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我会亲手解决。”
“你连外面都不敢出去,还说什么自己解决?真是天扯得大笑话。”
“我自己都是一个笑话,天下人的笑谈,害怕什么吗?阿晗,我老了,什么也不怕了,什么也不会怕了。”
“那你敢出去吗?老鬼,你敢去见见天空的月光吗?”
“我先送你出去。”
“你不敢,为什么呢?因为你还爱着王凝,你舍不得?你口口声声说要把他也拉进来,为什么这么多年从来没有出去灭过巫山?沈道,你问心有愧!”
安静的土地上落下一滴滴沉重的眼泪,就像刚才的血水一样从皲裂的石头地上慢慢渗入地底下,很深很深,直到落到一个红色的地面,被红色的焰火,滚烫的岩浆化为一水汽,冒着坚硬的地底从另一个有风吹来的地方飘散到外面,迎着井口的槐花香味,璨璨微微。
清酒度娘跪到了地上,膝盖上面沾染了尖锐的石头,久久难以平复,心情和皮肉之伤。少女的声音带有呜咽气息,梗咽着话语继续说,狂吼,向暴风雨一样暴怒。
听别人故事时平淡无奇,当那个故事时身边人时方觉世界塌陷,当初的老鬼该是怎样的绝望?没有她和苏谢的那些日,这个话痨喜欢喝小酒听黄片段的老鬼,怎样忍受寂寞的啊!
“你问心有愧,你为何不告诉我,你凭什么不告诉我?是我不配成为你的徒弟,不配为你分忧吗?我什么都不知道,我只是,只是心疼你,老鬼,你出去吧,我和苏谢赡养你到老,养一堆孩子陪你玩,你什么也不要管,你什么也不用管,师父的事情就让不孝儿徒亲手了结。”
一阵风吹来,抚平了去清酒度娘膝盖下嶙峋不平,尖突刺骨的硬石头。本来是为王凝那些人准备的,没想到自己心爱的小徒弟先小试牛刀了。怪心疼的,看着小徒弟哭的泪眼婆娑,他有了几分安慰。
还是自家徒弟贴心,没白收。
他没那么记挂了,阿晗,一切都好了。
沈道没有否认清酒度娘的猜测,抚平她的眼泪,平静地说:“阿晗,一切都好了,一切都好了。我送你们出去。”
清酒度娘揉揉自己红彤彤好像是胡萝卜般的眼睛,说:“老鬼,你告诉我你的心思,这些都是苏谢戏折子上才会写的片段,我是胡扯的。因为琼诀跟我说的话中好像有那些意味。如果你还想着王凝,我就手下留情;如果你对他没有意思,我就让他生不如死。”
老鬼想了想,当初一个温柔的少年郎惊艳了他的岁月,不是喜欢,只是想要守护那个少年的时光,将那份温柔的岁月定格在记忆深处的永远,可惜,不能了。
老鬼扶起清酒度娘,把她背在背上,说:“小孩子别胡扯八扯的了,琼诀死了的话我也就不用担心她会成为寡妇了。”
清酒度娘觉得自己的脸色霎红,自己都是什么腐女心思,刚才对老鬼的声音还那么严厉斥责,这种态度以后要改正了。
腐霉的衣服味串进清酒度娘的鼻间,她微微低头,辅近老鬼乱糟糟的头发里,对后面的许生说:“许生,跟上,我们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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