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峥的心,彻底凉了。
只觉得自己是普天下最大的傻瓜,被人卖了,还帮人数钱,分不清好坏,看不清真相。
他心神剧痛,又被打了这么久皮开肉绽的,终于是承受不住,晕了过去。
“呵,就这点能耐,这镇国公看来也不怎么样,有名无实嘛。拖下去,别让他死了!”
那侍卫淡笑着吩咐道,净了净手,就出了牢门。
言灼的马车一路疾驰,如今虽是到了东青国境内,但距离云京城还有不少距离。
“喂,我说,你们这一路昼夜不休,饭菜不吃的,这么着急赶回去,到底要干嘛?”
魅皱着一张脸,趁着他们下来补给食物,连忙钻进马车问道。
她这一路只是赶车来着,没有一个人跟她说话,真的是好无聊啊,而她的脸,在这风吹日晒之下,竟是肉眼可见的粗糙了起来,让天生爱美的她,心疼的哟~
“做好你的事,少管那么多。”
言灼冷声吩咐道。
“嘁,那我不驾车了。”
她抱着胸,一脸冷傲。
“我想,现在不该是你跟我谈条件。”
言灼的手,说着就要去捏魅的一丝魂魄。
“可,可是,”魅目光闪了闪,拦住了她的手,“你们每天都有其他事情干,我只是驾车,实在是太无聊了,你看我的脸都糙了……”
她细细指着她脸上的纹路,希望这能让同为女子的言灼,多些同情心。
“糙了就糙了吧,反正是没几天好用的东西了。”
“啊?”
什么叫没几天好用的东西了?
这是什么意思嘛!
“这个你拿去。”
言灼神色冷漠,递给了她一块紫色的石头,“这有助于安稳魂体,也能提升等级,你驾好车,无事了可以修行。”
魅两眼发亮,这是宝贝哎!大大的宝贝。言灼身上怎么这么多好东西?跟着她还真是不亏。
魅已经由一开始的拒绝,变得狗腿了起来,两眼谄媚。
“没事了就滚!”
“哎,就滚,就滚。”
她将那紫色石头宝贝地收了起来,这才满脸笑意地出了车厢,到外面来了。
正好,姜凯也将补给买了回来,又换了一匹新马,众人继续上路了。
时间,刻不容缓,言灼他们在马车中又全神贯注修炼了起来。
“圣上。”
侍卫单膝跪地,“那言灼的去向不知。”
“一点线索都没有吗?”
“没有,只追查到西武国内,后来,便不知所踪了。”
“嗯。”圣上皱着眉头,“抓紧时间,布局好刑场。”
“她若是听到了消息,顶会在行刑之日到的。”
“是。”
“言峥呢?还是不肯说?”
“回圣上,他只说不知道,是被冤枉的,未曾有哪些东西。”
“冤枉?哼!那慕离离呢?”
“也对她用了些刑,她不承认自己是慕容山庄的大小姐,说自己并不知道这些事情。”
“查,再查!不惜一切代价,一定要从他们嘴里撬出个答案。”
“是。”
那侍卫领命而去。
御书房之中,哔哔剥剥燃着的炭炉之后,坐着两个人。
“左相哪里,可有什么进展?”
“回圣上,”那人就要起身。
“坐着吧。”
“谢圣上。邱茹月说,她跟着言峥这么多年,明里暗里几乎将镇国公府都翻遍了,一直都没有看到他去过什么宝藏之地,最隐秘的地方,恐怕就是他那书房暗室了,可是里面什么特别的东西都没有。”
“他私自出去哪儿,她可曾知道?”
“言峥倒是不常出去,除了圣上交代办的事情外,外出祈福或是踏青,基本都将家人带着,所以也未曾有什么异样。”
“言芸儿呢?宁渊你可曾探听到什么?”
宁渊双手抱拳,行了一礼,又抿了抿唇,“回圣上,芸儿只说,觉得言灼有些异常,跟之前大不一样了,她偷偷进了言峥的书房,也未曾发现什么。”
“言灼?”
圣上皱眉思忖道:“那姑娘,确实从围猎之时,就感觉不太一样,胆子太大,眼睛贼亮,武功不错,每次看着她都觉得她不一般,总觉得她好似有什么事情脱离了掌控,让人心忧。”
圣上叹了口气。
“圣上有所不知,听言芸儿说,她那武功,也是围猎前才学的,如今却是出神入化,一般人打不过。”
“即是这般说,看来,这东西,很可能他们交给了言灼,如今闭口不言,都是为了保护她。”
圣上声音低沉,又微微带了些兴奋,眼中精光闪烁。
若是那东西能够突然加给人几十年的功力,那他,不光武功不俗,更能多在位好多年了。
“圣上圣明。”
“那便等吧,一定要将她抓回来!”
“是!”
云京城之中,大大小小的官员忙开了,忙着站队的战队,忙着撇清跟镇国公府关系的连忙撇清,忙着整理抄家物品清单的赶紧整理,忙着审讯的审讯,忙着布置刑场、调配高手的准备……这般忙着,竟是忙成了云京城的盛世一般。
街头巷尾,也都讨论着镇国公府的事情,只是,没有人敢大声说什么,只是几人在一起偷偷谈论一番。
有的痛骂镇国公叛国,有的感叹镇国公被人冤枉,有人幸灾乐祸,有人痛恨二姨娘邱茹月的背叛和落井下石,有人谈论左相府的事情,说起左相夫人如何母老虎发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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