到同时控制无数人的心智,并且,根本无解救之法,连娘娘都救不了他们!你马上去看紧皇上,记住,要寸步不离!这段时间,皇城里很多婴孩都会死去,这是黑蛇练功法的引子,只是你这凡人之躯暂时根本帮不了什么忙!老身先去禀告娘娘!”
土地神迅速的就消失了!
月容沉浸在一片怔愣之中,她的脑袋仿佛是被人狠狠踢了一脚,半天回不过神来。
这花魅!如此大逆不道!是要逆天?!
毕肆青?
他会不会有事?!
月容飞快的朝着皇上的寝殿奔去!
“站住!你是何人?皇上的寝殿前也是你莽撞的地方?”
刚到了寝殿门前,月容就被门口的两个侍卫给拦住。
她站在那,急切的咬牙。
她虽有娘娘给的护体,但仅仅是方便在密切监视花魅的时候不被发现而已,眼下,暴露在人群之中,她就只能靠自己了!
“谁在吵闹?”
这熟悉的声音?
月容的腿脚仿佛是和地面钉在了一起,一动不动。
一抬头,就和花魅那双细长的眼睛透露出的审视纠缠在了一起。
她的心猛地一凛,对花魅的仇恨让她双手不自觉的紧握起来。
就是这个丧心病狂到没有丝毫良心的蛇妖,掘了她狐族同胞的坟墓!
她说过,定会让这蛇妖永生永世碎尸万段,不得好死!
只是,此刻,万不得已,她必须将内心的仇恨用力埋在心底。
“你是哪家的宫女?”
看来,毕肆青身旁的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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