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老夫人戳穿了自己的劣势之后,阮心莲整个人的心情就变得凝重了起来,膝行到老夫人面前,搂着老夫人的腿,声泪俱下的对着老夫人道:“求祖母救命。祖母,从前这府里,是什么情况,现如今是什么情况,祖母是最清楚的了。心莲长这么大,可从未看见过祖母院子里在年节的时候,还这么冷清的。祖母,心莲可真是替你叫屈。”
老夫人冷笑着一脚将阮心莲踢开了,眼神中带了几分凌厉的道:“阮心莲,你的那点儿心眼子,在我面前,真的有用吗?”
阮心莲心头大惊,片刻之后才带了几分慌乱的对着老夫人低声道:“祖母说的是什么话?心莲不太明白,还请祖母明示。”
“你自己斗不过林氏,如何?怂恿者老身去和林氏斗吗?你想要做渔翁吗?”老夫人的眼睛像是利箭一样的让阮心莲整个都反应不过来了。
好半晌,阮心莲才低声道:“祖母,心莲不敢。心莲对祖母向来十分恭顺,还求祖母看在心莲对祖母一心一意的份儿上,饶了心莲这一次吧。”
阮心莲一面说,就一面痛哭流涕了起来:“祖母,心莲心里苦啊。从前姨娘在府里的时候,心莲不管住偶什么事情,始终都有姨娘在。可现如今,姨娘走了,府里嫡母当家。心莲就只有祖母了。求祖母庇佑心莲。”
老夫人瞥了阮心莲一眼:“罢了,你也不必在老身面前如此。起来吧,自去理妆,再过来回话。”
阮心莲心头明白,老夫人这已经算是原谅自己了。
心头一松,忙不迭的磕了头,起身去了。
好半晌,才回来了,十分乖巧的坐在老夫人脚边的脚凳上面为老夫人捶腿。
老夫人指了指那些丫鬟们正在收拾的碎瓷片,淡淡的道:“知道这些瓷器为什么会碎吗?”
阮心莲愣了愣,愣是不敢说是因为老夫人自己发脾气,才会让这些瓷器碎了。
对着老夫人躬身道:“回禀祖母,这些瓷器不合祖母的意,换掉也就是了。”
老夫人冷笑道:“瓷器之身,原本脆弱无比。非要和地板硬碰硬,你告诉老身,它不碎,谁碎?”
看着阮心莲似懂非懂的样子,老夫人淡淡的道:“人和这瓷器是一样的,都要有自知之明。若是连带着自知之明都没有……那最终就会和这些瓷器落得一样的下场。”
阮心莲眼圈儿红红的低声道:“可是祖母,这是瓷器还是地板,不是天生的吗?”
老夫人瞥了阮心莲一眼:“是的。你说得对。是瓷器还是地板。这是天生的,可是,那又怎样呢?瓷器,就应该被捧着,人人都喜欢,放的高高的,做装饰品,被人珍爱。可地板,坚硬又如何?还不是一样万人践踏。所以,成为了瓷器,自然就要学会保护自己。而地板,呵呵……”
看着老夫人眼神中带着的那几分凌厉之色,阮心莲的心情不知道为什么就变得复杂了起来,总觉得现如今的老夫人,自己是越来越看不懂了。
老夫人突然问阮心莲:“你觉得,你自己是瓷器还是地板?”
阮心莲几乎没有任何考虑的就尖叫摇头道:“回禀祖母,心莲不愿意做地板。心莲想要做瓷器。”
老夫人口中啧啧有声:“做瓷器,你倒是乖觉。知道选择尊贵的。不过老身问你,如果你天生就已经成为了地板,那要怎么办?”
阮心莲瞳孔狠狠一缩,倒吸了一口凉气,对着老夫人诚惶诚恐的道:“求祖母指条明路。”
老夫人特别满意阮心莲的态度,只觉得若是林氏和陶夭能有如此恭顺,何至于此。
想到林氏母女俩,老夫人就只觉得一阵心塞。
那俩可是名正言顺的,只可惜了,和自己不是一条心的。
若是那俩能够和自己一条心,自己何至于在这里教一教这个愚蠢的要死的阮心莲。
阮心莲这个时候倒是没感觉到老夫人对自己的嫌弃,她正处于一种深切的惶恐之中,生怕老夫人会一怒之下就不要她这颗棋子了。
自从张氏走了之后,阮心莲只觉得自己在家里的地位是每况愈下。
现在连带着那些小丫头们,都已经不将阮心莲看在眼睛里了,阮心莲这个时候特别需要老夫人的扶持。
可以说,如果没有老夫人的扶持,只怕阮心莲很难在阮家待下去了。
这一切的根源,就在于林氏。
若不是林氏回来,夺走了阮松柏所有的宠爱,老夫人也不会看在阮松柏的面子上,直接就将张姨娘给弄回去并州老家了。
林氏这个贱人,她该死!
阿嚏!
坐在马车上正准备出门的林氏,毫无预兆的打了个喷嚏。
旁边的大长老紧张的看着林氏:“小姐?”
林氏勉强笑道:“无妨,侯姐姐不必如此紧张。你瞧瞧,我今儿的妆容如何?可还妥当?”
大长老抿嘴儿笑道:“妥当,妥当得很。难道小姐忘记了,今儿的妆容,可是小姐亲自选定的,出门的时候,也是再三确定过的。”
林氏眼神中带了几分怅然的叹息道:“看来当真是年纪大了,倒是没有年轻时候的洒脱了。想当初,我也是从不在乎这些的人。什么时候会将这些繁文缛节看在眼睛里了?”
大长老笑眯眯的道:“从前咱们小小姐还
喜欢重生后成了皇叔的心头宝请大家收藏:(m.shudai.cc),书呆网更新速度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