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会儿,高阳带了两人端来了炭火盆,里面放着两根烧的火红的铁棍,唐肃满意的点了点头,然后看向那人。
那人已经被结结实实的绑在了椅子上,双手被分开绑在了扶手上,双腿被分开绑在了椅子腿上,动弹不得。
还见那人嘴上塞了一块破布,颜妙心生疑惑,明明是要严刑逼供为何又要堵住嘴呢,随即问道:“王爷若是要严刑逼供,为何将他的嘴堵上呢?”
唐肃听后,笑眯眯的用那人可以清楚听到的音量说道:“我虽然不是什么大夫,可是在军营这些年,这样的人我见多了,必须先将这失心疯治好才能说清楚话来。最好得先用上一番刑,才能将这失心疯的病治好,再次醒来时才能说的清楚个因为所以来。”
说着,唐肃将炭火盆中烧的通红的铁棍抽出一根,细细打量着说道:“这么多方法里,今日这烧了火的铁棍是最有效的一种治疗方法了。”
说着将烧的通红的铁棍往桌子上的茶杯边缘轻轻一点,噗的一声茶杯沿着边缘裂开一道痕迹,碎裂开来,而里面的茶水也流了一桌子。
“这火候虽说大,但实在是比不上我皇城司牢里的炭火盆,不过如今也只能将就着用了。”说着唐肃就将这根铁棍放回了炭火盆中,抽出另一根对着那人比划起来。
“治疗讲究循序渐进,这第一下就从大腿开始吧,大腿肉多些,最后一下才是脸上,只是不知道你能不能扛到最后一下了。”
那人听到这些话后,额头都有汗珠不断沁出,脸色也变得煞白,扑通一声,只见那人连带着椅子翻到了地上,走近一看,原来是吓晕了过去。
“真是没用啊,这种人怎么敢给几个村子下毒?”唐肃唏嘘道。
“这……”颜妙看得有些背后发凉,虽然那人晕过去了,但是刚刚唐肃说那些话的语气倒一点也不想是唬人的,想必是下起手来是绝对不会心软。
她在京城里就听到过有不少人传言说宣王是从死人堆里爬出来的,再想到如今年纪轻轻便封为异姓王的唐肃,如此年轻就位高权重,想必是处事决绝,手断颇为狠辣,今日事情便可见一斑。
“来人,泼凉水。”唐肃招了招手吩咐道。
一桶凉水泼下去后,那人倒是清醒了,此刻被固定在椅子上的他带着椅子跪在了地上。因为嘴巴没法说话,只能费力的不断磕起头来,咚咚咚的声音听得颜妙头皮发麻,不敢向那鲜血遍地的地板看过去。
唐肃摇着折扇,过了一会儿才笑着说道:“看来这失心疯的病是治好了,不知何时我这医术又有了长足的进步。”
“把他嘴里的破布取出来吧。”唐肃对颜妙说道。
颜妙颤颤巍巍的走过去抽出了那人口中的破布,然后立马跑到了唐肃身后去。
此刻的颜妙心里是直打鼓,虽然自己前世是个法医,也见过不少场面。可是新时代根正苗红的好青年哪里见过这磕头求饶磕得遍地鲜血的大场面。
“来人松绑,再倒杯水来。”唐肃吩咐到。
过了片刻,那人还是吓得浑身发抖,坐在椅子上也能听到因为他发抖而带出椅子腿在地上摩擦的声音。
过了许久,唐肃派手下将那人头上的伤好生治疗,等到今日傍晚再将他送回家里去。
事情其实是这样的:
那人是村中的一个小郎中,名叫张平之,因为后山去的人极少,所以有不少年份较长的好药材,便时常会去后山采药。
两周前的一天,张平之像往常一样去后山采药,不知不觉便到了傍晚,见天色黑了下来,便打算回家去,结果突然出现两个黑衣人,用刀架在了他的脖子上。
张平之吓的腿一软,差点跪在了地上,连忙喊道“爷爷饶命”,这两人却把他的嘴捂住,拉倒了后山的一处破洞穴中,然后要他给后山的大井里下毒,如果不然就要了他的狗命。
他虽然是个胆子小的,但是也算有些良心,知道若是下了毒京郊六个村子估计要无一幸免,所以应了下来,却没有下毒。
但张平之又担心遭人报复,便日日待在家中不敢出门。却没想到过了三日,深夜之时那两个黑衣人直接到了他家中,二话不说便打断了他一条腿,然后又威逼利诱他给井里下毒。
那两人给了他一袋银子,告诉他这毒毒性不强,只会让人容易困倦而已,不会惹出什么人命来。只需要他隔一日去后山的大井里倒一些,每次下毒前总会有人提前将毒药给他送去的。过段时间后就不需要下毒了,事成后还有不少的银子拿,做与不做全看他自己定夺。
语罢,两人一出门便消失在了夜色了。
张平之哪里敢不做呢?这次断的是腿,下次没得怕就是命了。
于是他便听从那二人的安排,隔一日便给井里下毒,怕途中遇到村民便专挑深夜去,如此已有一周有余。
因为张平之也是个小大夫,所以几天过去后他也偷偷藏了一些毒药,一日闲来无事他便将偷藏的毒拿出来检查了一番。却发现黑衣人说了假话,这毒毒性并没有他们说的那样小,时日一长怕是许多村民都要在睡梦中昏死过去了。
张平之是又急又愁,他虽然是个小大夫,但是医者仁心,怎能狠心杀这么多无辜的人。但是如果他不继续下药,那黑衣人也可能会找到其他人,倒不如让自己来下药,还能把握一些份量,将此事拖延一些时日。
他自己一时间也没有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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