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城北书院大打折扣之后,尚千兰也不再想着去另外两所书院看看,直接打起了另一个主意。
不去镇上,那县里呢?
“娘,我记得三叔是被外公引荐到县里书院,娘知道那个书院最低收多大的孩子吗?”尚千兰在心理预谋了好几天,最后决定问江好。
江好手里的针线活停下来,“你打听这个做什么?”
对上尚千兰满含笑意的眼睛,江好表情顿时严肃起来,“你不会是想把良子送过去吧?不行不行,你外公当初是认识书院的院长,可现在都过去多少年了,院长都不知道换了一位还是两位,良子怎么进得去?再说了,良子年纪还小,离家这么远,他不得想家?你三叔马上就要乡试,知道良子过去,免不了分神照顾,到时候耽误他的事情,良子罪过就大了。总言而止,不行不行。”
尚千兰看江好就要把脑袋转成拨浪鼓,立刻把昨天在镇上看到的事情说出来,末了又晓之以情,动之以理,“当年三叔离家读书的年龄也不大,娘怎么知道良子不会比三叔更独立?况且去县里还是镇上,咱们还是得听听良子的想法,是不是?”
来年过了年,尚良才六岁,而从清河村去县里需要七八个时辰之久,江好的担心也不无道理。
尚千兰侧头看着正躺在床上酣睡的尚良,等良子身上的伤好了,再问问吧。
“那就等良子好了再说。”江好又垂下头继续缝制,以她的私心,兰兰嫁给向世,良子跟着向世念书是最好的。
又过了几天,终于到了尚正奇为新房子动土选择的良辰吉日,趁着尚良身上的伤好了不少,尚千兰和江好两人轮番抱着他,三人到新家的选址瞧热闹。
按照清河村的习惯,谁家盖新房都应该请周围的邻居和帮忙施工的工人及他们的家人吃饭,尚家也没例外,尚正奇一早就跟人定下了几桌饭菜。
尚千兰也留下一并吃饭,可隐隐觉得又一道目光在看着她,找了几番,她终于看到坐在她右前方的从新苗。
这时她才发现,尚正奇请的帮工工人里有从新苗的哥哥,从大海。
还说躲着呢?这下子是结结实实撞到一起了,尚千兰暗暗腹诽。
吃完饭,尚良开始犯迷糊,江好便抱着他回去睡觉,尚千兰也跟着一并回去,但她没有歇着,而是煮了一锅开水,放在木桶里盖上盖,往新家这边挑。
进了初夏,天气越来越热,工人要是不及时喝点水,怕是遭不住。
到了新家的地基前,尚千兰刚把木桶放下,余光就瞧见向世往这里走。
她都把话说到那份上了,怎么向世还来?
“兰兰,孩子刚下学不久,我得空过来看看。”向世脸上毫无异样,如同不记得那天发生的一切。
有道是伸手不打笑脸人,尚千兰已经说过一次伤人的话,一时间也不知道怎么再打击向世第二遍,只木楞着点了点头,算是应话了。
向世没再说话,弯腰去拎木桶,他本以为木桶不会很重,所以力道太小,第一次没有拎起来。
旁边的尚千兰看得清楚,险些笑出声,旋即想到人家是好心帮忙,快步上前把木桶拎起来,“你想把它挪到哪儿去?”
向世多少有些尴尬,指了指离地基最近的空地,没吭声。
他能拎起来这个桶,是前面想得太简单,这才丢了人。本想着让尚千兰对他刮目相看,反而起了负面效果,这下子他在尚千兰心里的形象不会变成连女人都比不上的家伙吧?
想归想,他是不敢去问尚千兰,只在尚千兰的注视中把水盛到碗里,晾温之后端给忙活的工人。
“向夫子也来帮忙了?亲丈人家的事情,向夫子果然上心。”工人也是清河村的村民,看到向世笑呵呵道,喝完水,抹着嘴巴对尚正奇夸道,“正奇是找了一个好姑爷,吃完今天的饭,下次就是千兰跟向夫子的喜酒。”
向世心里开心,瞧瞧看了一眼尚千兰,却发现后者早已经背过身,看不到她此刻的表情,顿时开心也变成了不开心。他怎么会不记得尚千兰那天跟他说的话,可他还是不死心,想挽回尚千兰的心。
那天回去之后,他一直在想尚千兰忽然不喜欢他的原因,除非眼前的人不是尚千兰,不然他只能想到一个理由,那就是尚千兰被尚家欺负的时候,他没能出现。时间久了,对于尚千兰来说,他这个未婚夫已经可有可无了。
想到原因之后,向世便决定多陪尚千兰,争取在尚千兰需要他的时候,他就在尚千兰身边。
尚千兰当然不知道向世心中所想,只觉得工人的话有些聒噪,等身后声音消失之后便要离开,刚抬起头,忽然看见喻子石拖着一根粗壮的木头从路的拐角处往这里走。
怎么喻子石也来帮忙了?
等喻子石走近,尚千兰发现喻子石身后的木头比刚才看到的还要粗上几倍。
“辛苦子石了,先把这个拖到旁边,喝口水去。”尚正奇也听见动静,飞快地走到两人旁边,招呼着喻子石进去喝水。
等喻子石走开,尚正奇才对尚千兰感慨道,“爹年轻的时候,跟子石一样,也能从山上拖下这么粗的木头,但现在不行了。看着子石,我就想到以前。”
一个人对一个人印象改观是真的快,尚千兰想起初见喻子石时,江好在地头跟她说的那番话,所以不认识一个人,是不能轻易下定论的。
“你要是跟向世没有婚约,子石也是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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