仿佛上天听到她的心里话,下一刻喻子石就拎着三只死掉的野山鸡从山上走下来,跟她打了照面。
“上面还有没有猪草?你从上面下来,应该知道吧?”尚千兰莫名有点心慌,问完看见身边满满一筐的猪草,耳根登时有点发烫。
怎么听怎么觉得她说的话像是小孩才会说的拙劣谎话,可说担心喻子石也很奇怪......
喻子石微不可察地勾了勾唇角,“上面有猪草。”
“知道了,那我下次上去看看,今天我就先回去了。”听了喻子石的回应,尚千兰更加别扭,背上竹篓就转身下山,一直走出很远才回头看了后山一眼,长吐一口浊气,回了尚家。
别扭归别扭,生意还是得做,尚千兰次日一早就把画好的图纸揣在身上,跟尚正奇说要去张宝良家里看看有没有能帮忙的。
经过尚千兰解释,尚正奇已经知道分期付款是从张家宣传开的,觉得也该因此多帮帮张家,便叮嘱了她两句,就让她去了。
尚千兰赶到喻家时,喻子石已经套好牛车在院子里等着,一见她来就上牛车准备出发。
这次尚千兰没再隐瞒行踪,直接让喻子石把她送到陈家家具厂门外,然后一人进了门。
“尚丫头,你可算来了,老爷连早晨饭都没吃,醒来就奔这里来了,满心盼着你的图纸。”正跟工人说话的张管家看见尚千兰,直接让工人先去忙,笑着走到尚千兰身边。
因张管家上次做担保,尚千兰心里暗暗记了一笔人情债,见到张管家也是笑脸相迎,“家住的远,让老爷和张伯久等了,麻烦张伯带我过去。”
张管家点头,领着尚千兰往后院走,尚千兰刚瞧见后院的大厅里站着几个人,陈家老爷就从大厅里走出来。
“这是图纸,老爷只管给您手下的工匠看。”尚千兰抢先一步,从怀中拿出图纸递给陈老爷,“若是有不明白的地方,我在旁边做了批注,看不懂问我便是。”
别说陈老爷,张管家看尚千兰的目光都带了几分惊讶。
他原先以为尚千兰只是替她爹跑腿,听这话的意思,筒车是尚千兰做出来的,不然她怎么会如此了解?看来他果真没有看走眼,只是他错了一点,这样的尚千兰不会甘愿伺候人。
“好,好!”陈老爷连连点头,转身递给跟过来的工匠,然后冲尚千兰笑眯眯道,“尚姑娘奔波,坐下喝口茶歇歇,也让我手下人有时间看个仔细。”
尚千兰跟在陈老爷身后走进大厅,这才注意到大厅里还有一位妇人,瞧穿着打扮都光彩夺目,不等张管家介绍,她便脆声道,“千兰见过夫人。”
当初张管家带着孙大娘来尚家时,她就留意到孙大娘是在陈夫人身边做工,而且从张管家和孙大娘提到陈夫人的只言片语中便知道陈夫人不是花瓶,在陈家说话有分量。种种结合,不难推测眼前的人就是陈夫人。
陈夫人笑着指了指大厅左边的位置,“好,你快坐下。”
等尚千兰坐下之后,陈老爷和张管家才带着工匠从门外走进来,陈老爷脸上的喜色像是要溢出来一样,显然是工匠已经看完了图纸,做了评价。
“图纸没有问题,不日厂里就能开工,我陈某多谢尚姑娘的信任,能把这么宝贵的东西交给我们。”陈老爷客气了一番,话锋陡然一转,“只是我有个疑问,这张图纸是出自尚姑娘之手还是令尊之手?”
他还是难以相信筒车出自尚千兰的手,她只是一个十几岁的女娃娃啊。
“图纸是我画的,但这个主意不是我先想出来的。”尚千兰自然不会无耻到把别人的发明冠在自己头上,但也不能告诉他们真相,“从前有个老伯跟我提起过,这张图纸我是按照他说的画出来的,但时间太久有些记不清,我自己又做了一点改动罢了。”
闻声,陈老爷跟陈夫人对视一眼,时间太久,那尚千兰肯定也不知道那老伯在哪儿了。
“尚姑娘小小年纪记忆力便如此超群,以后定是大有作为。”陈老爷算盘落空,又夸了尚千兰一番,便让人去拿来农具厂的账本,“我让账房在账本里设了你的名字,你以后需要用钱,来这里找账房支取就行。”
尚千兰从小厮手里接过账本,有一页写着她的名字,上面还记着她没带走的四百五十两。
“老爷有心。”尚千兰把账本还回去,提起她此行的另一个目的,“还有一件事,我想跟陈老爷说一说。筒车刚开始是只有咱们一家,但日子久了难免有人想方设法抢生意,您是做生意的,应该比我清楚,所以我最近也在想着如何改进筒车。现在只是刚有了眉目,等画出图纸,还希望借您的人手一用,做出来瞧瞧。”
风车的体型远比筒车大,凭借她跟爹的能力,想造出来堪比登天,更别说引人注目,她左思右想觉得还是让陈家来做比较合适。只是她刚把筒车的图纸卖给陈家,就紧接着拿出风车的图纸,说不好会让陈家对她有意见。
尚千兰说的道理,陈老爷当然清楚,自是满口答应,“尚姑娘现在也是农具厂的人,这种事只管让他们做,不必跟我知会。你只管想点子,你有多少,我陈家买多少,价钱随便你说,我相信尚姑娘的本事。”
他现在看得清楚,留住尚千兰就能保证农具厂的生意。
尚千兰反倒是摇头,“改良之后跟现在的作用也不会有太大的区别,我也是想为农具厂尽一份心。至于点子,我更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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