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样，促销继续，津贴补贴也继续，持续到国庆后，集团会拨款下来，你们做好记录和报表。”穆云清翻了翻，至少，还没到赔本赚吆喝的地步，策划案是做的人太大意，审批人员也没在意，落实下去，一场促销，硬生生从六个周变成六个月，股东大会又有的吵了。
穆云清揉了揉眉心，把报表递给经理，“下去吧，我再坐一会儿。”穆云清记得，那个审批，好像才当爸爸，老婆是才毕业的小孩儿，要是辞退了他……
算了，又不是没有被他们念叨过，也不在乎多一次少一次的了。
一壶茶凉了一半，穆云清没有兴致喝茶，上次那个王清华，突然后悔，单子不签了，现在加急找符合要求的工厂，所有检测人员都被叫来加班加点了，四天，得从两百多家工厂里，选出规格和工期工艺的符合要求的，不是简单的事。
而如果做不好，年度新品发布，别说推迟了，就是能不能推出，都是两说。
核心研究人员有一个要独立门户，留不住，【云天】能做的，只有咬着牙送他走，还要装作大方。
每一个，都是【云天】挖来的，学校、研究所、医院，每一个，【云天】砸的时间和资源已经不是可以用数字来估计的了，可是，年薪百万、一流设备乃至是人性化管理，都还是有人想走。
很正常，可是，那个人走了，摇身一变，推自己的产品就算了，还要挂上【云天】前科研人员的名头。
这已经不单单是蹭热度了。
诚然，那是事实，只是，肆无忌惮分享所谓的【云天】机密和工艺，短视频里所谓的揭露产业内密，一次次哗众取宠，【云天】成了博关注的工具，曾经的公司，成了黑心集团，曾经的伙伴，成了为虎作伥的，伯乐成了误人子弟……
穆云清不太清楚，一时的红利，到底能给他带来什么？
利，实打实拿在手里的抵不过年薪，名，一缕烟的虚名，风吹就散，左不过名利二字而已。
可是，人到中年，怎么会连这都看不清？
穆云清有些烦躁。
告吧，公司现在腾不出手。
不告，影响不好。
【云天】没有请过正儿八经的代言人，旗下的小众品牌代言人的话，没有那么大的影响力，反而会有欲盖弥彰之嫌。
头一阵一阵的疼，穆云清揉了揉，没有用，起身往外走，没走几步，就撞上了一个小姑娘。
“哎呦！”
“你没事吧？”穆云清眼疾手快，一把扶着小姑娘的胳膊。
单薄的纯白色卫衣加上浅灰色的短裙，脚上是小皮鞋，怎么看，都是个小姑娘。
“没事儿……”顾颜揉了揉脑袋，其实不疼，就是吸引一下对方的注意力，而且，好像还有点儿软……
抬起头，入目就是对方的胸口，顾颜缩了缩胳膊，再往上，就是传说中的天鹅颈，以及……
漂亮得不得了不得了的脸！
顾颜咽了咽口水，能抱吗？
其实，她更想亲。
唔……
“小朋友，你家里人呢？自己能找到他们回去吗？”穆云清松开了手，打量着小姑娘，不太确定。
“我……”顾颜刚想反驳自己不是小朋友，看着对方的脸蛋儿，又默默咽下了，至于能不能回去？
顾颜只想赶紧带着她哥走人！
可是，她哥现在是认定了她早恋还冥顽不灵，她说的话，基本都不信！
顾颜总算是知道什么叫搬石头砸自己的脚了！
她想脱离题海，只能让她哥没有空儿，还能怎么办，工作这么忙都没有用，那就只能……
找女朋友！
多余的精力拿去哄女朋友不就好了？
顾颜还在物色人选呢，就遇见了来给梁老师送东西的梁姐姐，梁老师天天挂嘴上的女儿，a大的女儿。
夸的是天上有地下无，顾颜看见真人也是眉清目秀的，就动了心思。
悄悄mī_mī跟人家说了，一看到她哥照片，立马同意了，一拍即合，联合梁老师，成就了今天晚上的“约会”。
可是，顾颜没想到，她们不按剧本演，莫名其妙的早恋就算了，就当做是自由的代价，可是，这个梁姐姐……
身上了！
怎么暗示都没有用。
而且，又双叒叕不按剧本走！
顾颜彻底成了坏孩子不说，还感受了一晚上的冷气，关键是，那个女的，还说要辅导她！
明明就是想见她哥！
什么鬼理由？
还要带上她？
那这换个人上私教课，有什么区别？
顾颜宁愿是她哥，起码，她哥靠得住，这个女的，可不好说。
一点儿契约精神都没有，差评！
她想后悔行不行？
不行。
真的不行了，她哥信了！
信了梁老师的早恋，信了这个女的的要好好照顾，信了邪了！
顾颜眼睁睁看着她哥关心则乱，被那个女的带进沟里，然后被填土。
关键是，那个女的，还一本正经给她发消息，说是什么权宜之计……
尼玛，这剧情，顾颜不知道给女配写过多少，还能不懂？
当她是小孩子？
小孩子她不是傻子啊！
顾颜内心一万点暴击，恨不得立马拖走她哥，可是，她又不敢，这要是被知道了，她都不敢想。
“小朋友？”穆云清晃了晃手，这小孩，怎么了？一动不动，装傻了？不应该吧，刚才，撞到的，好像是她的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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