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爹我娘不知道我做的这些事情,这事情跟他们没有关系!”鲁铁四到底是个性情中人,一说起他爹他娘,他就青筋暴露,有些崩溃了。
谢玉萝摆摆手:“你别急,你自己做错的事情,罪不及父母,没人会拿你父母怎么样!”
鲁铁四一听,心情稍稍平静了下来,可谢玉萝接下来的一番话,只戳鲁铁四的心,让他再也无法平静。
“可是你想过没有,你就算积累了那么多的财富,可是你做了那么多伤天害理的事情,你做的每一件,都有可能会被判死刑,那之前受过你迫害的那些人呢?你以为他们看到你死了,就解气了吗?你伤害他们最珍视的人,他们就不可以伤害你珍视的人吗?特别是官府,他们被你耍的团团转,你以为他们不气不恼?你所做的每一桩事情,我敢说,只要你露面,就有人要置你于死地!”
谢玉萝说的是真的,只要常守农把鲁铁四往永义官府一送,官府再把这人的罪行昭告于天下,那么自然就有不少的人会去找鲁铁四家人的麻烦,这还不算,他爹他娘也要背着凶手爹娘的骂名一辈子,永远都抬不起头来。
她说的于情于理,鲁铁四怎么会听不明白。心里头的防备在听到爹娘一辈子都要活在他作恶的阴影里头,就再也忍不住了。
一个打了一辈子的铁,凶神恶煞的大汉子,此刻哭得不能自已:“我也不想的,我就是想报复那个臭婊子,我不想的!”
“你们夫妻二人的事情,为何要让无辜的路人替她承担罪责?你不觉得你这个说辞太牵强了吗?那一个个被你玷污过的妇人,你有想过她们今后要如何生活吗?你以为人人都跟你妻子一样水性杨花吗?”谢玉萝听了鲁铁四的那些话之后,也是气的不行。
现在的女子把名节看的比命都要重要,说不定那些被他欺辱的人,已经有不少已经不在人世了。可鲁铁四哪里会想到那么多,他只顾自己报复,哪里会想其他的人。
“你真是罪该万死!”谢玉萝愤愤地说道。
鲁铁四又痛又丧,痛哭流涕:“对不起,对不起,我不想的,我不想的!”
“你再说抱歉也没有任何用了。你做了那么多的错事,你本来也就应该还给别人。”谢玉萝知道如何能攻人心:“你现在唯一想的,就是如何安顿好你的父母吧!最起码要让他们活的坦坦荡荡,走的了无牵挂,不要为了你的事情,临到死了,还抬不起头来。”
鲁铁四知道自己已经逃不过这一劫了,说道:“求求你们,替我安顿好我的父母,把他们送到我老家去,我这么多年也有些积蓄,就算我不在了,他们也能死的了无牵挂。只要你帮我做到,你想要知道什么,我都告诉你们。”
谢玉萝看看一旁的常守农,常守农点点头。
原本,鲁铁四做的恶,不关他父母的事情。
“只要你说,我会安顿好你的父母。”常守农说道,他是晋昌府知府,说出来的话自然是顶顶有份量的。
“是有一个黑衣人,给了我五千两银子,让我去杀红墨。”
“黑衣人你认识吗?”
“不认识,但是他给我的银票,都是温家钱庄的,我想,只要知道这些银票是谁的,就能知道那个人是谁了。”
谢玉萝和常守农对视一眼,已经知道该怎么做了。
温家钱庄是晋昌府唯一一家钱庄,在附近府城也都有分号,银票就来自分号,顺藤摸瓜,银票是温家钱庄自己内部的,从来没有对外头流通过。
“已经确定买凶杀人的是温家的人了。”常守农看着面前的证据幽幽地说道。
本来这事情他就心里有底,可温家人做事实在是太过小心翼翼了,就算有一张银票确定是温家人的,可是单单凭一张银票就定温家人的罪吗?
没有那么简单。
萧钰身体已经全好了,如今也坐在书房里头,听着最近这段日子发生的事情,已经事情的进展。
“温家人很小心,若是没有确凿的证据证明他们犯了事的话,怕是很难服众!”常守农在晋昌府待的时间长,自然知道温家在晋昌府的地位,温家有钱,却也舍得钱,在晋昌府颇得民心,若是官府责难温家,拿不出有力的证据,老百姓第一个不会答应。
“可大人,这些证据直指温家,温家人买凶杀红墨,温静安的丫鬟绿蔓杀红墨,还有听松救回来的蕊儿,都是被人陷害,难道这些证据还不够吗?”倪梁说道。
一直都在安静听说话的萧钰听了这话,突然想起了一件事情:“那我们,能不能换个角度去想?”
“怎么换?”倪梁嗓门大,还未等常守农说话,他就已经喊了出来。
“绿蔓杀红墨,绿蔓杀蕊儿,这两个人证都在这里,我们找不到温家人杀人的证据,但是,我们有绿蔓杀人的证据。”萧钰说道:“就凭这两个人的供词,我想,绿蔓杀人的罪名,应该是逃脱不了的吧?”
“绿蔓不过是个丫鬟,就算治了她的罪,又有什么用!”倪梁摇头就否定了这个建议。
“绿蔓是个丫鬟,可倪大叔,绿蔓可是温静安身边的贴身丫鬟,她那么得温静安的宠爱,我想,温静安做了不少的事情,绿蔓也参与了吧?”
只要撬开了绿蔓的嘴,那么就能从绿蔓的嘴里套出不少温静安的事情,相信只要做了恶,就一定会留下蛛丝马迹。
书房里头有一瞬间的安静。
常守农抚着胡须:“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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