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阴地破风只听见那悦耳的声音小小声地咕哝,“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算啦!”,随后那声音喊道,“我来了哦!”
骨朵儿听到他们间的对话,大笑道,“阴阳生?想不到那老头子竟叫了你来,你我同门,你是我后辈,招数相似,你会的我都懂,你不可能赢我,还是趁早回去再练上几年吧!”
“这可不一定呢!”,阴阳生从黑暗中跃出,伸手往空中虚虚一抓,一条绳索横空出世,在半空中以诡异的角度一转,缠上了骨朵儿的腰身,四面八方四条绳子凭空落下,蛇绕一般绊住骨朵儿的双手双脚,骨朵儿只觉自己身体仿佛由不得自个掌控,那缚住她右手的绳不知压住了她哪个穴位,阴阳生一牵一紧,骨朵儿五指不自觉一松,柳侍然的刀被抽出,骨朵儿被五根长绳所制,动弹不得,“这不是我幽冥岛的功夫,你到底从哪里偷学来的?”
阴阳生右五指分别连着绑住骨朵儿的五根绳,以房梁、房柱等为支点,一拉将她吊起,左手半遮面庞,右手做爪状,声音依旧好听,笑道,“这可是秘密,只有与我一般的死人才能知道……”
三
骨朵儿尚未料到阴阳生不使幽冥岛的招数,一时之间被钻了空子,因此轻易被制住,她扬声喊,“雕虫小技,不足挂齿!”,两只手掌向后,弯出一个惊人的弧度,指甲一挑豁开了绑住她双手的绳,然而还没等她去解脚下的结,柳侍然的刀已至,骨朵儿一个下腰侧翻,刀锋擦着她的头而过,削下几缕发丝,阴阳生一拽,骨朵儿脚不由自主滑向一边,李荆立即出来,向骨朵儿飞跃过去,二对一三人缠在一起,刀光血影,互相交错,破风从后背点了点阴阳生,“你怎么又歇了?”,阴阳生不睬他,在一旁紧盯着三人的一举一动,一招一式,正当骨朵儿左手一刹掐住李荆的三把飞刀时,阴阳生再度大叫,“说了你不一定赢得了我!”,骨朵儿心中警铃大作,又一爪撇开柳侍然的刀绳,却不过转瞬之间,一个绳套牢牢套住了骨朵儿的脖子,阴阳生向后一拉,数条接连套下,十指绳结交缠,左手两根,右手两根,各自织成繁复花结,再难一割就断,阴阳生忽而闪到了骨朵儿后,“别动!再动我的绳丝就割下你的脑袋,就如同你对我幽冥岛弟子那般……”
林书准备命人上前缚住其手足,阴阳生抬手拦下,“不用麻烦!”,手中绳子一脱一绕,不过片刻,骨朵儿已被绑得结结实实,被迫跪地,“本想至少逼出九幽剑以证你等真是闻人府中人,不曾想还是我高估了自己……”
“这么说,你是自愿上钩?”,月季听此话,其中似乎还有隐情,“我们确实是闻人府的人,你无须再试……”,她猜测,“你可是有难言之隐,或者与你丢失的孩子有关?”
骨朵儿认识月季,之前在闻人龙的殡礼上遇过,而今见到她,清楚是自己多心,闻人府的确派人来了此处,这才仔细说出事实,“我抓了无数幽冥岛弟子一一审问过,方知晓早年我孩儿生下来后,岛主做主将他赠给无子的柳家二长老,取名柳悠然,可是悠然两岁时,就被设计失足坠入柳漫然的染缸中溺亡,是他们柳家,为了族内争权夺利,排挤二长老,领头的就是当时的大长老——柳漫然的大伯柳平!”,她情绪越发激动,“柳平以不是柳家正统血脉为名,死活不愿让我的悠然埋进他们那所谓高贵的祖地,草率寻个山岗葬了,以至于我到现在都找不到,你们该不该死!说,你们该不该死!”
“一个疯子!”,阴阳生责问,“可我岛上那些弟子与你往日无怨近日无仇,你又何必伤他们性命徒增孽债?”
骨朵儿眼里现出狠决,“斩草要除根,要不他们看出点什么猫腻,我不就要被那老头子抓住了吗?”,她几乎是挑衅地向着阴阳生,“我同你说,我还不止呢!你们知道秦阿蛮那三个儿子谁杀的吗?是我雇了夜犬去的,他们害死了我的孩儿,我便也要他们尝尝这丧子之痛!”
如此丧心病狂之举,月季却仿若未闻,面色如初,她想到的是另一个问题,“不知你是如何拿到毒药假寐与有虚的?”
骨朵儿这数年来躲躲藏藏,朝不保夕,消息也不甚灵通,她听着这话有点糊涂,“什么毒药?”
“你恨秦阿蛮和钱玟入骨,他们的死法又合你一贯作风,你敢说他们不是死于你手?钱玟便是被这两种药毒死的!”
听了月季一番解释,骨朵儿明白了个大概,垂下眼帘,自我辩解,“头是我割的,毒却不是我下的……当时我赶到那处,他夫妻两人已死”,她镇静小许,“闻人府一向平正,我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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