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好一会子,这才有个苍老的声音颤巍巍的回道:“来了。”
冠荣华听到回音,喜上眉梢,总算没空跑一趟,是个好兆头。
下意识的,她扭头望向慕胤宸,开心的跟他眨眨眼睛。
慕胤宸亦是对她微笑着点点头。
很快门被从里面打开了,一个白发苍苍的老妇人出现在门内,苍老的脸上挂着慈祥的微笑,热情的招呼道:“你们是赶走的吧?这里前不着村后不着店,可不是讨口水都没地,幸亏在天黑前来我这里了,要不,怕是要渴一晚上。”
冠荣华听她说话很善良,很健谈,心里登时又踏实不少,这样的老人家应该很好沟通的,她感激的笑道:“多谢婆婆,我们一行四个人,您看会打扰到您吗?”
老妇人摇头笑道:“不打扰,我一个老婆子住,正闷得慌,你们来我还能跟着热闹。快请进,空屋子有几间,今晚也住的开。”
冠荣华他们自然也是不客气,本来就是来打探情况的,随后随她一起进屋。
老妇人一边热情的招呼他们坐下,一边给他们烧水喝。
攀谈中,老妇人虽然没有透露她有个儿子,但是冠荣华能确定她就是张虎娘。
水喝好了,张虎娘又要给他们做饭。
冠荣华想了想,便没有让她做,而是将他们此行来的目的跟她讲了。
张虎娘听后,脸色黯然的坐在座位上,叹道:“我就知道这里怎么可人,果然是张虎犯事了,这一天终于来了。”
冠荣华见状有些心疼这位老人家,忙出声劝道:“大娘,凡事还得要想到开,既然张虎不听劝,您也尽到了父母劝责的义务,他也是成年人了,再有什么事,都是他自己的事了。”
张虎娘点点头,露出一丝苦笑,回道:“这么些年,我是真的想开了。想不开也没辙,他就一条道走到黑,跟那货狐朋狗友在一起胡作非为,我就算一头碰死也劝不回的。可惜你们晚来了一步,我前两天患了疟疾,没差点死在炕上,他也不知从哪里得到的消息,今儿回来看我,你们来之前大约一盏茶的功夫,刚被我骂走了。”
闻听这话,冠荣华不禁惊叫一声:“这么巧?”
“是啊,我若知道你们会来,说什么也不会让他走的。被抓紧官府的大牢,最起码他不再作恶,或许还能抱住他一条命呢。”张虎娘很是后悔的叹道。
冠荣华看得出她说的是真心话,宁愿张虎被抓,也不怨他为非作歹。
她忙劝道:“大娘放心吧,我们会尽快抓住他,替您好好教育他能改邪归正。但现在我们需要您的配合,您知道他平常都在哪里,与哪些人交往吗?”
张虎娘想了好一会子,摇头说道:“好像还从来没有跟我说话他的事,每次见面我都骂他,他也不敢说。但这次回来,他跟我说,不再拦路抢劫,很快就要去皇城吃皇粮了,会让我以他为傲。我自然是不信他这鬼话,怕是又被什么人哄着做坏事去了。
我跟他说,你若是真想让娘原谅你,那就从此安心跟娘过日子,娘这些年也攒了点钱,再给你娶个媳妇,娘这一生也就圆满了。可他却不听,让我等着看他光宗耀祖的那一天,被我给骂走了。”
听到这番话,冠荣华忙出声问道:“他说会去皇城吃皇粮?没具体说什么情况吗?”
张虎娘摇头回道:“没说,我自然不信,也没问。”
冠荣华感激的握着她的手,说道:“大娘,谢谢您告诉我们这些。若是张虎再回来,您稳住他,多打听些事情,这样,我们也好帮他减轻罪责。”
张虎娘爽快应道:“姑娘,那拜托你们了,我会的。”
冠荣华知道也问不出更多的事情了,便跟慕胤宸他们告辞出来了。
张虎娘担心他们走夜路不安全,追到门口送给他们一盏风灯:“姑娘,你们提着这风灯,若非山路难走,又没月亮,容易摔着。”
冠荣华很是感动,心中暗暗发誓,一定要尽快抓住张虎等人,给他好好讲讲道理,有这么好的娘亲,为什么就不能尽孝膝前,非要走一条不归路。
一行人在风灯的照亮下,策马狂奔,以最快的速度回到郾城别院。
谁料,一进别院的门,就有暗卫来诉苦:
“冠神医,我们几个被一只小鸟啄了,血总是止不住,去药铺拿了创伤药也没有用,擦了还流。”
“冠神医求你帮帮我们吧,血再这么流下去,怕是活不成了。”
……
冠荣华还未来得及喘口气,就被他们给围住了,不觉蹙眉,她不是因为自己回来就被围,而是不知小鸟为什么会这么爱啄人,且啄人之后,竟然其他药铺的创伤药止不住血,这就很奇怪了。
慕胤宸跟暗一被啄,她是用她特制的创伤药,自然不会发现寻常创伤药止不住血的情况。
暗一见四五个暗卫被伤了,登时急了,恨道:“那只小鸟太可恶了,必须得杀了。”
许愿亦是很惊讶的问向那几个暗卫:“你们因何被咬?是不是动了它?”
其中一个暗卫回道:“我们也没有动它,就是看它在廊下飞来飞去,唧唧喳喳的叫,挺烦人,想抓住它关在笼子里。结果被它给啄了,却也没有抓住。”
一直没有说话的慕胤宸终于开口了,他淡声说道:“也不怪小鸟啄你们,是你们让它感觉到了危险,因为自卫罢了。”
冠荣华没有表态,只是对那几个暗卫说道:“你们随我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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