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话什么意思?”吴春秀产生了警觉。
“就是取而代之,成为宋科贤的妻子。”
“没有。我和他之间就是利益关系。我可没想着和他白头偕老。做他的老婆那还能睡个安稳觉吗?我还是想找个老实人嫁了,踏实。”吴春秀这话道理不假,可她心里是不是这么想的,只有天知道。
“呵呵。”两名刑警借用笑声当作敷衍。
“宋科贤有个公文包你知道么?”
“见过,黑色的。”
“密码是多少?”
“拜托,你们就别套我了好吗?那么重要的东西他能告诉我,要是别人知道那密码,估计他就换包了。”
尽管被嫌疑人识破了用意,不过警方还是从侧面证实宋科贤的确有使用密码的习惯。
“他是怎么死的?”
“被人分尸了。”缪义欣选择吐露实情是为了试探对方做何反应。没想到,吴秀春接下来的答复也是无比真实:
“活该。”说出这句话的时候,女人脸上一副有恃无恐的得意。
对吴春秀的调查,依然没有取得实质性的进展。走出商场的时候,柳川嵘依旧是一脸的纳闷:
“办了这么多案子,还是头一次见到嫌疑人这么理直气壮的。”
“估计得把宋科贤挫骨扬灰才能让她满意。”
“缪队,你看她是犯人吗?”
“不好说。酒店17日当晚的监控似乎也没有关于她的影像。”
“会不会是她雇凶杀人,这样就可以让自己撇清关系?”
“既然宋科贤能背着倪仙燕还傍着吴春秀,那吴春秀也可以背地里再整出个第三者来。不过她最近又要上班,又要应付官司,假使真想要寻仇报复,也应该过了这阵子再动手,为什么非要这么急不可耐呢?”
“哎,越说越糊涂了。”
“记住,在没有明确的证据证实之前,任何主观臆断都是不靠谱的。”
说话间,缪义欣眯起了眼。这片商业区不乏灯红酒绿、光怪陆离。这里进出的人物各式各样,他们中有宋科贤也有吴春秀。数十亿交易数字的背后暗涌着一个个说不清道不明的yù_wàng。yù_wàng被塑造成琳琅满目的形状,刀子便是其中之一。
“缪队,在想什么呢?”
“我在想,刚刚吴春秀口中提到的,跟踪宋科贤的人究竟会是谁呢?”
6月19日
对比平时,今天的靳鸿傧刻意加快了接诊速度,书写在病历上的字迹也潦草了一些。昨晚六点多钟的时候,缪义欣和柳川嵘去他家登门造访,因为宋科贤被杀了。案发时间是在17日的22点40,而那个时间段里,他正和同事阮淮冰在餐厅里大快朵颐。等他回到自己房间的时候都快23点了。虽然进食之前他曾离席3分钟去了趟厕所。不过想在这么短的时间里完成诸如杀人、分尸外加藏匿尸块和犯案工具的作业,简直就是天方夜谭。因此靳鸿傧有着确凿的不在场证明。两位刑警在了解到详情之后,倒也没有为难他,不过医生瞧得出刑警们离开时略显失望的表情。
宋科贤的死对于靳鸿傧而言无疑是一件好事。也正因为如此,警察才会怀疑上自己。不过人逢喜事精神爽,对于警方的怀疑,他并不介意。今天下班后,医生就要去老倪家看望被接管的小宝。细细数来,已经快有两个月没见到女儿了。有些人的模样,光是想想,就让人魂牵梦绕;有些事情的结局,光是念念,就令人激动不已。整个下午,靳鸿傧都乐呵呵的,像是中了彩票一样,直到他接诊完最后一位病人。
回到住院部,主任匆匆查完房便换下了白大衣,他走出大楼的时点比医院规定的下班时间提前了半个小时。阮淮冰是在靳鸿傧离开一个多小时后才换上便装下班的。同样身着便装的缪义欣在医院门口拦下了他。几句闲扯之后,两人便径直走向不远处的咖啡厅。
“你们还在怀疑靳主任?”阮淮冰的大嗓门彰显出他的不满情绪。在他眼里,刑警似乎有些执拗,也有一些不近人情。好在咖啡店里播放着古典乐,阮淮冰的嗓门并没有招致旁人的侧目。
“只有调查清楚真相,才能彻底排除他的嫌疑。”缪义欣淡淡说了一句,却没有具体解释再度怀疑靳鸿傧的原因。尽管阮淮冰也是一个聪明人,可毕竟隔行如隔山,有些话多说无益。
“我刚说的都是事实。晚上差不多7点开始,我就和他在一块下棋,直到10点多钟我们又一起下楼用餐,我和他分开的时候已经快11点了。”
“所以这段时间他都没有离开你的视线对吗?”
“你要是不信可以去问酒店的服务员,再不行,你可以调看监控嘛。”看来阮淮冰并不知道客房部只有一楼大厅的监控可以调看。“吃饭前,他是去了趟洗手间,那是因为要剥龙虾。他这人有洁癖,我们科室里的人都知道。他来回也就3分钟。3分钟恐怕从餐厅到客房来回一趟都不够。”
缪警官点了点头,算是对于上述推论的肯定。不过接下来他还是提出了自己的质疑:
“靳鸿傧在单位里会和你们下棋吗?”
“嗯?”
“我的意思是,靳鸿傧是个独来独往的人,下了班也不怎么参加聚会活动。他突然找你下棋是不是有些不同寻常呢?”
缪义欣这话问在了点子上。说实话,当晚被靳鸿傧找上门的时候,他自己也是一阵纳闷。一时间他也不知道应该如何回答这个问题。
“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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