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边的崔蝶很是为难的看了慕胤宸一眼,给他一记姑娘很好的眼神,不用担心的眼神。
慕胤宸却面沉如水,漠然视之。
崔蝶知道他生气了,不禁在心里暗暗祈祷,但愿回去,两人别再继续闹别扭了。
冠荣华依然骑马进了城,都没有跟慕胤宸打招呼。
慕胤宸被无视了,他愣了大约几息时间,这才猛然回过神来,快步追上冠荣华的马,一个踮脚跳跃,双手抓住冠荣华的胳膊,坐到了她身后的马背上。
冠荣华毫无防备,冷不丁的被吓了一跳,惊声问道:“谁?”
待她意识到那浓烈的男人气息是熟悉的味道,便明白是慕胤宸,她下意识的往前坐坐,远离他的身体,强烈的表达了她对他的不满情绪。
慕胤宸没有说什么,但是双手环住她,往自己怀里挪了挪,而后夺过她手中的马缰绳,控制在自己手中。
冠荣华没有再动,亦是没有说什么,用这种冷淡来继续表示她的强烈不满。
崔蝶骑马走在后面,见状不禁吐了吐舌头。
她略微沉思一下,便策马从他们旁边走过,径直回别院去了。
慕胤宸并没有带着冠荣华回别院,而是来到一处空地前,这才勒住马缰绳。
马儿停住了,两人就这么静静地坐在马上。
冠荣华是铁了心的打定主意,她是不会主动开口的,谁先开口谁就输了。
终究还是慕胤宸沉不住气,声音尽量平缓的问道:“你这又是闹得哪一出?”
冠荣华只当没有听到,就这么静静地坐在马背上。
此时太阳已经没入地平线,天色昏黄。
“我问你话呢,好好地,你这是闹得哪一出?有什么话,不能直接说嘛?”慕胤宸等不到回答,再次出声询问。
冠荣华这才淡淡的开口了,声音里听不到任何情绪:“你唱的哪一出,我就唱的哪一出,只管问我,这又是唱的哪一出?”
这像是绕口令似的回答,把慕胤宸直接给怼的哑口无言。
他好久这才感慨的叹道:“娘子好本事,不单是行事让人捉摸不透,就连话都让人捉摸不透了。若不是为夫最是懂你,都怀疑你也是假的,被人易容冒充的。”
这句话,让冠荣华破防了。
她忍不住扑哧一声笑了,随即又忙用手捂住嘴巴,暗叹自己修行还不够,怎么就让他给逗乐了。她心里明白,慕胤宸是故意逗她的,她还真的上当了。
“娘子,你可终于笑了,这笑声更是妥妥的娘子声音,绝不是假的了。”慕胤宸松口气很是开心的笑道:“你可不知,自从送行郎中义诊队,你像是不认识我似的,直接把我当空气丢下一个人走了,我就担心,你是不是假的,是他们易容假扮的,毕竟这是他们最擅长的。你这一笑,我算是确定了,这个别人装不像。”
他见自己的话,成功的逗笑了冠荣华,便继续在这个路子上尽情的发挥。
果然冠荣华依旧是忍不住,又扑哧一声笑了。
她笑过之后,又恨自己,便顺势赌气说出自己的想法:“自娱自乐,你这是何苦?折腾人不费钱是吧?但是费心情啊。横竖你自己唱的哪出戏你明白,差点但我,不应该说差点耽误郎中义诊队的的大事,简直没谁了。罢了,这事算是过了,别再跟我提,让我心里添堵,但以此为戒,莫再犯了,否则,哼……”
有解释,也有原谅,更有赤果果的威胁。
这话的信息量可谓是大。
就连慕胤宸这样的人都硬生生的在心里咂摸了三遍。
这才回过未来,却无力反驳,只得硬生生咽下自己酿的这杯苦酒。
其实,早上他没有告诉冠荣华许愿他们郎中义诊队就要出发了,而是吩咐暗卫们也不许说,带着许愿悄悄溜走,他也是一时兴起,想就此逼着冠荣华把脉,确定怀了身子后,然后再聊聊往后的事情该怎么安排,她该怎么养胎等等。
谁料,冠荣华压根就不按常理出牌,根本不走他设想的路子,直接给他来个措手不及的无奈。开始他还死扛着,你不理我,我也不理你。
谁料,冠荣华索性午饭都不回去吃了,慕胤宸这才着急了,他等到太阳偏西便沉不住气气了,便广派暗卫暗中查找冠荣华及崔蝶的下落。
好在暗卫们很得力,查到两人在城外的水库边欣赏风景,他这才放心了,在城门口巴巴的等了半下午。
面对不寻常的娘子,慕胤宸是深刻明白了一个道理,那就是不能用寻常的法子对付她,否则被对付的可能就是他自己了。
今儿这事,他是真正的肠子都悔青了。
以后再也不敢这样挑战冠荣华的底线,他现在被威胁警告也不敢有丝毫的不满,而是讨好的点点头,应道:“好,过去的事情不提了,娘子随我回家吧。”
冠荣华却不领情,反问道:“我说过现在要回去吗?”
慕胤宸热脸贴了冷屁股,不觉有些尴尬,小心翼翼的问道:“那娘子想去哪里?为夫陪着你,横竖为夫不会再让你一个人……咳咳,我是说,我不在你身边保护,不放心。”
说完这番话,他自己都愣了,心中暗笑:自己从什么时候起,变得这么小心翼翼,可还有当年那高冷太子的气场?
但他转念又一想,横竖是在自己心爱的女人面前,又不是跟旁人如此。
自己的女人,自己不疼,难道还整日对她横眉竖目吗?
再者,他上午做的那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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