艰辛而枯燥的训练持续到傍晚才结束。
卡妮雅伸出拳头锤击着因对招训练而酸痛麻木的胳膊,叹气道:“练功夫比种庄稼还辛苦。”
“我看你还是留在这里继续干你的老本行吧。”麦娜嘲笑说。
“不……我要跟你们一起去金三角,再说种植罂粟也是害人的行当。”卡妮雅说。
“当雇佣兵要把狙击子弹射入别人的脑袋中,那也是害人的行当。”麦娜笑着说。
“我可以选择只杀仇人与罪恶滔天的人,滥杀无辜可不是我想做的。”卡妮雅反驳说。
麦娜深深吐纳一口气,并未回答卡妮雅天真的表态。她想到无论谁踏上这条路的人,便失去了自由与选择,那些孤寂的灵魂将永远囚禁在杀戮的牢笼中。
因为没有什么比活下去更重要。
追龙走到卡妮雅身边认真说道:“坚定你心中的信念,它会指引你到达想要去的地方。”
“嗯!”卡妮雅眨动水灵眼眸点点头回应。
“时候已不早,你俩回去好好收拾一番,赶紧把迷彩服换上明早就离开这里了。”追龙吩咐说。
残阳落幕,西面天际边缘泛起半边天的火烧云,万丈霞光照应在空旷寂静的田野上。
卡妮雅迈着轻盈矫健步伐,双手怀抱巴雷_特走在最前面,或许此刻她的心情无比开心,因为明天就将踏上新的道路,通向山区外面的路。
追龙与麦娜紧跟在后面,他们一路上沉默不语,因为他们清楚在这山区的宁静安稳的时光,是任何东西都无法换来的。
追龙后背上灰绿交错的迷彩服表面,那些破洞地方缝补着其他布料,整个迷彩服经过数场战斗已是褶皱不堪,呈现一片灰旧模样。
麦娜走在他身后说:“你身上这件迷彩服重新更换一件吧。”
追龙低头瞧了两眼袖口与衣角,的确已经破损不堪,垂下的衣角碎片兀自飘荡在风中。
“不用了,这迷彩服虽破烂不堪,但它比任何新的衣服都实用靠谱。”他伸手拍了两下胸口位置,那几块防弹棉块更是完好无缺。
“行吧。”麦娜一脸无奈回应。
下山的时候总比上山容易得多,片刻功夫他们已回到竹屋门前。那两辆军绿货车仍旧安然停靠在门前,粗犷霸气的车灯表面蒙上了薄薄灰尘,却挡不住货车粗野狂撼的外形,给人造成的视觉冲击。
“伙计,明天就靠你载着女人们离开这里了。”追龙自语道。
不多时。
浴室中传来洗浴的水声,同时夹杂着卡妮雅与麦娜的笑声。
追龙坐在屋子客厅中央,桌子上放置着金属铁盒,那只粗糙厚实的手拿起小剪刀,将缠绕在胳膊上的绷带剪断。弹孔部位新长的皮肤四周残留着斑斑血迹,显然伤口已经彻底愈合了。
沾满酒精的棉条反复擦拭着新生皮肤,阵阵清凉感觉传递到整个臂膀。原本干涸的在皮肤表面的暗红血迹,此刻已溶解在酒精中顺着手臂皮肤流淌下来。
直到他擦拭掉最后一抹血迹,那双只铮亮的镊子才被他放入铁盒中。
“这辈子最亏待就是你了,给我力量臂膀我却让你血流不止。”追龙自语说。
他重新穿上那身灰旧的迷彩服,走到屋子角落拿起那把哑光黑的巴雷_特,最后还特意找出一块褐色棉布。
他走到竹屋门前盘膝而坐,拿着那块并不算大的棉布,反复擦拭着巴雷_特粗犷的金属枪身,他的动作缓慢而单一。
这是他多年以来养成的习惯。
无论是焦虑无助的时候,或是平静孤寂的时候。巨大沉重的枪身握在手中总能给予他踏实亲切感觉。
擦拭完枪身又检查着狙击镜头,他张大嘴巴朝镜片上呼出一口热气,蓝光镜片上瞬间泛起一层薄雾。还未待雾气消耗殆尽,那根小拇指顶着棉布已开始擦拭起来。
直到最后的镜头校准工作结束,他板着的脸上才露出一丝表情。那粗糙的手指抚摸着巴雷_特枪身,仿佛在安抚亲密的战友。
“可我现在却不止你一个朋友,我也无法将全部心思放在你身上了。”追龙自语说。
原本冰凉的金属枪身已被温热的手掌紧紧捂住,他望着落山夕阳喃喃自语道:“我已经感受到疏远你,而遭受的惩罚了,闪电豹的刀刃,鬼影的子弹。”
残阳落幕。
最后一抹霞光照耀在竹屋前,也照在他沉寂的脸庞上。此刻他的目光中竟透露着萧索与冷漠。
孤寂的背影前面,一双粗糙大手正将一颗颗泛着金属光泽的子弹缓慢推入**。这个重复而枯燥的动作,让人感觉到时间的漫长。
直到巴雷_特被擦拭干净填满**,连阿卡步枪,勃朗宁手枪与军刀都检查整理完毕。追龙才站起身朝大货车走去,谁知道这个老伙计是否已经出了故障?
哐啷!
他打开厚重车尾门,从里面提出一桶柴油,随后走到车身位置将柴油倒入油箱里面。最后空荡荡的铁桶也被他随手扔到一旁,连续翻滚发出哐当响声。
现在他已经把离开前的准备工作都做好了,而两个女人又需要准备些什么呢?他仅仅能想到的是武器装备与衣服。
他想起鬼影送过来的另外两把巴雷_特正在货箱里面,阿卡步枪与勃朗宁也足够三个人使用的。
“对了,迷彩服!”
追龙走到货箱中,在最下面一层木箱里面找出两套崭新的迷彩服。
他不禁想到鬼影这种杀手的可怕,居然连
喜欢第一滴热血请大家收藏:(m.shudai.cc),书呆网更新速度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