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远脱了鞋,赤着脚轻轻推开了房门,苏润不在。他微微愣神,转身去了客房,果然,她没有住在主卧里。他有些气恼,更多的是无奈,蹲在床边看着苏润有些苍白的睡颜,想要摸一摸她的额头她的脸,手在半空又缩了回来。
“苏苏,对不起。”
他承认他的自私和残忍,他也犹豫过,可是他还是不能说服自己放弃,哪怕是让她恨她,他也想要纠缠下去,哪怕时间短暂,三年也好,三年算是自己偷来的。
想到这里,嘴角苦笑地摇摇头,说起来,他还比不得潘子浩磊落。
苏润在成远进门的那一刻就醒了,可是她不敢睁开眼睛,任由他在暗夜里静静地在她床边沉默,直到他手机振动的声音传来。
成远很小心地出去了,苏润才睁开眼睛,听见他刻意压低的电话声。
“明天早上走,你跟我一起,嗯,小夏留下就好。不知道问题严不严重,回去看看吧,不要提前跟那边人的说,不要泄露消息。还有,你跟小夏说,潘子浩初来乍到,有不懂的让她耐心点。好,好,辛苦你了微微,早点休息,明天早上八点,我开车去接你。”
苏润听得云里雾里,只知道成远大概遇到了麻烦要去处理,她想起来问一下,却听见成远的脚步声传来,她还没想好怎么做一紧张又闭上眼睛接着装睡。
成远进来又看了一眼熟睡的苏润,微微叹了口气,轻轻关上门出去了。但苏润已醒,踢着拖鞋站起来的时候,成远已经走了。
苏润第二天一大早就给潘子浩打电话,潘子浩没有接,过了半个多小时给她回过来的。
“姐,我刚刚在姐夫办公室,姐夫要回总公司,对我一顿嘱咐,听得我耳朵都起茧子了。”潘子浩话语抱怨,语气却轻快。
“姐夫?你改口倒快!”
“哦!”潘子浩呵呵笑了两声,说:“他非要我这么叫,而且姐,我觉得他确实也挺好的,你要把握机会啊,反正跟晖哥也不可能了。”
苏润翻白眼,想要骂他,“你不知道我们为什么结婚吗?唉算啦算啦,我问你,他怎么突然要回去?”
“这个我怎么知道?不过我也听说了一点风声,公司内部好像出什么事了,姐夫看起来也挺着急地,具体的就不知道了。”
“好吧,你上班吧。”苏润心知打听不出什么,想要挂电话。
“嗯,好,你别担心啊姐,估计跟姐夫关系不大。”
她担心了吗?
成远走了两周左右,回来时没有跟任何人说,包括苏润。他是下午到家的,看得出来没有去公司,直接回来了。
苏润正在叨叨叨地问芳姨:“这个鱼腌了多久了?是不是下个菜就煎鱼?”
芳姨一边笑一边说:“虽然你看起来很馋,但是这个鱼还是不能水煮,必须清蒸。我这一个月来已经背着成先生偷偷给你改了几次菜谱了,每次他打电话问我我都不敢说,先生知道了不好。”
“什么我知道了不好?”成远一边换鞋一边问。
里面的两个人都愣住了,油烟机的声音盖过了开门声,她们竟没发现进来了一个人。
成远看起来憔悴不少,胡渣也没有刮干净,眼睛的血丝无声地宣告他最近的睡眠质量。苏润站起来,成远正好走到厨房边上,两个人隔着一扇玻璃门对望。
“苏润你在干什么!”
成远猛地提高分贝,伸手将她从里面捞出来,怒气冲冲地问:“你在洗菜?”
苏润看了看脚底下的盆子,木木地点点头,觉得成远的邪火发地莫名其妙。
芳姨万分抱歉地出来,不停地点头说:“对不起啊成先生,是苏润小姐无聊就帮着我做了一点,没,真的没让她做别的。”
成远皱眉,问:“是今天这样,还是一直都是?”
“啊?”芳姨被问得愣住了,“看她的心情的,但是,但是,经常都会跟我一起做的。”
“你!我不是说了她身体不好不能下床的?怎么还做饭?”
“你没说不能下床啊,而且,苏润她看起来不像生病了啊。”芳姨傻了眼,像是做错事的小孩,手足无措地站在那里,苏润接过话说:“我帮芳姨洗个菜怎么了?我又没有上班,平日里就只有跟芳姨聊聊天做做饭打发时间了。”
“呵!”成远气得不行,说:“好,好,但是再怎么也要忍一忍啊,月子里能碰凉水吗?”
“额!”苏润满脸黑线,突然觉得他说的很有道理,是她自己忘记了坐月子的事。
“月子?”芳姨最先反应过来,终于明白了成远一个月不回来,回来就发火的原因。“苏润在坐月子?不对呀,我也做过月嫂,没少照顾产妇,小产的也见多了,完全不一样啊。况且,苏润小姐活蹦乱跳的,怎么可能是在坐月子?”
“是吗?”话是说给芳姨的,眼睛却盯着苏润,说:“芳姨你去接着做饭吧。”
“好叻!”
成远拉着苏润进了卧室,脚上用力向后一踢,门“啪”地一声,重重地关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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