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不其然,乐王没有在意她们母女两个入座。那么她的母亲呢?在他眼里,到底算作什么,难道连一个旁人都比不上?
这个桌子上,共有七个人。外人看来是一个男主人一个女主人,两个女儿三个儿子。
乐以晗吃了两口,就托辞说身体不舒服离开了。乐王真是个奇怪的人,不把她们母女放在心上,一别十五载,也不说來看看她。苏谢的父亲虽然是渣男,但他一年也会上一次山考察苏谢的功课。
“阿晗,我让厨房煲了鸡汤,你尝尝。”
“不了父王,明日吧!今日太累了。”乐王不情愿离开,跟着乐以晗继续走。
幼稚。
乐王府中,有个小竹林,乐以晗住在小竹林的旁边。
“阿晗小时候哭个不停,爹爹把阿晗抱到这才停止哭了。”乐王走到一个小丘旁,坐在土堆上,很是怀念:“我就坐在这,你立刻就不哭了!”
她知道那块地,是她娘亲的衣冠冢。他的娘亲,贵为皇帝义妹。可他究竟想说什么?
乐王看女儿不回答,自己与她怎会如此生疏。
“阿晗可有中意的人家?”
到点上了,乐以晗心中冷笑,这时她只要回答四皇子就好,他终究是还把她当做棋子。
“女儿在凉城,听闻四皇子英俊潇洒,文采盖世,仰慕已久,特想一见。”
“四皇子吗?”这似乎并不是乐王想要的回答。
太难猜了。
当然不是,她最佩服的还是那个被贬为庶民,在边境上带着母族老小独自打拼的二皇子。可二皇子母亲被囚禁于冷宫,母家势力已经衰落,不论如何,都是最与皇位无缘的人。
但她很佩服他。
一个人生来是什么身份,就要承担什么责任。既然享受了嫡女的尊荣就要承担嫡女的义务。
乐以欢母亲身份不低,荣王府嫡二小姐。可乐王没有抬她母亲为正室的想法。她也只是个妾的女儿。嫁不了四皇子做正妃,更无法做日后的皇后。
“阿晗,你再考虑考虑。见了更多的人后,我们再说好吗?”
乐以晗点了点头,四皇子不是乐王支持的人吗?他究竟想干什么?他真正中意的是哪个皇子?
想着想着,不知不觉走到自己的住处,回头望时,自己肩上多出了一个披风,而乐王始终跟在自己身后。
她在前走着,他在后跟着。她低着头深思,他微笑地看着她。那是一副怎样的场景,月上柳梢头,风吹竹叶上。不急不慢,不必并肩,望着她已是他的快乐。
“父王晚安。”乐以晗眼底微沉,不能让父王看出波澜。
“阿晗,明日下午,陪你小姨去一趟太后那吧!她老人家也想你了。”
“女儿记住了。”乐以晗走进屋子,乐王还未离去,“夜露湿重,父王也去歇息吧!”
乐王笑了,如清风朗月,似小桥流水。怪不得当初那么多女子要嫁进乐王府,蓝颜可畏啊!
乐王回到书房,坐在椅子上,想了很久。
写了一封信:吾妹阿灵,尔女甚像你。性格样貌,与尔十五六岁一模一样。为兄初见,竟以为是你,甚是欣慰。当初老道破口谗言,尔女身体健康,莫挂念。地下阴气重,你若想念,托梦与我,我烧尔阿晗画像。切莫亲自找她,她若受了惊吓,尔必伤心。尔若伤心,为兄也伤心了。
他的落笔是:爱你的兄长
信的寄处是竹林的小丘。
信的结局是成为灰烬。
夜晚乐以晗确实睡不着,乐王府反常,非常反常。
她披着披风,好像有父亲的味道。她不自觉地露出了笑容,紧紧披风继续走。可能有家就是这种情况,她满腹怀疑,却仍心向往之那处温暖。
不知是走到哪个地方,她是跟着人声出来的。一个穿粉衣服的姑娘挑着灯,照,兔笼?
“出来了,出来了,小姐。”
“你小声点。”粉衣姑娘有些后悔带侍女出来,大惊小怪。
乐以晗走近,借着灯光打量兔笼,原来是要生小兔子了。她本想提醒她们离远点,走那么近会吓到它生小兔子的。
乐以欢感觉身后有阴影,回头吓了一跳,用灯火直接照长姐的脸真可怕。可是,小姑娘,你在夜里挑着一个灯笼,照谁不可怕啊!
乐以晗盯着兔笼,“嘘。”
她们顺着乐以晗的眼睛看灯火靠近,红红的皮肤没有白色的皮毛,比女人的手掌稍微小些。
乐以晗在旁边看着两个小姑娘,从一数到六,一共生了六个。
“别小气,再生一个嘛。我给你们取个七仙女的名字。”乐以欢和兔妈妈商量。
“小孩子。”乐以晗笑了,这是她来王府第一次觉得乐以欢是真的很可爱。
可是一切的发生都毫无预兆,就像雷公会来个晴天霹雳。
母兔生下小兔子后,吃了自己的孩子,逐个。就像刚才生下自己的孩子一样。
“快,打开笼子。”乐以晗指挥着这两个傻眼的姑娘。
“为什么?为什么要吃自己的孩子?”
乐以欢惊慌的丢下灯笼,手指发抖,乱插钥匙孔。春天三月还是很冷,红色的手指被刮掉皮,怼出了血。
“给我。”
乐以晗还算镇定,立马打开笼子,只剩下一个了,上一个母兔还在咀嚼。
乐以欢把剩下的小兔子捧在手里,它无意识地舔她的手指。女孩把它护在心脏,脸庞抵着这个可怜的小家伙。
“拿点水和食物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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