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不过随口问问,走,回营帐去,右贤王一定会非常高兴的!”大须子伍长笑了一下,似在掩饰什么。
刘去卑更是有意回营,当然不可能在此地番脸,也假作不知,一挥手,令所有骑兵跟上,跟在大胡子的后面,二百余骑兵重新跑动起来,蹄声敲动大地的声音重新又在山谷间回响。
因为有那四名匈奴斥候骑兵的原因,这一路顺畅了许多,不时遇到的敌人在询问一下,对上口令后,皆自行离去,不过有一点反常之处却是引起了冯耀的警惕。
“这四名匈奴斥候骑兵一定有什么不对的地方,按常理,刘去卑作为大将,位次仅次于右贤王,这次回来不管是什么原因,一定会尽快通知刘豹才对,可是从最开始到现在为止,不但四人从未提前离过队,也没有要求其他人回去报过信,此行必有诈?观其暗喜的眼神,很可能是想将刘去卑引到营中,他们四人独吞这一份功劳,或者是害怕更多人知道了,被刘去卑那些在南匈奴营帐的亲信得知,有了准备!不管是哪一种,还是将计就计的好,只要能混到营帐中,实行斩首行动,刘去卑就可以一举控制右贤王手下所有南匈奴骑兵!”
冯耀还趁着那四人不注意时,不时向赵云、杨武及夏侯博使眼色,很快三将便明白了冯耀的意思,此行虽然极为冒险,但是三将皆自信能保护好冯耀的安全,倒也不惧,眼中光芒更是猛然炽热!但很快又谨慎的将气势隐藏起来,以免过早引起敌人注意!
其实,说起来,冯耀及三将还有众亲随还是破绽百出的,虽然都是一身胡服打扮,都有弓箭,但是几乎所有冯耀的亲随的武器并不是一样,有刀,有枪,有戟,还有剑和斧等,而真正的匈奴骑兵绝大多数都是统一的弯刀!
另外,虽然都是轻骑,但是冯耀手下的战马品币杂乱,而匈奴骑兵的战马大多产自并州的草原!
不过,那个大胡子伍长可能是被这突然从天下掉下来的好事给砸晕了,急于将刘去卑带回大营,交于刘豹处置,不管是杀还是不杀,这无疑是一份大功劳!
而在他看来,刘去卑虽然又不知从哪多出了一百骑兵,但是总数不过二百余,翻不起什么大浪,只要带回大营,便大功告成。
就这样,二百余骑在这样复杂而微妙的关系中,一路疾驰,很快便穿过了外围这片连绵的山脉,地势也开始变得平坦起来,既使是冯耀从来没有来过这里,也能猜到,东坦县到了。
越是靠近目的地,冯耀看到的惨状越多,在这一片刘豹控制的地区,已经没有了斥候之间的暗杀,而是大量的百姓陈尸在野外,而且绝大多数被杀的都是男人或是老人,女人很少有被杀的。
甚至冯耀还亲眼见到一队劫掠回来的匈奴骑兵队,一共一百余骑,每骑上皆挂有不少的百姓的首级,马后用一根长绳子栓着所有被劫来的女人,这些女人并不是空手走着就行了,还要用自家的牛羊拉着自家的架子车,架子车上放着自家的粮食,如果比较顺从的,还可以带上自家的小儿,让他们坐在架子车上,将来可以给匈奴人当奴隶,若是不顺从,这些小儿皆会被当场当着其母亲的面被杀死。
这些女人无不神情悲凄,用力推着车子,后背不时会被马鞭打过,而在前方,那些匈奴骑兵的马背上就挂着她们父亲、兄弟、或是夫君的首级!
这些情景,让冯耀更加坚定要灭匈奴的想法,所有便更加的强忍下心中的怒火,甚到冯耀还曾有过要不要连南匈奴一起灭了的想法,不过看到四周及刘去卑满是不忍和歉意的神情,更有同行的刘去卑手下暗中告诉冯耀,这些为恶的并不是刘去卑的一族,而是刘豹的那一族的骑兵!冯耀又打消了这个念头。
南匈奴人的习惯,和汉人非常不一样,冯耀还是有一些基本的了解的,比如在南匈奴,仍是以酋长为统治单位的,这大致相当于汉人的族长,不同的是,南匈奴的酋长的地位更高,不但可以有单于认可的军队,还根据其族兵丁及人口的多少而担当不同的官职,而汉人的族长只是私底下的一种势力,权力还会受到官府的打压,甚至某族的家兵过多,还会被认为是要谋反,更不会给于军事或是政治上的要职!
刘去卑和刘豹虽然是亲戚,但是两人的血统并不一样,刘去卑的汉人血统更多,这了导致刘去卑一族在南匈奴之中受到排挤,从大的方面来说,整个南匈奴带有刘姓的一族皆受到南匈奴的排挤,于夫罗的父亲,上一任的单于死后,这单于之位本来是于夫罗来继承的,但是汉室大乱,南匈奴便有了不臣之心,拒绝接纳于夫罗回归,这单于之位便一直悬着。
冯耀当然明白这是怎么回事,南匈奴这是在看汉朝的形势,采用的一个“拖”字诀,若是汉朝重新强大起来,马上就会让于夫罗这些有汉族血统的南匈奴人继位,若是汉朝继续没落,就不好说了。
“呵呵,快看,那是我们的营帐!”
这时,骑兵队中忽然有人用南匈奴语惊喜的叫了起来!很快几乎所有的南匈奴骑兵都欢呼起来!
虽然明知这一次很可能会有一场战争,但是在看到阔别多日,那熟悉的南匈奴营帐后,大多数骑兵脸上仍露出笑容。
夏侯博的那一队假扮的南匈奴骑兵则是更加小心谨慎,无人开口,也无人出声,因为语言的不同,一开口便会露出马脚!
冯耀凝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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