居然是王庆!
他不是死了吗?!
怎么会出现在休息室?
我百思不得其解。
“小磊,我在下面好冷啊,你来陪我好吗?”
王庆面无表情的对我说着,声音低沉而沙哑,类似于一种野兽般的声音。
只见王庆伸出双手,掐在了我的脖子上。
“不!”
我疯狂的挣扎着,但是王庆的力气太大了,我根本无法挣开他的手。
下一秒,我“蹭”的一下从床上站了起来。
冷汗湿透了全身,连床上都是湿哒哒的一大片水迹。
我瞪大着眼睛,大口大口的喘息着。
原来是一场梦。
虚惊一场。
我抹了把脑袋上的冷汗,正准备继续躺下,突然身体就像被电击了一样,一下子定住了。
电视机,不知道什么时候打开了!!!
屏幕上正播放着少儿频道的动画片!
心跳一下子加快了!
我不喜欢看动画,而且王庆出事后,这个频道我本能的也回避。
最重要的是,我睡觉前,电视机根本就没有打开。
心里一阵阵的发寒,好不容易放松的心又变得沉重起来。
难道是王庆回来了?
这个大胆的想法,让我不寒而栗。
也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本就不温暖的休息室,顷刻间变得愈发冰冷。
我哆嗦着从床上爬起来,忍着心中的恐惧,把电视机关掉。
重新回到床上去,强迫着自己睡着,但是强烈的尿意,如同一根根细针似的,反复的折磨着我。
我打开手机看了一眼,凌晨三点半。
李姐说过,十二点以后,哪怕憋死也不准去厕所。
活人哪会被尿憋死?
可是我感觉我现在就要被憋死了。
看了眼王庆床头堆满的瓶子,里面装满了黄色液体,自从他出事后,这些东西一直没人去碰。
我不禁开始想,一个人恐惧道什么程度才会连厕所都不敢去上?
我犹豫着站起身,走到对面的床头,拿起了一瓶只”用了一半“的瓶子。
拧开瓶盖,一股酸臭味涌入鼻腔。
我差点吐出来。
嘴里一阵干呕。
该死!
我有什么好怕的!
不就是上个厕所吗?
我心头慢慢窝起了一团火,暗骂自己真胆小,狠狠的将脉动扔到了地上。
又看了眼时间,三点四十。
不管了,死就死吧!
拿起了床头的衣服披上,走出房门。
外面冷空气不断,夹杂着福尔马林消毒水的味道,有一种让我昏昏欲睡的感觉。
感应灯有些已经坏了,走在路上,一下黑一下亮的,哒哒哒的脚步声回荡开来,偶尔还能听到周围病房里的病人微弱的呻吟声。
到了厕所,我以平生最快的速度,解开裤腰带,急急忙忙的开始解决。
“哔”
憋得有点久了,足足尿了半分钟才结束。
尿完感觉舒服多了,浑身上下的毛孔都打开来。
我吐出一口气,转身准备离开,忽然对上了一张苍白的脸!
这张脸眼珠泛白,满是皱纹,对方直勾勾的盯着我。
“啊——”
我吓得魂飞魄散似的,一屁股跌坐在地上。
“陈....陈大夫?”
那张脸开口了,声音带着颤栗,有点熟悉。
我惊魂未定的拿起手机,打开了电筒照了一下他的脸。
长长舒了口气。
原来是105病房的老史。
“陈大夫,你别吓唬我啊,我年纪大了,本来就剩下半条命,让你这么一吓唬,说不准就嗝屁了。”老史埋怨道。
我哭笑不得道:谁吓唬谁呢,你走路怎么没有声音呢,我差点就被你吓得魂飞魄散了。
老史尴尬地笑了笑,说他来上厕所,有点害怕,能不能让我等等他。
我心里咯噔一声,觉得这话好熟悉。
那晚“王庆”,好像也是这么对我说的吧?
不等我答应,老史已经进去了蹲间。
还好,没有多久,他就出来了。
我俩一起往外走,中途我问他,你在这住多久了。
老史一愣,说“也有个三年了吧。”
“住了三年,你胆子还这么小啊?”我打趣道。
“那你可就错了,在这种地方,住的越久,只会越胆小。”老史似乎不赞同我的话,摆了摆手。
我好奇的问他为啥。
老史搓了搓手,问我有烟没。
我从兜里掏出一根烟,给他点上。
老史深深的吸了一口,吐出烟圈:“你别看我年纪大,其实我这人压根不信什么神神鬼鬼的,唉,要不是在这住了三年多,见证了太多的怪事,我......”
我一听,兴趣来了。
果然四栋隐藏着什么不可见人的秘密。
但听他突然没了下文,我不由得有点急了,催促着他快点说。
“陈大夫,我先问你,你相信这个世界有鬼吗?”老史说。
我愣了愣。
这个问题还真不好回答。
要是换在以前,我肯定不太搭理的,毕竟自己也是九年义务教育出来的,这些封建迷信可不会当真,顶多只是当成个故事听听。
可是自从在这鬼地方待着,遇到了一系列的诡异事件,一时之间老史的话让我也不太准确了。
我给老史的答案是:半信半疑吧。
老史裂开嘴,露出了一排黄牙,笑道:“这就对了,不要全信,也不要完全不信....全信的话,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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