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恨、她怨、她悔,却已是无可奈何,也无法挽回了。
徐家的祠堂大厅中已聚满了人,徐舒玄一进去就见徐墨玄被两名护卫押着,而堂中正坐着父亲与二叔、三叔、堂伯及王家的两位舅爷几人,长公主也坐在了上首的下右位。
“父亲,何事需要这么兴师动众的开祠堂?”徐舒玄一进来,便开口问。
长公主冷笑道:“墨玄本来就是三叔捡回来的私生子,于身份上就有辱徐家名声,而且性子顽劣,屡教不改,如今竟敢持刀弑兄,如此大逆不道,也愧对徐家的列祖列宗,为了徐家的门楣,本宫觉得,最好将他除藉,以免他以后祸及了徐家!”
徐舒玄听完之后,面色不改,只是向徐睿问道:“父亲,除籍之事是你和二叔、三叔商量之后的结果吗?可墨玄的名字是祖父亲自写上徐家族谱的,难道你们现在是在质疑祖父做的不对?”
徐睿的脸上也露着一丝难为情,从他的神色中看,徐舒玄已经猜到,应是长公主对父亲说了墨玄的身份,而父亲为了徐家全族的安危而作出来的这个决定。
对父亲来说,名哲保身比什么都重要!父亲作为徐家上一代的嫡长子确实支应了门庭,在许多世家消失于京城之后,他依然能保徐家屹立不倒,可是同样的他在做出某些决定的时候会变得非常无情,这也是徐舒玄对父亲最为失望的一点。
“舒玄,这一次的确是墨玄做得有些过了,青玄到底是他二哥,他竟闹到了衙门去打他二哥,如今全京城的人都知道了此事,就是皇上知晓了,对此事也会有些想法的!”徐睿说道。
“我敢保证皇上对此事不会有任何想法!”徐舒玄果断的接了一句,然后看向徐墨玄,问道,“墨玄,你就在这徐家的列祖列宗面前,说说看,你为什么要打二哥?”
徐墨玄抬起头来,脸上也有些青肿,冷笑道:“二哥做的那些事情,就是列祖列宗也看不过去,我不过是给他一些教训而已!”
“徐墨玄,你还敢在这里口出狂言,就不怕徐家的祖宗们听了不高兴?”长公主冷声喝道。
徐墨玄仍是冷诮的反驳:“我就是不想侮了祖宗们的耳朵,所以不想在这里明说,再说了,我只是给了徐青玄一点教训,大伯母为什么非要说我拔刀弑兄,我何时拔的刀,谁又看见了?”
长公主气得瞪大了眼,声声喊着:“大逆不道,如此逆子,难道还要留在徐家不成?”
这时,徐智也很是气愤的开口向徐睿说道:“大哥,青玄今天早上的确挨了墨玄一顿毒打,这是户部衙门里的人亲眼所见,现在青玄还躺在床上,墨玄不但不认错,还将责任推到青玄身上,死不悔改,我认为,此子确实不堪为我徐家男儿,还请大哥作出明智的选择,将其除藉!”
徐智话一说完,徐舒玄便接道:“二叔,侄儿正好有件事情要向你知会一下,不如,我们先谈完这件事情了,再说墨玄之事,我想这对二叔你来说,会更好一些!”
“什么事情,不能在这里说?”徐智有些不悦道。
“列祖列宗面前,不好多言,还请二叔随我到中堂一叙!”
徐智神情一愣,但见徐舒玄一脸气闲神定的笑容,不觉有些紧张起来,心道:难道这个侄儿又拿住了他什么把柄?
踌躇了片刻后,他终是道了声好,便随徐舒玄来到了祠堂旁边的一个中堂。
“舒玄,你要跟我说什么?”徐智紧张的问。
徐舒玄便将韩凌给他的那一幅卷轴铺展了开来,徐智的脸色一变,故作讶异的问:“这是什么?”
徐舒玄道:“青玄最近在做些什么,二叔你真的一点也不知道吗?”
徐智目光闪烁,沉吟不语。
徐舒玄再将手指向了卷轴中的几个人,说道:“这是礼部尚书林杰,刑部尚书赵横,工部侍郎陶演,还有……这位应该是内阁大学士言菘身边的幕僚,青玄最近与这些朝中官员走得特别近,如果我记得不错的话,这些人似乎是支持裕王一方的朝臣,与朝中官员结党,参与夺嫡之争,我想这应该不是我们徐家人该做的事。”
徐智听到这里,额头上已是有大滴汗珠落下,他眼皮动了动,低声道:“舒玄,我看,这恐怕是误会了吧,是不是有人想要陷害青玄,所以才画了这幅画交给你……”
“二叔知道墨玄今日为什么要打青玄吗?”徐舒玄冷声反问。
徐智讷讷道:“不,不知!”
徐舒玄收起了卷轴,冷笑道:“二叔,你和二婶在教育子女方面是不是太过纵容了一些,青玄素来爱走马章台,于女色方面没有节制,在外收养的外室不少,如今竟然还将主意打到了我未婚妻杨氏阿凌的身上。”
“昨夜之事,我就不再多说,只是二叔必须记住一句话,不要试图去触犯我的底线,我的女人不是任何人可以去触碰的,否则下一次教训,就不只是让墨玄将他打一顿这么简单了!”
徐舒玄说这话的时候,语气是从未有过的冷漠和锋利,徐智从他眼神中看出了一丝凌厉的狠决,不免心中一跳,有些害怕起来。
“二叔,你觉得皇上现在是信我的话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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