据我爷爷说,我曾叔公是被雷活活劈死的。
爷爷58年生,改革开放那年,他刚满25岁,曾叔公是个奇人,民间的说法是神汉、阴阳先生,学的民间法派,其实说白了,就是道士。
从驱邪镇鬼到迁坟寻穴,无一不精,当年老家太清村,闹过一场黄皮灾,特别凶,黄鼠狼遍地都是,不光偷鸡,还把所有家禽都咬死了,甚至还攻会击村民。
那场屁黄皮灾闹腾了两个多月,搞得十里八乡人心惶惶,最后是曾叔公亲自出马,也不知道他做了什么,据我爷爷讲,那天他清晨起床,看见屋外围了几百只黄皮子,像人一样立着,对曾叔公一个劲的叩拜,拜完之后就散了,从此太清村就再也没有出现过半只黄皮子。
但就是我曾叔公这么厉害的人物,却被雷活活劈死了。
这一切都得从头说起。
其实我爷爷也不是一开始就相信这种事,当年他们管这个叫封建迷信。
而我爷爷那时候还是个读书人,是个知识青年。是根据当年下乡的号召,被安插去的太清山下村子。
对了,我爷爷叫林大柱。那年头取名字也不讲究好不好听,叫得出口就算成。
他跟另外俩知青下了乡,从村长那问到了曾叔公在哪后就去田边找到了当时抽旱烟的老爷子。
曾叔公见他来了,也就笑了笑,那笑容满是唏嘘和回忆,然后他把烟放下来说,“大柱啊,叔知道你为啥来这穷村子。但叔其实不想你来,你知道为啥不?”
“叔,你能不能别说您封建迷信那套了?”我爷爷一听,脸就板了起来,根本不想听他说下去,“要不是您非不听劝,要当那劳什子道士,能弄成现在这样吗?”
曾叔公摇头:“大柱啊,有些东西那是定好的。你咋改,都没法避免。叔今天不跟你说别的,既然你来了这太清村,叔就得告诉你,这村子里有几样东西千万不要去碰。一是村西头的那间荒屋,二是死孩子沟边上的大青石,三是村头的那个黄皮子庙。这三样东西,你有多远躲多远。”
爷爷虽然耐着性子听了,可他哪儿能信这个?
“叔,那些东西都是假的,你别说了。”爷爷站起来,掸了掸屁股上的土,“我得走了,村长还等着要给我看屋呢。我安顿好之后,再来看你。”
要说我爷爷是个倔脾气,别人不让他干啥,他偏喜欢干啥。
曾叔公不让他去看,他就非要去看看那几样东西,并打定主意要让曾叔公知道这些都是假的,是迷信。
别的地方他不认得,可村头在哪儿还是知道的。从稻田回来,他就故意去了村头,果不其然看到路口有间不怎么起眼的小庙。
那庙靠着块大石头,还没一个人的腿高,旁边杂草丛生,不注意找还真不容易找见。
爷爷左右看了看,也就这么孤零零一个小庙,不会有别的。里面黑乎乎的,不蹲下来还看不到里面有什么东西。
换了别人看不清就算了,可我爷爷非要看个明白,于是蹲下来往里边看。
这一看还真把他吓了一跳,那黑洞洞的庙里头有双玻璃珠似的眼珠子,从里边直勾勾地盯着他看!
猛一看把他吓一跳,原来是一只黄皮子躲在里面呲溜跑了出来,一下子窜进了旁边的草里。
黄皮子这东西,爷爷也见过,没防备才被吓了一跳,反应过来后就觉得丢人,就冲着那黄皮子跑的方向大骂了两声。
其实这曾叔公说的神神秘秘的庙也没什么特别的,里面就块破牌子,还有三块不知道谁放的面饼子。
“这年头人都吃不饱,还给这些神神叨叨的东西供吃的。”爷爷还不解气地嘟囔一声,把放在庙前的三块白面饼吃了,掸了掸身子才走。
没来看还有点惦记,这看完了,爷爷反而觉得没什么意思。想起村长还等着,就麻溜地往生产队跑。
可从那起,爷爷总觉得有些莫名其妙的不对劲,好像身子后头总有人盯着他看似的,可几次三番回头也没看见东西。
村长也奇怪啊,说这城里来的知青咋还有三步一回头的毛病?
爷爷也不好说是看了人家的黄皮子庙,之后就算再怎么感觉被盯着,也忍着再没回头看。
可是当天晚上也就出了怪事。
爷爷他被安顿在村长家旁边的一间毛胚房,收拾的干净,吃完饭,爷爷想趁天没黑再看会儿书。
可刚拿书到院子坐下,那结实的马扎啪的一下就断了腿,我爷爷往地上坐了个结结实实,疼得半边屁股都是麻的。
在院子里收衣服的村长媳妇赶紧过来扶他,可不知怎么的,扫帚把她一绊,手上收的衣服一股脑地都落到了我爷爷身上。
爷爷是个读书人,这堆衣物里不乏妇女的贴身物,把他憋的脸都红了。
可这还没完,那一晚上爷爷也是倒霉到了家。喝水的时候杯子断柄、刷牙时候刚买的牙刷愣是毛了头,最后天黑了想点盏油灯,结果火还没点着呢,也不知道脚下什么东西蹿了过去,灯油全给泼在了被子上。
村长给他换被褥的时候也是奇怪地念叨,人不是没倒霉的时候,可谁倒霉倒的这么密集的?
我爷爷没说话,可心里也猜到自己这一晚上的倒霉事八成跟那村头的黄皮子庙有关系。
要说爷爷虽然不信那东西,可眼下这事不由得他不往那方面想。
别人遇上这事,可能就端着贡品去说好话求饶了,但我爷爷也是个犟脾气,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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