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可就难住林梦婷了,她虽然听过不少关于唐门的传闻,可从未与唐门有过交集,一切不过是道听途说,再加上江湖人士素来恐惧唐门的剧毒暗器,因此大多数言语都对唐门有所偏颇,所以就连林梦婷的想法都有些偏见。
这时官道之上距离酆都县不过五里之遥,但是行人来往也更加密集,因此二人再难以疾驰,只好骑在驴上慢慢向前挪移,林梦婷看着往来行人脸上都有惊惧之色,看来酆都县内闹鬼之事已将此地百姓搞得人心惶惶,寝食难安。
林梦婷看着这般情景,心中恻隐之心更甚,忍不住说道:“你说东厂天天祸乱江湖能有什么好处,还不如多花些时间安抚百姓来的实在。”
冷天峰不禁哑然失笑,看着林梦婷一脸怒意的样子心中不禁想道:“想不到她对东厂的仇恨如此之深,什么事情都能赖到东厂头上。”这时林梦婷刚好侧目看向冷天峰,一脸怒意的说道:“你瞧瞧这些百姓人心惶惶,难道不心痛吗,你以前当锦衣卫的时候是不是也对百姓如此冷漠。”
冷天峰顿感头大,只好硬着头皮说道:“要说冷漠肯定不会,但是锦衣卫确实不会理会这些事情,你先别发怒,听我细说,”冷天峰眼见林梦婷又要发火,赶忙说道,“洪武十三年,胡惟庸案之后,太祖罢左右丞相,废中书省,集大权于一身,又担心官员谋反,因此在洪武十五年裁撤亲军都尉府和仪鸾司,改置锦衣卫,负责监察百官,后来锦衣卫权力过大,到了永乐年间太宗又增设东厂,同样是监察百官并削弱了锦衣卫的实力,从那时起锦衣卫便开始依附于东厂,换句话说,东厂和锦衣卫的存在只是为了监察百官和刺探情报,哪怕是整顿江湖势力也不过是皇上的命令,百姓与他们更是无关。”
“那百姓的死活他们就不管了吗?”林梦婷顿时大怒。
冷天峰摇摇头,接着说道:“一方百姓的安定那是当地官员的职责,酆都县混乱至此,那是酆都丰都县令失职,东厂和锦衣卫可以查办县令,或者由三法司核查,但是东厂和锦衣卫却不会管辖,”说道这里,冷天峰叹了口气,“我在锦衣卫多年,也见过无数百姓因为当地官员失职以致民不聊生,都说父母官父母官,当官的若是都将管辖内的百姓当成自己的家人绝不会如此,只可惜他们为了升官发财早将这些抛之脑后。”
林梦婷也是第一次见到冷天峰发出此等感慨,不禁一愣,却见冷天峰此时眼中闪过一道寒光,冷声说道:“不过今次再也不同,我已无官职,成了钦犯,这番必定为酆都县百姓查出真相,若是酆都县令当真置百姓生死于不顾,我的罪名最多不过是再加上一条刺杀朝廷命官。”
林梦婷听着冷天峰斩钉截铁般的话语,又忍不住呆住,默默想道:“看他平日里一副冷漠表情,原来骨子里仍有一腔热血,看来平日里我还是对他有些偏见。”
一时间二人再无话语,就这样跟随着回城的百姓一路向前,过不多久,就已经见到酆都县的城门,城门外人群堆积,但是却是井然有序,丝毫不乱,一队守卫正在催促着外来百姓快些进出,莫要过多停留造成拥堵。
二人互相看了一眼,林梦婷小声说道:“这里不会有东厂埋伏吧?”
冷天峰摇摇头,微笑一下说道:“放心,东厂的人绝不会在城门人多之处动手,这样不但会伤到百姓,我们也更容易逃脱,所以多是夜间暗算,这里不可控的因素太多,他们绝不会如此莽撞。”
林梦婷点点头,瞬间将心放宽,便翻身下驴牵着驴随着人群来到城门。这时一个守卫见到二人牵着驴并肩而来,便将他们二人拦下,说道:“你们两个看着面生,是外乡来的吧。”
林梦婷扭头看了冷天峰一眼,只见冷天峰向她微微摇头示意她放宽心,林梦婷只好向那守卫回答道:“这位军爷,我们二人是来丰都县看望朋友的,还请您通融一下。”
林梦婷还想要在说些客气话,那个守卫却将她的话打断说道:“你二人别担心,我只是看你们二人不像是本地人士所以问问,不必担心,”说着那个守卫停顿了一下,又说道,“我劝你们二人赶紧离开此地,朋友可以以后看望,不必急于这一时。”
冷天峰看着那守卫神情略显紧张,不禁有些怀疑,便说道:“这位军爷,这些乡亲都可以进入为何我们二人不行?”
那个守卫摇了摇头,无奈说道:“他们都是本地人士,若是不回城便再无去处,但你们是外乡人士,与他们不同。”
林梦婷故作疑惑之状接着问道:“这位军爷,还恕小女子不明,为何外乡人士不得入内,还是说...”说着林梦婷悄悄从怀中拿出一张宝钞趁别人不注意放入那守卫手中,“还是说我们忘了孝敬您一些茶水钱。”
林梦婷只当那守卫收了钱便会放他们入城,哪知那守卫左右看看,见无人注意便有将钱递还给林梦婷,一边无奈说道:“你们不必如此,实话实说,这酆都县近半年来不太平,四处闹鬼,因此县令大人曾下令,尽量不要让和你们一样的外乡人入城,以免发生意外,而县令大人也正在私下调查,所以我奉劝你们还是回去为妙。”
“原来如此,”林梦婷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装作情不自禁的点点头,继而说道,“可是军爷,我们确实有十万火急的要事需要去见朋友商议,您可否通融一下?”语带恳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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