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怀玉一觉醒来,只见周围围着好多人。见他醒了,都十分高兴。
老太太抓住王怀玉的手,说:“玉儿,你总算醒了,吓死奶奶了。”
陈湘萍拿着脸巾给王怀玉擦了擦脸,说:“怀玉,你喝了几多酒,就醉成这样了?”
王怀玉想起昨天的事,不禁羞愧起来,脸顿时红了,说:“儿子不知道喝了多少。”
老太太说:“傻孩子,都醉成这样了,连喝了多少酒都不知道了。”
王怀玉尴尬地笑了笑,说:“孙儿让你操心了。”
王继英问:“怀玉,你跟谁一起喝酒就醉成这样?”
王怀玉的脸更红了,说:“没有别人,就是皇上,和舅舅陈尧叟。”
怀敏睁大眼睛说:“就他们俩?你就醉成这样?”
王怀玉低着头,没有说话。
这时,佣人来说陈大人来了。
王继英说:“哪个陈大人?”
佣人说:“二舅父陈尧叟大人。”
怀敏皱了皱眉头,说:“他怎么来了?”
王继英说:“请他到中堂说话。”
原来自从澶州会盟之后,王家几乎与陈家断绝了所有关系,连陈湘萍也没有回娘家一次。因为上次陈尧咨谋害王继忠之事,陈尧叟觉得对陈湘萍有愧,总想弥补兄妹之间的关系,无奈王家根本不给他这个机会。但是,他万万没有想到,王怀玉竟然去拜见了他,让他羞愧难当。觉得无论如何也要化解两家的隔阂。
听到兄长登门拜访,陈湘萍心里一阵激动,差一点流出泪来。连忙走出来,深深地吸了几口气,来到中堂,走到陈尧叟面前,叫了一声:“二哥。”就退到一边。
陈尧叟看着陈湘萍,也不禁眼圈儿红了,说:“湘萍,你坐,我有话要对你说。”
陈湘萍坐下了。
陈尧叟说:“我今天是奉了皇上之命前来说媒的。”
王继英和陈湘萍互相看了一眼。
陈尧叟说:“皇上看上你们家怀玉了,想招为驸马,怀玉的父母不在这里,继英是他的大伯,湘萍是他的大娘,怀玉的婚事你们应该为他做主。”
王继英说:“承蒙皇上错爱,做臣子的本不该推辞,只是这关乎怀玉的一辈子的大事,他亲生父母又不在这里,这要怀玉答应才是。”
陈尧叟笑道:“怀玉是没有问题的。”
陈湘萍说:“怀玉没有见过公主,你怎么知道他会答应?”
陈尧叟说:“怀玉已经见过公主,看样子十分喜欢。”
陈湘萍忙问:“怀玉已经见过公主?”
陈尧叟说:“是的,昨天公主还斟了酒怀玉喝呢。”
王继英说:“难怪喝醉成那样呢,真是酒不醉人人自醉。”
王继英说罢大笑起来,陈尧叟也笑了。
陈湘萍说:“公主喜欢怀玉吗?”
陈尧叟说:“公主喜欢的不得了,我跟你们说,皇上在御花园亭子里宴请怀玉,一开始皇上让公主在亭子后面暗中藏起来,观察怀玉,让内侍给我们斟酒,酒斟到一半就让内侍下去,去请公主,如果公主不愿意,就就此作罢,如果愿意,就上来斟酒。公主上来了,还很高兴。已经喜欢上怀玉了。”
王继英笑道:“没想到皇上还是很有一套的。”
陈尧叟说:“皇上十分喜欢怀玉,只等你们答应,好办喜事。”
王继英说:“既然怀玉和公主愿意,我们当然高兴,一切都听皇上的安排。”
陈尧叟笑道:“那我就回皇上,选日子了?”
王继英说:“有劳陈大人了。”
“一家人就不要说见外的话了,”陈尧叟说着,看了陈湘萍一眼,说,“怀玉,确实让人喜欢。”
陈湘萍说:“谢谢二哥。”
陈尧叟站起来,说:“没什么事,我回宫向皇上回话了。”
王继英和陈湘萍送出府外,陈尧叟令上轿时,看着陈湘萍,说:“湘萍有空的时候,回家看看,你已经十几年没回去了。”
陈湘萍的眼泪终于禁不住流了下来,她努力地克制着“不要哭出来,不要哭出来”,可是她还是哭了,泪流满面地朝陈尧叟点着头,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陈尧叟心里也一阵难受,一回头,上了轿子。
送走了陈尧叟,王家顿时炸锅了,王怀玉被选为驸马的消息,王家上下都知道了。这是一个大喜讯,全家都喜滋滋的,商量着筹办婚礼。
王继英问了王怀玉:喜欢不喜欢公主?
王怀玉低着头,红着脸,半天不肯作声。
王继英问:“怀玉,你到底喜欢不喜欢?”
王怀玉依旧不做声。
王继英有些急了,继英夫人却推了他一把,说:“你个木头脑袋,你看怀玉那副害羞的样子,分明是喜欢了,这就看不出来?真是。”
陈湘萍说:“玉儿,喜欢人家就要向人家说出来,你一个男子汉,怎么倒扭扭捏捏的?”
王怀玉红着脸说:“大娘,我就是想说,也没有地方说呀,皇宫我进不去呀。”
王怀节说:“五弟,你若是真有话要对公主说,你可以写信,我给带进去,交到公主手里。”
王怀玉看了王怀节一眼,喜道:“多谢大哥。”
王怀玉当天写了一封信,交给王怀节带进宫里。王怀节回来时,又带了公主的一封亲笔信给王怀玉,字如其人,公主的信也写得漂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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