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清黎抚上云疏的发髻,她也就扎了两个小揪揪,五指在她的小发包上把玩着,眼睛却一直盯着云疏的脸。
委屈,害怕。
江清黎一边把玩着小发包,一边问着:“若是不愿,又为何不敢看我?”
云疏没有抬起头,维持着原来的姿势,开口道:“苏妈妈说,做丫头的不能直视主子。”
江清黎道:“那她有没有说过,不能顶撞主子?”
云疏愣住,头一下子埋得更低,可是也不过一瞬的功夫,又猛地抬起头,眼眶噙着水珠道:“奴婢知错.........”
小小的发髻被他把玩的有些松散,江清黎勾了勾嘴角,指尖顺着她的脸皮一路向下,划着她脸蛋,说道:“还疼吗?”
云疏看着少年望向自己的额头,眨了眨眼,意识到他想要问的话语,连忙说道:“早就不疼了——”
她顿了顿,又说道,“承蒙主子疼爱。”
疼爱?
江清黎挑起眉梢,眼尾上翘略带戏谑:“你也知道何为疼爱?”
云疏点点头:“回主子的话,这些日子苏姑姑教了奴婢很多。”
江清黎哼了一声,懒懒的道:“她教了你什么?”
云疏又咬了咬唇,原本抵在地板上的手颤颤巍巍地抬起,竟是准备解开自己的小衫。
江清黎双眉瞬间紧拧,原本戏谑调侃的意味也荡然无存,他声音带着几分冷厉:“你这又是作甚?”
云疏声音俨然带着几分哭腔:“回主子的话,江家的奴婢,侍奉主子更衣必定要褪去衣衫,才能让主子欢心...........”
说着说着,她的眼泪像是泉涌一般不住地往外冒去,只是手上的动作不敢停,:“还说年纪小时伺候主子会很疼,长大,长大便好些了...........”
云疏此时说着的话开始打着哭嗝,说完,上衣便脱了下来,手未敢停去继续剩下的动作。
“够了。”江清黎冷声打断,看着云疏此时的样子,心口处猛然升起一团火焰,冲的他胸口发闷。
只见他手搭在云疏的小小的肩膀处,声音冷然,“疼爱可不是这般行事。”
说完,他心头掠过几分烦闷,又说道:“你可知前些日子我去了何处?”
“回主子的话,奴婢不知。”
“去见了你妹妹。”江清黎虽然嘴上不让她继续脱衣衫,但是也没替她穿上,只是一手抓着她软软的胳膊,猛地抓进自己的怀里,单手横过她的小肚子,“这些日子陪着你的妹妹,她日子过得到还好。”
“我妹妹?她在哪!主子她在哪!”云疏坐在江清黎的怀里,不安地扭动着,听到主子提到自己的妹妹,有些激动地问道,“她的病好些了吗?”
江清黎感受到小丫头在自己怀里,只觉得心口处想塞了几团棉花似的,呼吸也有些不畅,再加上小丫头在自己怀里的不安分,两腿将她狠狠地夹住固定,才低声说道:“她继续做着大小姐,病自然也好的快些。”
江清黎感受到小丫头僵了一下,身子也软了几分。手上的力道不免加重了些,让她更贴着自己,下巴抵在她的发顶,低声说道:“你要听话些,我便带你去看看她。”
云疏闷闷地声音从怀里发出:“回主子,奴婢不知要怎么听主子的话。”
江清黎感受着小丫头皮肤传来的脉搏律动,眼睛微眯,说道:“身为云家名姝,只是做奴做婢,可不是可惜了你的才名,我知道一个去处,倒也适合你。”
这段日子他要去国子监,不能常回,看样子,江春那厮也是老幼皆宜,留在这里,怕是给了他觊觎了自己心爱之物的机会,还是送到暗阁比较好。
再者,让这个天真的小丫头,看看什么才是残酷,不更有意思吗?
江清黎眯着眼,思绪万千,想到云疏学着武艺哭着喊疼求着自己饶过她的模样,一股子火气便从心头蒸腾而上,恨不得现在就将她送去,好生锻炼一番。
这样想着,手里的力道也不免加大了几分,压得云疏肋骨被压得疼了。
可是她不敢喊疼,只是咬着唇默默忍受着,直到感觉骨头咔咔作响,才忍不住溢出几分苦痛的喘声。
江清黎被她的气喘声拉回了神志,松了松胳膊道:“明日便送你去那处,好生听话。不过今日替我更衣休息才好。”
说罢,江清黎张开双臂,看着小丫头消瘦的上身,不得不给足足比她高大半个身形的自己更衣。
只见她垫着脚尖一点点解开自己的衣襟,又得忍着羞愧,又得强迫自己够着帮主子褪去衣裳,只觉得十分有趣,好整以暇地看着她的表情。
江清黎自打懂事起,便没人替他更过衣,而云疏也是第一次替人更衣,两人跌跌撞撞,换身寝衣竟花了小半个时辰。
途中还得江清黎低头指点她,才顺利换上。
晚上江清黎抱着云疏就寝,看着已经有些疲惫的小丫头,突然心生几分思绪道:“平日你,你过世的爹娘是如何就寝更衣的?”
说完他便后悔了,且不说云疏作为个官家小姐想来也是和爹娘分房睡觉,她个小丫头能知道什么,正想着换个话题嘲讽一番,没想到云疏却说道:“每次都是我娘亲伺候我爹更衣就寝的,用不上什么奴婢,家里出了关我和妹妹的乳母妈妈们,再就是写打扫的婆子,家里的奴婢们并不多。”
江清黎想到云府那破败的样子,那云中魁也是个混不吝的硬梆子,自然连累姻亲和他一同受苦。
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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