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玉瑶听罢,更是婉柔贤雅的一笑,拂了拂琴弦,答道:“其实我不怎么喜欢李煜这个人,但是我却喜欢他为周娥皇所写的诗,古来才子佳人总是能令人艳羡,就如同杨小姐与魏国公世子一般。”
韩凌抿起唇瓣,微微笑了一笑,但就在徐徐凉风拂起她额角的一缕发丝时,她的眼神又微微黯了一黯,低声沉吟道:“近来可是多事之秋,也不知……”说着,她又顿了一下,转而对张玉瑶笑道,“冒昧的问一句,不知张小姐对景王殿下有何看法?”
张玉瑶答道:“景王贤名远播,儒雅俊秀又有不凡的才艺,自然可称得上是一位英标秀上之人,不过……”她言至此,笑了一笑,续道,“杨小姐这么一问,我倒觉得他与李后主很像!”
“哦?那李后主在张小姐心中又是什么样的人?”韩凌眸光闪烁了一下,再问。
张玉瑶略微沉吟了一会儿,答道:“佳作流传千古,自然才情是没得话说,只是……李后主在妻染重病其间,与小周后幽会续长情的故事还是有些令人不耻,而且南唐亡国之后,后主也只能看着小周后被人****,作为大丈夫,实在有欠缺一份魄力!”
张玉瑶这般说着,韩凌握着茶杯的手几乎要忍不住的轻轻一抖,为何她会觉得张玉瑶所言便是前世的她与景王之间的故事呢!
是啊,景王虽有才情人也温厚,可是却欠缺一份魄力,前世不正是因为他的懦弱,所以才会将她出卖给了丰臣泷一吗?
这段时间,景王已不只一次派人送来请柬想要见她一面了,她自然知道景王是想让她履行对他的承诺了,为他夺得储君之位,现在朝中局势紧张,两王的党争也到了最激烈的时间,景王急需要一位能扶持他的军方公候。
原本她想从中搭线,让昌国公府张家与景王联姻,看来这位张小姐的心并不愿付于景王。
也是,景王毕竟不是长子,在立储的问题上,永远要处于弱势地位,明智一点的公候之家都不太愿意在这个时候与景王联姻。
可韩凌没想到这位张小姐原也是个通透之人,而且以李后主与周后的故事来告诉她,她能预测到景王的未来,是啊,连张玉瑶都能看得明白的一个人,怎么前世她就没有看明白呢?还是她太过执着于一份真正的感情了!
“杨小姐,你怎么了?”在韩凌怔神的片刻,张玉瑶忍不住问道。
韩凌笑了一笑,说道:“没什么,张小姐兰心慧质,实令人钦佩!”转而唤了巧儿过来,给张玉瑶倒上了一杯茶,“张小姐弹了这么久的琴,一定有些累了,不如先喝一杯茶吧,新进的碧螺春!”
张玉瑶也是温婉一笑,唤了身边的婢女过来,呈上一个精美的妆奁送到韩凌面前,说道:“不知杨小姐喜好些什么,便将这妆奁送作杨小姐的添箱之礼,愿杨小姐与世子能长相厮守,永结同心!”
韩凌笑着接了,说了声谢谢,再看这只妆奁竟是用赤金打造,看来价值不菲,又道:“张小姐这番心意,阿凌一定会铭记于心。”
两人相视一笑,就在这时,一名丫头从院外跑了进来,将一封红色的请柬递于韩凌手中,说道:“表小姐,刚才有位客人说让我将这个交给表小姐!”
韩凌含笑接过请柬,打了开,但当她看到信中的内容时,不禁微变了脸色,张玉瑶见罢,连忙盈盈福了一礼,笑道:“既然杨小姐有事,那玉瑶也不便再打扰,便先告辞了!”
韩凌收起请柬,果断的道了一声好,张玉瑶便带着身边的婢女走了。
张玉瑶走后,韩凌突然对巧儿道:“巧儿,我现在要出去一下,呆会儿我娘亲回来了,你就跟她说,最晚酉时一刻,我会回来的!”
徐家已请了媒人来请期,婚期已经定在了下月的初一,这段时间,杨秋璇便忙着为她筹备嫁妆,已经到集市上去采购一些添箱的头面首饰去了!
巧儿不免惊慌道:“小姐,你要去哪里,巧儿跟你一块儿去吧!不然夫人知道你一个人在外面也不放心啊!”
“这你放心,我会带护卫在身边的!”为了保护她的安全,杨秋璇将从前已经放了契约的一些江湖隐卫都找了回来,而且那些江湖侠士身手个个不凡,比她之前训练的那一批死士要厉害多了。
巧儿还在说什么,韩凌已经快步走出汀兰苑了,可刚至安国公府门外时,竟然碰到一人哭哭啼啼的朝她奔了过来,韩凌起初吓了一跳,待定睛看时,竟赫然看到眼前的一张脸又是韩嫣。
自上次宴会出了那样的事之后,韩凌已经将韩嫣赶回家去了,并且扬言以后互无瓜葛,永不相见。
“韩嫣,你又来干什么,难道非要我叫人来将你驱走么?”韩凌不由得冷怒道。
韩嫣不停的摇了摇头,哭得更是撕心裂肺,一双本来很水灵的眼睛已是蒙上了浓浓的痛苦和阴翳,她几乎是疯了一般的,不停的抓着自己的小腹,然后又向韩凌跪了下来。
“阿九,对不起,这是最后一次,我这是最后一次求你,如果你不帮我,我真的只有死路一条了!”她嘶哑着嗓子说道。
韩凌这才发现几日不见,韩嫣竟然面色苍白已是十分憔悴,而且应该是哭了很久以致于嗓音也哑了,饶是韩凌再怎么淡漠无情,也铁石心肠不下去。
“你起来吧!到底又发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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