仍旧是那间欧式装潢风格的教堂卧室。
死去的罗伦佐牧师已经被警员拉去了太平间。按照惯例,屋子里的陈设保持着原样,纹丝未动。
刑警队长李丰博带领着黄火土再次回到了案发现场。不同的是,这一回多了个李一凡。
他是以行事组顾问的身份一同参与进入了案件的调查当中。
围在教堂门口的一众记者中,有眼尖的早就瞧见了这名面生的青年,为了采访些最新的报道,连忙奔了过去。
还没到等走到三人身边,便被一旁的警卫给拦了下来。
不得已掏出相机,抢着拍了几张李一凡的侧脸,大声朝着进入牧师卧室的李丰博问道:“警官,是不是案件有了什么新进展?”
又有记者将李一凡也当成了警员,开口问道:“这位面生的警官是不是掌握了什么新的线索?”
李丰博向来不喜欢这帮,只会帮倒忙的报社记者,冷着脸回了句:“对不起,无可奉告!”说完,又向李一凡叮嘱道:“私家侦探先生,要是碰上了记者,记得不要乱说话。”
按照剧情的发展,这几名死者都有一个共同点,都中了毒。说中毒,其实也不合适。总之,他们鼻腔类都有类似的霉菌,且已经寄生到了大脑内部。
这种霉菌就如同致幻剂一样,但效果又带着点神性。
从最开始死去的办公室老板开始,连带着后面的两位死者,每个人死前都经历了一场幻觉。
这种幻觉不仅会让人身临其境,更会产生相应的物理效果。比如,第一名死者,产生了被水淹死的幻觉。而他在酷暑难当的大热天里,鼻腔甚至结了冰。
第二名死者,产生了被大火焚烧的幻觉。明明是在自己公寓里洗着澡,皮肤上却也有被火焰烧灼的痕迹。
第三名死者,牧师罗伦佐。被人开肠剖腹,死前却一脸虔诚,仿佛正在与上帝对话。
更离奇的是,经过研究,这些幻觉是被人控制的,并不是死者自发产生。
李一凡装模作样地在案发现场左看看,右瞄瞄。脑海中努力回忆着剧情,模仿着老外探员,凯文莱特的剧本和行为。
他将紧闭的马赛克窗户打开,烈日透过教堂外种植的,稀稀疏疏的树木照射进来。
屋子里的气温一下子升高了。
借着明亮的光线,李一凡抬头看了一眼墙壁上安放着的老旧冷气机,将床边的椅子挪了过去,垫在脚下,查探起来。
刑警队长李丰博和黄火土站在一旁,摸了摸额头上的汗水。目不转睛地盯着对方,并没有上前干扰对方的探查工作。
冷气机盖子上布满了锈迹,很有些年头了。
李一凡试了试,很容易便把铁格栏盖子给揭了下来。他一眼就瞧见了卡在缝隙中的那枚钢珠。
赶紧用袖口捂住了口鼻,从椅子上跳下,问道:“有口罩吗?”
“要口罩干嘛?”
李丰博开口询问了一句,和黄火土面面相觑。虽然不明白这玩意儿和破案有什么关系,却仍旧从法医那里取来了一个口罩,递了过去。
“你们最好也带上!”
李一凡没有做什么解释。觉得一个不够,又去法医那里拿了一小叠过来,自己连着套了两三个。
见他如此小心谨慎。李丰博和黄火土被他搞得有些恐慌起来,连带着法医在内。
直到几人全都套上了口罩以后,李一凡这才重新回到了冷气机前,用一个小镊子将卡在缝隙中的钢珠取了出来。
这个现场连带着刑警队长李丰博在内,足足勘探了有三四回。可眼下这珠子却是头一回见。
被一个非专业人士给抢了风头,顺带打了他们所有警员一巴掌。黄火土和李丰博都觉得脸上有些挂不住了,特别是后者。
不过这些莫名的情绪眼下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他们终于发现了新的线索。看起来似乎很是吃紧的五天破案限期,随着这名不知来历的私家侦探的介入,而变得一切皆有可能。
李一凡刚从椅子上下来,李丰博便凑了过去,“这东西是干什么的?”
“不清楚!”李一凡说的斩钉截铁。
本地的夏天很热,几乎家家户户都装有冷气机。
而那种神秘的霉菌就是来自于钢珠内部,通过冷气机的通风口飘散至房间的每个角落,这也就是李一凡要带口罩的原因。
不过这些事情还是等待警署的人去调查好了。自己要做的事情就是取代米国高级调查员,凯文莱特在剧情中所从事的工作。
法医将钢珠从李一凡手中接过,放入了一个透明的小证物袋,在行事组队长的示意下,急忙送到警署去做监测。
三人出了卧室,李丰博见李一凡并没有下文,忍不住开口问道:“这就是你所谓的线索?”
“对!”
李丰博有些失望,本来对这名不知来历的私家侦探抱有无限的期待,以为对方会提供一些更有震慑力的线索。于是显得有些悻悻然,不再说话了。
黄火土却是很振奋,觉得打了个翻身仗。
他只知道他自己、私家侦探还有凯文莱特三人昨晚因为在夜宵摊吃饭,导致食物中毒。却没有精力,也没有时间弄清楚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更没有想到这完全是因为李一凡特意主动做了一回黑暗料理的缘故。
所以他一直觉得凯文莱特食物中毒,而不能参加案件的调查工作,是他自己的过失。现在好不容易有了线索,自然高兴能帮上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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