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真的!是真的!前半夜的事已经随着赤焰天回蛮族本部告一段落,那个陈家疆土上的大蛮墨脱只是驻扎,并没有什么手段。不过你那故交李韶阳和他身边的那个蛮神貌似被从陈家逮到了我们冯家割让的土地上。然后……”这人欲言又止,仿佛他不愿意说一样,或者说他也认为这样的事太超凡脱俗,让人难以置信。
“刚刚还说有天大的消息,我不信你还强调是真的。现在我认真聆听,你又不说,这怎么让我判断嘛!”冯卿一脸无奈,他作为冯文峰死后的继承家主,有些事他必须是要知道的。不然冯家该怎么办还真的的就很迷茫。
“然后,貌似你那老朋友跟蛮王打了一架,然后蛮族至蛮出手,就要镇压他。一股绿光之后,你那老友的帮手来了,竟然是一个从未闻名的至人,而且以一己之力挑战赤焰天、蛮王和除墨脱之外的四极大蛮中的三位。”这个来报信的冯家高层人员说出了最惊人的消息。
继而,他又神采奕奕的说道:“此刻,蛮族至高战力尽皆在虚空深处的神之擂台上。蛮族处于数万年来最虚弱时刻。我冯家而今力弱。如果能让云家,苏家或者鲁家任何一家的支持,趁虚而入,必然可以势如破竹,破去蛮族的时代潮流!”
显然,他想要趁势而为,灭蛮族众生弱者,让蛮族失去基础。
可是,这样做必然会有千古骂名,而且一旦处理不当,必然会让蛮族最强者反扑,到时候,纵然蛮族大体毁灭,那他们五家哪一个能承受住赤焰天和四极大蛮的怒火?除非,除非赤焰天在此战中身死道消,不过这近乎不可能!
“您老就不要操心了,这件事不要说,也不要再提起了。因为其可行性近乎为零。而且,你以为在虚空深处,他们就失去了对外界的感知吗?笑话而已……况且,李兄不会凭那个帮手杀死这五人。他们不死,我们动了蛮族人众就要做好同归于尽的打算。这一点很不划算。”冯卿很认真的解释道。他怕这些老前辈背着他搞事情。
“而且,其他东西都不顾及,单说那三家是否会和我冯家合作也是一个关键性难题。虚无缥缈的东西,而且代价很大,你会去做吗?”冯卿一本正经的反问。其实不用他反问,人家心里也有答案了。
“我是怕,怕我们冯家最后也会被蛮族赶尽杀绝。如此倒不如来个鱼死网破,即便是同归于尽,也能给蛮族带来最大的伤害。如此看来,这件事还是我错了。你放心,我会吩咐下去,不得让族人妄动。”那个冯家高层很识趣,也很识大体。认识到不妥之处后也就认了。没有继续强求……
“李兄啊,李兄,你究竟想要做什么?这大势,这大世,你真的能让它变吗?平衡协调,这样的时代真的存在吗?直到此刻,我身居此位,才大体上看到你要做什么。只不过,我的目光依旧狭隘,看不到你最终的目的。终究还是你我相差太远了!”
“曾几何时,我也想随你一同游历八,可是家主崩殂,我也要担起大任。此后被冯家命运和琐碎束缚,恐怕再难尝所愿了!”
灯火阑珊处,冯卿一人独语。他是有遗憾的,只不过他的遗憾或许永远无法释怀了。
“家主,事情又有新变化了,我在族中的探子那里得知,蛮族出了大问题。我们苏家的机会来了。”苏家庙堂之上,空落落的大殿上,血色的红芒外,一个六七十岁的老者推门而入。
他的步履更加蹒跚,仿佛比之几天前更老了一些。
人为至,声先至。他已经迫不及待要对苏子方说什么了。
“咳咳咳……什么机会。前半夜的事才刚刚告一段落,后半夜还能有什么经天纬地的事?”苏子方有些咳嗽,可是那红芒让人看不透,苏子方究竟如何却不得而知。
“李韶阳入蛮族本部,有从未现世的强绝至蛮在虚空深处以一打五,蛮族强者尽皆无法抽身。而今除了陈家大地上的墨脱,蛮族再无半步至蛮之力。此刻无论怎么做,我苏家都稳赚不赔。家主难道就不动心?”这个凡人老者信誓旦旦的开口。仿佛遇到了天大的好事。
“这件事我看到了莫大的危机,不知道你怎么看。”苏子方回答的很隐晦,却问这个凡人老者的看法。
毕竟,苏子方突破至人失败,已然时日无多。本来必死无疑,可是却和面前老者性命同交。而今他恐怕还有十几年寿元,他死之后,一身修为尽皆归于老者,也算是借寿之报。所以,如果没有意外,此人便是接下来的苏家家主大位继承者。所以,与其说是苏子方要询问这个人,不如说是苏子方要有心培养这个人。
说起来,此人也确实是苏家后辈,只不过被苏子方耽误了几十年。此时依旧是凡人之躯,垂垂老矣。
而苏子方死后,他也算得上因祸得福了。
“我怎么看?家主你怎么突然就这样问了,我只负责机密情报,不参与家族大事讨论的。这不符合规矩。”凡人老者有些推辞之意,确实苏家有这样的规矩。
“现在,本家主允许你参与了,你大可说说。其实你刚才不是说了吗,无论怎样做,对我苏家都是大有裨益。所以,我想听听你细说一下。”苏子方依旧在引导他。鼓励他,让他说。
“那我就说了……在下拙见,还望家主指点一二。”凡人老者终于不好意思的笑了笑,准备要讲。
他还是有些紧张,怕自己说的不到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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