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一凡身子一震，像是被电流给电了一下，意识被强行抽离进入了机器之中，歪歪斜斜地躺在了靠椅上。
“已重新连线。”
机器提示了一句。
“延迟30秒”，又是一句提示音传来。
下一刻，一个虚拟空间之内，周围的景物开始重构，似乎一切都是从线条开始勾勒起，然后慢慢地渲染上色彩。
等了大概十多秒，终于感觉像是回到了现实世界，没有太大的违和感。除了远处的那颗还没有上色的透明的参天大树和卡在了空中一动也不动的一群飞鸟。
这里是一所山中寺庙。往下看去，是袅袅的云雾，太阳当空，却并不感觉怎么炙热。反倒觉得有些凉意。
李一凡睁开眼睛的时候，并不清楚，自己是在什么地方。脑子里最后的印象就是在终南山的那处崖边，由于自己使用幻灭之瞳的看破技能，从而导致法阵的防御机制被激活。再然后，想拉着三流实习记者，张天生，一起逃跑。
下一秒，脑子一晕，就出现在了这里。
莫非这里是幻象？是法阵的防御机制？
除了这个，便没有更加合理的解释了！不过，这幻象有点不太对劲！远处那边那颗透明的参天大树，还有那在空中一直卡顿的飞鸟。
这种程度的幻象实在是太小儿科了吧？一眼就能被人识破！
与那道巍峨壮丽的宏伟法印相比，这幻象实在是太过不入流了一些。
李一凡甩了甩脑袋，将那些乱七八糟的杂念都赶走。先不想这些有的没的，眼下既然已经清楚这是幻象，那么如何想办法脱身，才是正经事！
按照电影或者的情节，任何幻象都有着一个阵眼。找到这个阵眼，再想办法破除，才有可能脱困而出。
想到这里，他连忙将注意力放在了周遭的场景之上，仔细地探查着四周的可疑之处。
寺庙的广场上摆放着一个四五人才能环抱的青铜炉鼎，里面满是香灰。正中的位置插上了三只拳头粗细的香。一缕缕烟气笔直地升上半空。
李一凡的鼻子能闻到那股檀香的味道，这里倒是没有什么异常。
他的身旁并排站着一对人，总共有十来个。脖子上都带着一条指头粗细的金链子。他摸了摸自己的脖子，同样也有一条。
他觉得有点俗气。
这是谁给我的人设，我能不能要求换一个。李一凡在小声嘟囔了一句。
这话本来是自言自语，没想到，居然会有人回应。
“改变角色外貌或者职业，需要进行身份验证，请提供您的切确身份和动态口令。”这声音是一名清脆悦耳的女声，清清楚楚地传入到了李一凡的耳中。
搞不清楚确切的声源，似乎是来自于九天之上，又似乎是来自于身边的某个角落，甚至还有可能是直接在自己的脑海中。
这让李一凡吓了一跳，不过，很快，他便冷静下来，察觉到了不对劲。
“什么玩意儿？”李一凡自言自语了一句，回忆着那声音提供的信息，“改变角色外貌或者职业需要进行身份验证？还要提供动态口令？”
这他妈的，不是幻象？是游戏？
我到底在什么地方？李一凡的脑子有些凌乱了。不会是做了个梦吧？想到这里，他狠狠地掐了一下自己的胳膊。
都说在梦里是感觉不到疼痛的，这一下他是用力过猛，疼得龇牙咧嘴，倒吸了一口凉气。“看来不是在做梦，那这到底是个什么情况？”
就在他愣在原地发着呆的时候，从寺庙的大堂内走出来一个男人，手上还拿着一炷香。
他身材匀称，穿着一件花衬衫，一条白色的西裤。头上带着一顶淡黄色的礼帽，眼睛上架着一副酒红色的墨镜，气质威严。看起来很有大哥大的派头。
男人将手中的香插入了青铜色的大鼎中。将头转向李一凡所在的那一列队伍。扬了扬手，开始演讲。
“去年，我和兄弟们在东区码头边开了几家歌舞厅。不到一个月，场子就被人砸了。一年内，死了十几个弟兄。”
他的脸色变得严峻，停顿了一秒，接着说了下去。
“算命的说我是‘一将功成万骨枯’，不过，我不同意。”
“路是你们自己选的，你们叫我一声‘大哥’，我的路就是你们的路。今天咋们就要去拿回属于我们自己的东西。”
话音刚落，男人身旁的一个手下便端着一个摆满了酒杯的长形碟子走了过来。先是递给了男人一杯。又依次分发给包括李一凡在内的众人。
众人将酒一饮而尽。
男人双手合十，朝着大厅内供奉的佛像拜了拜。大声叫到：“佛祖保佑！”
李一凡总觉得这台词有些耳熟，可一时半会儿记不起在哪里听过。
“这是游戏吗？”李一凡在心中念到。
“是的！”那个清脆悦耳的女声再次响了起来，回答地斩钉截铁。
“还真他妈的是游戏！”李一凡暗道一声果然。再看看那头顶上空飞翔而过的一群飞鸟，此时，又卡顿了一下。鸟鸣声断断续续，张开的翅膀都显得僵硬无比，明显是掉帧的画面。
他终于明白了，这不仅是游戏，这还是一款延迟度极高的游戏！
“温馨提示：‘真他妈’关键字无法被识别！请重新设置关键字，再进行检索！”清脆悦耳的人工智能一本正经地进行了提示。
李一凡被这人工智能怼得哑口无言，沉默了半晌，方才开口问道：“这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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