俗话说,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剧情反转地有些突然,面对于敬的请求,薛奇内心无比舒爽,这老东西一定在他小时候就已经开始打薛家财产的主意了,现在看时机成熟了,以为自己还是个无知小儿,过来骗取联盟。薛奇笑道:“于老爷有所不知,近三年来薛家上下内务皆是我打理的,我想没有于老爷,我薛家也还能维持生计的。”
于敬面色一暗,疑惑之余又惊叹这三年来薛府内务竟是薛奇打理。转念一想,薛陵那样未雨绸缪的人,必是预料到自己时日无多,而将薛奇培养为了下一任掌事。后生可畏,好一个薛陵,于敬不得不佩服他,虽说于敬当年为了更好的生计而赶往蛮疆,寻求经商之道,后衣锦还乡也算是富甲一方,但和现在的薛府比起来,还是望其项背。
于敬尬笑一声:“不想代掌事竟有前掌事那般的天赋,实是后生可畏啊。”
“若是于老爷没其他的事,管家,送客!”
不给于敬说话的余地,薛奇自顾自地转身离去了。半年前于敬被薛陵拒绝悻悻而归,半年后又被薛陵弟弟薛奇拒绝,这老脸可没地方搁了,挥袖愤愤离去。
薛奇走得飞快,路过薛陵房间是蓦然驻足,愣愣地盯着掩着的门框,思绪翩飞。他总觉得自己再怎么努力都不如自己的哥哥,从小就这样。
小时候二人一起学写字、作画,每一个教书先生都爱夸赞薛陵。薛奇倒是不把这些放在心上,终日浑浑噩噩,不学无术。但他从未对薛陵有半分的嫉妒,甚至还将他视为榜样,摆在心上。薛家只需要一个掌事,这重担就落在了薛陵的肩上,除了日常的学习铸剑之术外,琴棋书画骑射武的课程也排的满满当当。
放浪惯了的薛奇自然坐不住,便总偷溜出去。
课余时间,于家千金于念偶尔会来府上做做客,每到这几天,薛奇便安安静静地坐在书房里头念书,余光瞥见于念过来了,朗读的声音便也放大了不少。那几天,教书先生总会夸他几句,归根到底,是于念的功劳。
不得不说,薛奇对于念确实有别样的情愫在的。于念是个深闺千金,终年极少出门,玉肌嫩白,墨发垂垂,文雅静女。其实薛奇早就知晓于念第一眼便认定了薛陵,就像他第一眼看到她一样。
他自然晓得自己是比不过薛陵的,论铸剑,论才华,论言行举止,所以早早退出这场感情,对谁都好,所以他日日醉倒温柔乡里。每每在薛陵面前,薛奇总觉得自己像个粗人,他应该嫉妒薛陵的,他应该恨他的,可是薛陵待他好,他能感受得到,以至于无论如何都恨不起来,反而更加想在有他在的薛府中,安安稳稳度过余生。
可现在,本该是想念他,想他平安归来的时候,他忽然有些恨他了。
“哥,我等你回来。”
东城的开平县一如往日般平淡无奇。在客栈休息调整了五日,花无期的病情稍有好转,发病频率少了不少,于是三人决定即刻启程赶往蛮山。
花无期披着一件厚重斗篷,面颊隐在兜帽里头,被秋雪辞搀扶着下楼。释青云在前台结账,随手掏出了一锭银子搁在桌上,瞧见身后头的来人后,便动身往外赶。
正从厨房里端着菜出来的店小二刚巧看见三人的背影,愣了愣,总觉着有些眼熟。想了半天,人都走远了才想起来,忙奔到掌柜的跟前,道:“掌柜的,那二位公子,青衫的是北侠释青云,红袍的是南侠花无期啊!”
掌柜的恍然大悟一般,下一秒又重重地拿账本在店小二头上敲了敲:“我看你是魔怔了,以后别去茶楼听戏折子了!”
店小二揉着隐隐作痛的脑袋,一脸无辜。
郊外泥泞大道上空无一人,马车有些颠簸。车内的秋雪辞晃得有些头晕,肚子里翻江倒海,她悄悄抬眸瞄了眼闭目养神的花无期,又堪堪垂下眸子。
花无期似乎察觉到了秋雪辞的难处,开口道:“不若先停一停。”
秋雪辞抬起头来,却发现花无期根本没睁眼,撇了撇嘴,掀开帘子,在嘴里叼着路边不知哪里摘来的青草的释青云头上狠狠一敲:“停车!”
释青云被敲得有些云里雾里,怔愣地拉住了缰绳停了下来。瞧着秋雪辞捂着嘴跑到一边的草丛里头去,掀开帘子问花无期:“这丫头怎么了?”
“路太颠簸。”花无期睁开眼来,“你去看看她吧。”
“可你……”
“无妨。”
释青云点点头,丢掉嘴里的青草,跳下马车去寻秋雪辞。
一进草丛,释青云就发现秋雪辞蹲在一棵树下作呕。
释青云走过去,肩靠在另一棵相邻的树干上,扬着坏笑看着秋雪辞:“哟,晕车啦?”
秋雪辞白了他一眼,胃里难受得很,忍不住又犯恶心呕了些胃液:“还不是你驾车技术不好,不然我会这样?”
话音方落,面前便出现了一块手帕,循着望去,竟是释青云递过来的:“算你识相。”
秋雪辞接过帕子擦干了嘴,缓缓起身。释青云走在她前面,道:“不用谢我,是无期叫我给你送帕子来的,我可没那么好心。”
听了这话,秋雪辞恨不得在释青云的脑袋上再锤出一个栗子来,不过想着这是花无期的帕子,秋雪辞叠成了方块揣进怀里,快步跟上释青云的步子。
心中生出了个奇怪的想法,今日释青云竟没有调侃她,没有叫她媳妇儿,没有以往那般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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