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女伸出玉指在指尖拨弄着直直的长发,她丝毫不退让地继续道:“你说得冠冕堂皇,还不只是贪图享乐,喜欢那种纸醉金迷的生活。像你这样的武修,真是给修道之人丢尽了脸面!”
“放肆!”
一旁,突然有一个脚踏长枪的中年汉子怒吼出声。他用手指着少女,满是轻蔑地说道:“我师尊他老人家要如何行事,还轮不到你这个黄毛丫头来指指点点!要是再敢在我师尊面前口无遮拦,我今天就让你知道知道什么叫做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这时,旁边一个体型消瘦弓背罗锅的男子也是附和着。他看着少女,那双眯起的双眼不停在少女的身上不停游荡。随后,他搓着干瘦的双手尖声淫笑道:“小丫头,我看你这小脸蛋儿生得很是水灵,这身段儿嘛也比那些醉香楼里的庸脂俗粉强上不少。不如……离开那个小白脸儿,留下来好好伺候我们哥儿几个,要是你伺候好了,我们可是不会亏待你的。”
一阵淫笑声顿时响了起来,可那少女不但不恼,反倒是神情肃穆地偷瞄自己的师父。
白衣少年看上去比少女大不了几岁,他一直漠然地目视前方,就仿佛这一切都与他无关一般。可当那个瘦猴儿一样的武修骂他小白脸的时候,他的眉头不禁挑了挑。
“够了!”
清冷的声音并不大,却传遍了整座皇城。在众人错愕的瞬间,一股笼罩天地的森冷杀意似决堤洪水般蔓延开来。
顷刻间,所有人都被这股骇人的杀意包裹其中。这七个人的神色,也在这一瞬发生了翻天覆地的转变。调笑的话没有人再说,傲气和不屑的姿态也已经土崩瓦解。
“你!你是什么人?”
为首的金袍老者用手点指着白衣少年,但随即,自知失态的他又再次回到了那副高人强者的姿态。
那时,在少女怀中的他感觉周围的气温骤降了许多。他看向少女的面庞时,那脸上的表情完全是一副做错事的孩子般不敢言语。
轻薄细剑载着二人悄悄飘到了白衣少年的身侧,她那双漂亮的银眸,还在偷偷瞄着师父那张毫无表情的脸。
一丝冰凉在他的脖颈间融化开来,他一缩脖子抬头望向天空。只见,盛夏的月夜中,片片洁白的飞雪飘落了下来。
“下雪了!”
“大夏天的,怎么就下起雪了?”
几名武修看着满天的飞雪都很是诧异,在承受着那股森冷杀意的同时,周围的空气也确实冷了下来。那为首的金袍老者和另一个实力强劲的武修,此时,直直的盯视着白衣少年。
年幼的他伸出小手儿,好奇地去接那晶莹洁白的飞雪。而在手与飞雪之间,一名白发银髯的老者突兀地出现在了师父的身旁。
那洁白的长发早已过腰,银白的胡须直至垂落至了腹部。再看那一身雪白的长袍,宽大的袖口儿就快垂到鞋面,而长袍的衣襟更是长出了两尺多。若是这个老人站立在地面上,那袍子早就拖在地上了。
老人的面容他有些看不清,只看到他正面向师父微微低着头,而手中提着一柄与师父完全一样的长剑。
“剑灵!”
金袍老者似是瞬间顿悟了什么,凌天而立的他不禁向后退了一步。
这时,白衣少年冷冷的说出了一个字,“杀!”
下一瞬,那老人手中的长剑突然躁动起来。数道森白的剑气围绕得剑身萦绕不息,那一阵阵迸发出的威势如实质的寒风般,吹拂着附近的一切。老者宽大的袖子和衣襟,在寒风中被吹得咧咧作响,那萦绕在长剑上的剑气也越发狂暴起来。
剑气纵横间,所有人都感觉到了如坠冰窟般的森寒。而年幼的他也被那老人的威势所惊吓到了,他别过头不敢去看那个老人。可一只轻柔的手却将他的视线扭了回来,只见那个大姐姐正看着他,那如凝脂的脸上强忍着笑意却是不敢发出声音。
少女的脸距离他只有几寸的距离,此时,她贴近他的小耳朵儿轻声说:“小师弟,好好看着!”
透过飞雪,师父的面庞仍是平静无波且异常地漠然。而此刻,那个老人突然消失在了他的视线中。
他的视线急转,抱着他的少女似是预知到了一般,那纤细的身形快速转动了一些。而他的视线,就正对着那名身穿金色长袍的老者。
“我就知道!”
少女有些得意,并非是她能够预知什么,只是跟随师父这些年,她早已摸清了师父的脾气秉性和一些习惯。她知道,不论是何时何地,师父与人交手时,都会先杀那个最强的人。虽然他极少亲自出手,但这剑灵也和师父如出一撤,同样有着这样的习惯。
视线中,洁白的宽大长袍在飞雪中舞出了一幅美景。那老人突兀地出现在了金袍老者的面前,前一秒他的剑还斜指着下方,而下一瞬,已经在那金袍老者的上方斩了下来。
那柄通体的银白的长剑,在老人的斩击下挥出了形如残月的剑光。而那个金袍老者也似乎早就有了戒备,在他见到这剑灵出现的一瞬间,他已经感受到了那种无形的压迫感。
他也是一名剑修,还是一个早已步入化神境几千年之久的绝对强者。剑灵的出现,他只在震惊中迟疑了一瞬,在与他至少实力相当的强者之间,一瞬间的迟疑和大意都可能会是致命的。况且,此刻他并不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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