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面色有些不愉:“乌籍王子,你这个彩头未免过分了!”
乌籍朝太后行了一礼:“太后娘娘,乌籍只是想同心爱的姑娘证明我的优秀,纪小姐刚才还不了解我,嫌我不如太景国的公子们,现在我有机会展示自己了,我想纪小姐就没有拒绝我的理由了。”
他转头瞥了眼纪准,然后继续对太后说道:“太后娘娘,您如果担心纪小姐的安全,乌籍和纪小姐比试诗文也是可以的。”纪准不过是个草包美人,他是清楚的。
宴会厅瞬间安静了……
太后也不说话了,刚才那些说乌籍粗鲁、无礼、有辱斯文的声音全都消失了。在场的人都清楚,让纪准和他比文……还不如去演武场比跑马。
殿中气氛有些诡异的尴尬。
纪准向太后行礼:“太后娘娘,纪准愿意一试。”
太后想了想,又扫视了男宾席一圈,最后也只好点头同意。
对于这场比试,他们各有各的道理。
如果不比,那太景的男子就成了无用书生,在外邦质子面前挫了锐气,因而只能比试。太后有心想在公子中挑个人来代替纪准,可她看了一圈,竟也不知道谁更合适。况且,女子在骑射上输给男子,总比男子输给男子好些。
而纪准之所以一步步引着这乌籍和自己比试,是因为她清楚,这乌籍来势汹汹,一上来就要和她提亲,若说这背后没人指使,纪准肯定是不信。她索性就快刀斩乱麻,在所有人的见证下赢了这乌籍,省的以后这个甸越质子再在亲事上横生枝节。
“纪小姐好爽快,不知道你想怎么个比法?”
“今日是我朝太后的圣寿节,自然不能动刀动枪,我看不如就比跑马吧。”
哗~
贺煜拿酒杯的手一个不稳,酒水顺着手腕就滑进了广袖中,濡湿了一片。
他可是还记得,自己当初为什么替贺灼送信给纪准,纪准之前都堕马了,怎么还敢比赛马!还跟一个游牧部落的王子比!
疯了!她一定是疯了!
贺煜在席上急的抓耳挠腮,转头想和身边的林元晦商量,他也是病急乱投医,不找个人说出他心里的担忧他就难受。张嘴正想说,他就瞧见林元晦此时双颊泛红,寒眸半敛,眉心微蹙,拿着个酒杯一小口一小口的抿着。
贺煜顿时什么话都没有了,他从未听说过林元晦饮酒,更没见过他这个样子。现在大家都安静注视着纪准那边,他不好有太大动作,只能用眼睛瞄着林元晦,以免他有过分的举动。
纪准这边也已经商量出了结果。
就在演武场比赛跑马,两人同时出发,各绕赛道尽头的桅杆一圈,往返三次,谁先回来就算谁赢。
纪准请太后派人将房星牵来,她自己则去闲置的殿阁更衣。
自从纪准得了房星之后,只要是出门就把它带在身边,纪雍说她臭显摆。此次行宫圣寿节她也带着来了,没想到还真派上了用场。
等一切都整理妥当后,纪准和乌籍一前一后来到演武场,这里说是演武场,其实就是个四方的靶场,以供来此的皇宫贵族溜溜马,射射箭,取乐子而已。
纪准换了男装,一件枣红色云纹妆花曳撒,头上钗环尽数退去,只简单的束了银冠。
宴会厅中,太后命人将东边的窗扇尽数打开,众人在殿中就能将演武厅尽收眼底。
乌籍骑的是行宫里饲养的御马,个个膘肥体壮。
纪准上马前先问了乌籍:“王子殿下对你这匹马还满意吗?有什么不合适的地方要尽早提出了,免得等下比试完了,你觉得不公。”
乌籍看看纪准牵着的房星,通体黝黑,和御马相比略显瘦弱,马首上还带着鎏金的当卢。
乌籍哈哈大笑,二话不说,翻身上了马。
纪准挑眉,一踩马镫跃上房星。
乌籍的御马甩着笼头,前蹄几次跃起,只待乌籍撒开缰绳便要飞驰出去。房星也在地上不住地踢踏着步子,纪准缓缓夹紧马腹,握紧了马鞭。
咚!咚!咚咚咚咚咚……有宫人擂响牛皮打鼓,比试开始。
乌籍一马当先,像一只利箭,穿将出去。
纪准紧随其后,房星始终落了御马一个身位,贺煜看得手心直冒冷汗,这御马监的马一身的腱子肉,迈开四蹄狂奔,纪准那黑马哪里是对手啊!
正在忧心之际,就见两人来到了桅杆处。
纪准沉腰扭身,一夹马腹,手中缰绳一带,房星随着纪准的动作,几个踏步就转过桅杆,然后就是一阵踏足狂奔。
乌籍的马到了桅杆,绕了半天方才过去,后半程就不如之前的速度快了。
如此三圈,纪准已甩了那乌籍一大截。
当~~
铜锣一声响,这场比赛,纪准赢的轻轻松松。
等二人都下了马,宴会厅那边就传来了掌声和喝彩声,纪准朝乌籍一抱拳:“乌籍王子,承让。”
重新回到筵席上,乌籍的脸色已经差到了极点。
太后就安慰了乌籍说:“纪准是将门之后,小王子一时大意,也不必太挂怀。”
乌籍只能强忍着情绪谢过太后,又向纪准举起酒杯:“没想到纪小姐有这等本事,真是让人刮目相看。”
乌籍说的咬牙切齿,纪准却笑得人面桃花,她也举起酒杯。
正要喝时,坐在一旁的叶惜蕊突然说话了。
“纪小姐!好精湛的骑术,可真是了得。但是,将婚姻大事赌注马背之上也太过儿戏了,惜蕊可不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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