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旧的荒城之内,突然出现在张麟轩身前的老人,随手一挥,一张紫檀木桌忽然出现。在桌面之上,摆放着诸多酱料以及各色佳肴,除此之外,还有一壶美酒放在桌脚处,这一切似乎都是在为少年的手中面作陪衬。
老人抬手示意张麟轩坐下,少年信念微动,一只木椅便随之出现在少年的身后。张麟轩往前挪了挪椅子,然后神色淡然地坐下,双手分别放在两膝之上,似乎并没有动筷子去吃面的念头。
老人微仰起头,在确认自己准备的菜品无误之后,声音和蔼地问道:“诸多佳肴可是不合公子的口味?”
张麟轩歉意一笑,道:“前辈准备的吃食,除去一两道菜之外,其余大部分则都是小子平日里最爱吃的东西。只不过无功不受禄,我与前辈素未谋面,并无交集,前辈一见面便是这番盛情款待,实在是令小子有些惶恐不安,所以不敢动筷,还望前辈见谅。”
老人神色有些疑惑,不禁问道:“送你来的人,就什么都没和你说吗?”
张麟轩笑道:“若是晚辈告诉您,我是误打误撞,自己来的此地,前辈可信否?”
“此话怎讲?”
张麟轩便一五一十地将真相都告诉了老者,不过萍水相逢,自然不能完全交心,所以少年说话还是极有分寸的。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张麟轩心中有数。
对于自己为何会来到此处,张麟轩并不是特别清楚,不过肯定跟那本棋谱有关。张麟轩跌跌撞撞,其实已经经历过好次不同的景象了。从那文字落于心间,张麟轩凝聚心神观之开始,加上现在的这一次,他总计一共经历了九次。其中印象最为深刻的,便是自己以年幼时的样子在一片荒野上不停地奔跑,随后被人某名奇妙地拽入到一处湖面之上,湖面上也有个老人,唠唠叨叨似乎讲了很多东西,不过一大堆却没能让少年记得住一句话,最后只是零零散散地记下了几个词语。
除去这些莫名其妙的境遇之外,便是来到当下这座城之前的某个时刻,那一段时间内的遭遇让如今的张麟轩记忆尤为深刻。
那是一处类似于乱葬岗一般的地界,据一位自称守山人的年轻男子说,此处长年白昼时间极短,甚至短到可以忽略不计,整日夜幕深沉,但好在偶尔还能看见几缕月光。在这里尸身与白骨随处可见,不过就在这样一处漆黑荒凉的地方,却有一处坟墓排列整洁有序的坟地。这块埋骨之地虽然并无花草相伴,但始终都有着一缕柔和的月光。每每子时,月光似乎都与那些埋葬在此的人说好了一样,总会按时散落于此,从不违约。
张麟轩也是心大,不想着如何使自己离开这种异象横生的境地,反倒想去亲眼目睹一次那所谓的柔和月光,于是便被那道三更时分洒落的光辉,给带来了此处,再次睁眼便是如今所处的这座荒城了。
老者听完之后,不禁笑道:“你方才的一些情况,应该是属于‘迷路’了。”
“迷路?”
老人点点头,解释道:“没错,就是迷路了。你应该很清楚,你如今仍在朔方城内,只不过是被人以无上神通强行拖入了梦境而已。不过这个帮你入梦的人,却并未选择帮你指引道路,教你如何正确地走入自己的梦中,反而是让你不停地兜兜转转,在别人的梦境中不断奔走。你方才之所以会饿,就是因为这种奔走是极耗费自身元气的。不过看样子你似乎还能在支撑一段时间,想来应是你在入梦之前吃过一些滋补之物。”
张麟轩微微皱眉,难不成是母亲的那碗粥?
“想来也是我有所失职,未能及时察觉你已入梦,接你过来,才导致你走了许多的冤枉路。在此老朽深表歉意,望你见谅。”老人起身,躬身致歉。
张麟轩急忙起身,走到老者面前将他扶起,然后说道:“老人家您这说的哪里话,真是折煞小子了。您快起来,快起来。”
等到老人自己与张麟轩重新落座,他又说道:“既然如此,你可以提一些心中疑问,若在规所提皆在矩之内,我自会与你解答。”
“当真?”
“老夫说话从无戏言。”
张麟轩瞧着老人神色认真,便大胆问道:“敢问老前辈是何身份,你我为何会在此地,此地又为何处?”
面对少年的一连三问,老者耐心给出答案,道:“老夫姓魏,名字已然忘记,生前的身份不过就是一国宰相而已,死后凭借生前功德,被十方阁楼破例封为守梦吏,如今专司看守梦境一职。此地乃是你的梦境,你我缘何在此自然是因为你要解梦,所以便由着我带你在梦中走一遭。”
“解梦?”
“没错,来这里的人都为解梦。”
“如何解梦?”
“自然是靠你自己,我只负责带着你在这梦中随便走上一圈,至于能否寻到答案,全凭你个人造化。”
张麟轩不禁心里纳闷,关键是现在我不知道自己有什么疑问啊。
老人不禁皱眉,“教你入梦之法的人到底是谁,怎敢如此敷衍了事,可知这乃是对先辈的不敬之举。”
“先辈?不敬之举?”老人的话,愈发让张麟轩感到疑惑和不解。自己稀里糊涂进来的,没想到这里竟然还有这么多讲究。
老人不禁叹了口气,但依旧耐着性子与张麟轩解释道:“天地初分,世间以洪荒巨兽,也就是如今人们口中的妖族先辈,当时它们依靠自身的强健体魄,强行掌管世间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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