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绝说的没错,虽然她不信任他,也该相信自己。
曾经大周第一美人,难道还不能让一个男子动心吗?
而她自己为何又会嫉妒一个刚回大周不久,连规矩都没学会的公主。
顾绝盯着女子,见女子强忍着悲伤,转过身去,也不愿别人轻易瞧见她的脆弱。
其实,她说对了,他从始至终都是一个极其骄傲的人。他不允许背叛,不允许生命中存在任何一个污点。
可她不知道的是她又何尝不是一个骄傲到极致的人,宁可自己受伤,所有的糟心事宁可自己一个人扛着,也不愿意寻求他的帮助。
想来是不够爱吧,他对她的情意不足以让她信任自己,所以他们才会走到今日这个地步。
“我和阿沅夫妻多年,之间从不曾有过罅隙,昔日往事还请月妃娘娘万万不要放在心上。”顾绝郑重其事的行了一个大礼,说完便转身离开。
有些事,早就该断清,就算她没有断清,他也该让她早早死心。
不然,到头来,伤害了阿沅,也伤害了她。
“顾绝!!”女子突然开口叫住了他,声音清冷,带着淡淡的忧伤:“你曾经是真的爱我的吧。”
顾绝身子一顿,似乎觉得此刻回答这个问题有些不太好。他已经有了妻子,再与昔日恋人讨论曾经的情意,对阿沅实在不公。
想着,他深深盯着女子,一字一顿道:“往事如烟,早已过去许久,如今探讨这些没有任何意义。”
女子微微仰着头,勾勒出漂亮的下颚弧线,红唇微张,杏眸迷雾朦胧,看着顾绝离开的背影,终于泪流满面。
顾绝曾经说过,要爱她一辈子,要好好的爱她,每天早晨起来,要对她说一千遍我爱你,每年的夏日,要陪着她一同摘花酿花蜜,晚间靠在他怀里,一起数着星星。冬日,两人坐下亭子内,赏雪喝着热酒。
如今这些,全都是大梦一场,所憧憬的,享受的,如今都是另外一个女人陪在他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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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来了?”顾绝一回来,李沅亲自将帕子递给他,让他擦擦脸,洗完手就可以用膳了。
“嗯。”顾绝接过帕子,见李沅脸色如常,没有多余的异样,叹息般的放下帕子,上前搂住李沅。
“你今日就没有什么话想问我吗?”
阿沅太信任他了,心中就算有疑惑、不解,也都是压在心里,静静地等着他给她解释。
就是这份无条件的信任才让他无地自容,有时候他会认为自己愧对阿沅,辜负阿沅对他的信任。
李沅笑着钻进顾绝怀里:“你说是想告诉我,我就听着。你若是不想让我知道,我等着,等你突然有一天愿意告诉我了。”
“傻阿沅!”顾绝笑着将她抱了前来,放在了榻上,自己则坐在她对面。
细细将今日的事缓缓道来:“我受姜姑娘所托,去看看皇上,然后恰好在那里遇到月妃娘娘,也就是我曾经跟你说过的那个轻氏一族的嫡女,轻月,昔日我曾经与她是恋人。当时是真的怕你误会,我才躲了起来,但是绝不是心虚,是怕你误会,因为那个场景,我与她又单独待在一起。”
即使阿沅说不会介意,不会妒忌,但是他也不想让她伤心,将痛苦与不喜藏在心里。
李沅点点头,没有再去深究:“哦,这样啊!”
她心中是相信顾绝的,所以在宣室殿发现屋内不仅仅只有他一个人的时候,她选择听他解释,等着他说出缘由。
被李沅的反应给气笑了,顾绝忍不住捏了捏她的脸颊:“什么叫就这样啊,你就不能反应吗?好歹也吃一下醋吧,让我心里平衡一些!”
两人用午膳时,李沅突然想起顾绝方才好像提到了姜姑娘,不由微微吃惊,询问道:“姜姑娘在大周吗?”
她以为经历了那件事之后,姜姑娘会北齐了亦或是回大梁了,没想到她还在大周。
“嗯,这里是期期姑娘离开的地方,她们姐妹两人这么多年的不见,如今期期姑娘又是在大周长眠,想来姜姑娘是想留在大周多陪陪期期姑娘吧。”
提及期期,两人不由一阵唏嘘,她这辈子活在仇恨中,临了也死于仇恨中。
因为年少时,姜姑娘与期期姑娘的母亲伤害了尚且年幼的问彻,这样一来,可就惹恼了女帝,当时女帝刚登基,根基不稳,在如何生气也不可能为了一个胬童就要赐死朝中的肱骨大臣。
那时,问彻受到侵害,又怎么可能善罢甘休,便暗中设计激化两人之间的矛盾,两人本就因为姜姑娘他们父亲之事,早年心中已经暗生罅隙,问彻的做法不过是推了一把。
他不杀伯仁,伯仁却因他而死。
那时的事被期期姑娘发现,她从死人堆里爬出来,千方百计接近问彻,取得他的信任,最后只为了让他身败名裂,痛不欲生。
仇恨,蒙蔽了期期的双眼,让她一心想要报仇,却没有探清昔年往事,这一辈子她活在仇恨中,各种隐匿,最终得知事情的真相,已经无颜面对昔日待她如知己的问彻。
问彻战死沙场,万箭穿心而亡,期期姑娘失去了存在的意义,也自尽于当场。
那日…
李修一直暗中派人探查问彻身边的心腹,期期的真实身份。能一步步走到今日,怎么可能没有半点准备,期期到底还是花了些心思,尽力隐藏自己的身份,可以说,好几年他都苦寻无果。
后来不知怎么的,遇到一个北齐旧人,偶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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